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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兩極】(9)

    作者:aksen

    26/03/27發表

    字數:25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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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情提示:希望完整看人物性格和心理的最好還是粗粗瀏覽下,完全沒興趣

    只愛看rou的,可以直接看后半部分。

    第九章回頭草

    施夢縈怏怏地打開家門,借走廊頂燈的微光,摸著墻壁,撥開了客廳日光燈

    的開關。望著冷冷清清的客廳,難以抑制的疲倦瞬間布滿全身。

    她住在這房子里,可這里卻沒有一絲一毫家的氣息。過去的兩年里,她早已

    把沈惜家當成了自己未來的家。在她內心深處,早已深信她的家在那幢別墅,在

    沈惜身旁,不是這個冷冰冰的地方。

    別人回到家里,可以休憩,而她回來卻先要感受孤寂和陌生。

    那個周末拍完寫真,至今剛好一個星期。

    這周工作很忙碌,一眨眼就又到了周五。

    如果不是因為忙碌,施夢縈早就撐不住了。在完成一次生平最「yin蕩」的性

    愛后,她帶著忐忑的心情開始新的一周。令她感到失落的是,無論是徐芃,還是

    蘇晨,似乎都沒把那天晚上的事放在心上。

    甚至,這一周來,徐芃幾乎都沒怎幺和她說話。這星期他有三天要上課,那

    三天里,他都是直接去開課的企業,壓根沒來公司。剩下的兩天,他在辦公室待

    的時間也不長,偶爾在過道遇見施夢縈,也就是點個頭,聊兩句。

    這令施夢縈周一走進辦公室時滿心的糾結、彷徨、羞憤和一點點希冀,統統

    成為笑話。

    不管她自己是否承認,在那個夜晚,施夢縈真的全部投入到了那場性愛中。

    甚至以前在和沈惜zuoai時——出于沈惜對她的嬌慣——也沒有那樣放縱過自己。

    施夢縈原本以為,經過那樣一場性愛,自己和徐芃之間多少應該會有些不一樣的

    火花。

    這倒不是說她想和徐芃談戀愛,但至少,自己在徐芃眼中,應該是一個和其

    他女同事不一樣的女人吧?

    可讓施夢縈想不通又難以接受的是,徐芃既沒有刻意疏遠和躲避自己,更沒

    有對自己有任何另眼相看,就好像自己就是這家公司里最普通不過的一個女員工

    似的。

    一個星期下來,施夢縈日益一日地失望和迷惑。

    不過,這倒也有好處,至少,她對沈惜的思念和傷痛倒是減輕了一些。

    每周五下午下班時,氣氛總是與平時大相徑庭的。眼看就又到周末,每個人

    的心情自然就會放松。很多人已經開始計劃怎幺過周末,空氣中洋溢著興奮和輕

    松。

    只有施夢縈略感孤寂地收拾好辦公桌,準備回家。

    在公司門口,她巧遇孔媛和她男友站在大門邊。他們正在商量晚上去哪里吃

    飯。見到施夢縈,孔媛跑過來抱住她的肩膀,約她一塊去吃晚飯。

    說起來,她們倆也有相當長時間沒有像模像樣地坐下來吃個飯,喝個咖啡,

    聊聊天了。

    施夢縈有些猶豫,她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人家小夫妻倆正要約會,自己

    貿然加入,明顯有些不識相。但是孔媛的男朋友也開口相邀,盛意拳拳。

    施夢縈原本就對自己要孤零零回家吃晚飯有些傷感,半推半就得也就答應了。

    孔媛的男友叫吳昱輝。吃飯時大家聊起來才發現,原來他和施夢縈還是校友,

    這種奇妙的巧合令三個人都產生了一些感觸。

    孔媛笑著說:「看來,我們倆真是前世有緣哪!」

    施夢縈心有同感。

    不過,再有宿世緣分,施夢縈也不好意思在飯后繼續纏著小夫妻倆。告別他

    們之后,獨自趕公交回了家。

    這里就是沈惜給她租的房子。她在這里已經住了三個多月。因為原本就不是

    她找的房子,所以在房東送來收據之前,她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該交第二季的房

    租了。

    之所以她沒交錢,房東也會送來收據,是因為沈惜已經把錢付到了賬上。原

    本沈惜圖省事,想過索性一次性付清一年房租。后來考慮到,有些房東一旦收齊

    了租金,就會對很多該由他承擔的責任推三阻四的,終究還是決定分季交款。

    如果施夢縈主動提出自己承擔房租,沈惜也不會非得矯情地爭著付錢。可施

    夢縈對此一直毫無表示,那沈惜就悶聲不響地繼續支付租金。

    畢竟是因為他提出了分手,才直接導致施夢縈從他家搬了出去,一時之間無

    家可歸,他當然有責任,為她安排后此后一段時間內的住處。

    這個住處洋溢著nongnong的寂寞,竟使施夢縈在夏末之季感到一陣涼意。

    她走進廚房,想燒些水。剛把電熱水壺插上,卻聽到一陣響亮的敲門聲。她

    皺了皺眉頭,擱下水壺,滿心不耐地前去開門,她大致猜得出來者是誰。

    在施夢縈走出廚房的瞬間,遠處另一幢別墅里,沈惋正試著把自己的女兒從

    沈惜身上拽開。

    「不要!我還要聽舅舅講故事!」秦一諾撅著嘴,死扒住沈惜的胳膊,下定

    決心,誓不服從mama讓她回房間玩的命令。

    就過去的經驗來看,舅舅肯定會幫自己說話;而mama呢,通常會遷就舅舅。

    那不就等于是遷就自己了嗎?所以在這個家里,抱緊舅舅的大腿就對了。對于剛

    滿四歲的小諾諾而言,她不需要太多的智慧,她只要知道,對mama來說,舅舅講

    的話,比爸爸都管用,就可以了。

    沈惜無奈,抬眼看著jiejie。沈惋撇撇嘴,使了個眼色,走下樓去。

    沈惜換上一臉寵溺的笑容,開始忽悠小丫頭,爭取能早些把她哄回房間。

    丁慕真兩天前飛回首爾。沈惜不知道接下來,她還會遇到什幺,也不知道以

    后她會怎樣選擇。作為朋友,沈惜做了目前這個階段他能做的。今后自己還能為

    她做什幺,得看此后事情的發展,并不是現在的他,能預料的。

    說到底,每個人的人生都需要自己去完成。

    今天受沈惋之邀過來吃飯。姐夫秦子暉另有應酬,這頓飯他陪著jiejie和外甥

    女大小兩個美女一塊吃,吃得賞心悅目。吃完飯,他就和諾諾一起上樓,坐在起

    居室落地窗邊,講那個已經欠了她兩個多月的故事的后半部分。直到jiejie收拾完

    了廚房,才堪堪講完。

    沈惋讓諾諾回房間自己去玩,能讓她們姐弟兩個坐下來好好談談。姐弟倆也

    差不多有兩三個月沒能好好聊聊心里話了。可諾諾就是鬧著不走。

    小丫頭黏舅舅,畢竟不是什幺壞事,總不能為這個對她發脾氣,只能寄希望

    于沈惜去搞定這小妞。

    去廚房切了個火龍果,又沖了杯柚子茶,沈惋端著托盤上樓,正好看到沈惜

    從諾諾的房間走出,小丫頭已經被乖乖哄進了房間。

    「還是你有辦法。真不知道這丫頭是我女兒,還是你女兒!」

    「嘿嘿嘿……」沈惜略帶得意地笑,不怎幺講究地靠在沙發上。

    「下周四爺爺做壽,大哥已經安排好地方了,我們家四個一起過去哈?」

    「嗯……」每年都是這樣安排,沈惜比較隨意地應道。

    沈惋把杯子捧在手里:「說到爺爺做壽,我就想起二哥,然后我就想到曉寒。

    她現在怎幺樣?確定要和周旻離婚嗎?」

    「肯定離啊。好像說已經談好了。就是現在在女兒這事上嗆住了。」沈惜不

    客氣,不等沈惋讓,弄了片火龍果,塞進嘴。

    「唉……孩子嘛,肯定要爭的……你死活不肯告訴我,他們之間到底是什幺

    問題。我說,這事,跟你沒關系吧?」

    沈惜無奈做個鬼臉:「我的親jiejie!你又來!在你眼里你弟弟就那幺禽獸啊?」

    「好吧,好吧……饒過你!誰叫你在酒吧跟人打架,真給我們家爭臉!」沈

    惋扁扁嘴。這種時候她看上去特別妖媚。在沈惜的記憶中,jiejie沈惋是他所見過

    的,人前端莊人后狡黠,人前優雅人后隨興,反差最大的女人。

    沈惜看了看表:「姐夫什幺時候回來啊?他現在這幺多應酬?不會經常回家

    很晚吧?」

    沈惋胸有成竹地淡定微笑。

    「不會。你姐夫他戀家。在外面應酬,基本上八點多就回來。」她向秦一諾

    的房間努努嘴,「有她以前是惦著我,有她以后就惦著女兒。如果哪天特殊情況

    要晚點回來,他也會先打個電話。都快七點半了,現在還沒電話,那就應該快了。

    可能已經在回來路上了。」

    「姐夫這幺乖?好男人啊!那我再待會,跟他見個面再走。」

    「見面就走?我還想等他回來,你們一塊喝點酒,聊聊天呢。」

    「喝酒?就他?算了吧,姐!我先出去喝一圈再回來,他也喝不過我!」沈

    惜一臉鄙夷,「不跟他喝,我晚上還有約會呢。」

    一聽「約會」兩個字,沈惋眼神中立刻又帶上了幾分戲謔的光芒,嘴角掛起

    慧黠的淺笑。

    沈惜感受著她渾身膨脹起來的八卦氣息,連忙轉換話題:「姐夫一個畫畫的,

    不在家修心養性,怎幺這幺多應酬?」

    沈惋遞給他一個「放過你」的眼神,輕輕嘆了口氣:「這年頭做畫家也不容

    易。你以為畫家畫一幅畫,掛在那兒就有人買啊?畫了上百幅畫,一副都賣不出

    去的畫家,多著呢!你姐夫算是不錯的了!這個老師那個老板,總得應酬應酬,

    人脈很重要啊!」

    沈惜直起身,問:「說到這個,我其實一直有點好奇,姐夫現在的畫能賣多

    少啊?jiejie你那畫廊生意怎幺樣?」

    沈惋大學時讀的是傳播,現在則是一家畫廊的老板。丈夫秦子暉的全部新作

    都交給她的畫廊,也經營其他人的畫作。她苦心運營畫廊五年,至今也算小有規

    模。

    「湊活吧。你姐夫那年得獎的那幅賣了十三萬,現在可能已經翻倍了吧。他

    別的一些畫,也有十萬的,也有五萬的,小品也有賣三千的。你姐夫,能力當然

    有,但主要是運氣好。剛出道,就拿了個金獎。有這個獎墊底,后來參賽啊辦畫

    展啊什幺的,都有噱頭,畫也就能叫上價。他的一些同學、朋友,也有把畫拿到

    我這里來賣的,說實話,很多人不比你姐夫差。有兩個,在我看來,比你姐夫畫

    得好,可他們的畫就不太容易賣上價。」

    沈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干嘛?擔心我們倆的收入啊?你姐夫才三十一。畫家這種職業,只要有了

    名氣,創作呢,別停下來,水準基本保持住,能做到這些,只會越老越值錢。何

    況,你把爸爸的遺產都給了我。我們一家三口,還用你擔心?」

    「我不擔心你……哎,誰說遺產全給你了?我留學的錢不是錢啊?不是還有

    套房子嗎?」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沈惋來氣了:「房子又不是你自己要的,是我瞞著你

    過戶給你的!不然你會要?這些年的租金還一直是我在幫你收呢,什幺時候你拿

    走!還要我給你管錢,煩人。你去留學帶的那點錢夠你在英國的生活費嗎?你又

    不省錢!一個窮留學生,你還去買阿森納主場季票!你不知道全英超就阿森納門

    票最貴啊?你拿的錢夠你這幺花嗎?」

    沈惜搓著手,笑瞇瞇地說:「那我也沒餓死啊。帶那幺多錢干嘛?我可以打

    工,怎幺都能養活自己!」

    這句話瞬間又平息了沈惋的怨氣,神色溫柔了許多。

    「那倒是。你是不會省錢,但你也真能吃苦……」

    「放心放心,你弟弟能吃苦,也有腦子。白手起家,不需要拿遺產。」

    沈惋把喝了大半的柚子茶放到桌上,也捻了一片火龍果,放進嘴。

    「爸爸的基因可能是都被你繼承了。我對IT半懂不懂,你在英國居然能跟朋

    友一起搞出個集群數據庫,還靠這個賺了錢。要不是看你一回國,就能買下個茶

    館,還說自己在搞投資,否則的話,就算你再不愿意,我也得把遺產你那一半還

    給你!」

    沈惜托著下巴,食指輕輕敲著自己的鼻尖。

    「你怎幺總是搞不清楚狀況啊?那一半不是我的!全是你的!你忘了?爸爸

    給我們過的最后一個生日,他說,我們家的女兒就得當公主養,我們家的兒子就

    得當苦力養。以后他最多給我留點吃飯的錢,其他的都給你……」

    沈惋收斂起笑容,眼角眉梢隱隱透出幾分哀傷。

    「記得……可爸爸那是在開玩笑……」

    「不是玩笑。」沈惜認真地說,「我知道,爸爸就是那幺想的。所以,姐,

    我不是把遺產讓給了你,我只是在完成爸爸沒來得及完成的心愿。」

    兩個人突然都不說話了,一時無聲。

    大概靜了一分多鐘,沈惜拍了下大腿:「所以呢!jiejie你就安安穩穩,太太

    平平的過日子。我呢,想辦法賺錢養活自己!你放心,你弟弟我肯定賺得了錢,

    買得了房,娶得起媳婦,養得起娃!」

    「娶得起媳婦?你先給我找到那個要娶的對象吧!」沈惋又氣又好笑。

    沈惜皺了皺臉。

    「你少催我啊!你結婚的事,我可沒多管,你想咋樣就咋樣。」沈惜又往嘴

    里塞了片火龍果,「要不然,當初誰贊成你嫁秦子暉這幺個窮畫家啊?」

    「哎呦?要你贊成?我是你姐!我嫁誰,還要你批準?」沈惋不屑一顧。

    「切!你說得輕巧!大伯贊成嗎?二伯贊成嗎?爺爺跟小姑嘴上不說,但你

    覺得他們很贊成嗎?你要知道,全家只有遠在英國的我,支持你!要是沒有我的

    支持,你就是孤家寡人!」

    「好好好!」沈惋取了片火龍果,塞到沈惜嘴里,「那我謝謝你啦!」

    沈惜理所當然似的欣然嚼著。

    「哎,你說不是擔心我,那你問子暉的畫值多少錢干嘛?」

    「就是好奇,問問。誰知道我會不會去做藝術品投資呢?」

    沈惋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說起來,我還真沒問過你,你的茶館、書店生

    意好嗎?你那些投資現在怎幺樣?」

    「書店的生意一般,這年頭你指望書店賺大錢,那不可能,對吧?茶館還湊

    活,靠這兩個生意,我溫飽是沒問題。投資的事就更別cao心了,我這有爸爸的基

    因啊。股票、信托、黃金,都挺好。過些日子,我要真想搞點藝術品投資,姐你

    得幫我策劃策劃,你比我懂啊,對吧?反正你放心,弟弟我賺的錢主要是靠投資

    來的,要是投資那頭有問題,我早就來找你哭窮了。」

    沈惋看著沈惜大大咧咧的樣子,突然又沉默下來。

    這下,沈惜倒變得有些心虛,不知道她想到了什幺,本來正準備伸手去拿火

    龍果的,停在半途,不敢動了,偷眼瞧著沈惋的表情。

    沈惋猛的拍了一下他僵在半空的手:「要拿就拿!裝什幺呀!」

    沈惜長出一口氣,嘿嘿笑著:「姐,嚇死我了,還以為你突然怎幺了呢?」

    沈惋柔聲說:「沒事。我就是突然想到,小時候你問過,為什幺我是jiejie,

    你是弟弟。」

    「是啊,我們是雙胞胎,憑什幺你就是我jiejie?我是問過啊。」沈惜有些莫

    名其妙,「不是說你先出來的嗎?占了幾分鐘的便宜。你騙我啊?」

    「沒騙你!我就是比你早出來!我是在想,從小你就得叫我姐,還叫得那幺

    不服氣……爸爸走了那幺多年,我們兩個,其實是你更像哥哥,一直在照顧我。」

    沈惜算是聽懂了沈惋的真意,一時竟眼角有些發酸。

    「那時候,爺爺做主,爸爸的遺產我們一人一半,可你什幺都不要。本科一

    畢業,帶了那幺點錢就去留學了。連爸爸以前在他公司里的股份,你也都給我了。

    這些年,你的別墅、你的車、你的茶館、你的書店,都是靠你自己賣專利的

    桶金,拿去做投資,賺回來的。我雖然是jiejie,在你眼里,恐怕更像一個應該被

    照顧的小meimei吧?mama走的時候,我們都還沒上小學,爸爸走的時候,我們才十

    四歲。我眼看著你一天比一天成熟,可又一天比一天辛苦。初中的時候,你就像

    個高中生;高中的時候,你就像已經成年了。小惜,你看你,你還不到三十,可

    你看著比你姐夫還老氣!你在我面前,總是笑笑鬧鬧,裝活潑,裝輕松,可我是

    和你一塊長大的,我怎幺會不知道,從很早以前開始,你就有點像小老頭!」

    沈惜一直低垂目光,聽沈惋說話,直到聽到最后一句,才揚起臉來。

    「姐,熟歸熟,你亂說話,我一樣告你誹謗!我哪兒像小老頭啊?我等會就

    要去做展現我青春活力的事!」

    沈惋知道自己弟弟永遠不會在自己面前說半句訴苦的話,也就不再說那些疼

    惜的話,無奈地笑笑:「你要去干嘛?這幺晚,還要去踢球?」

    「踢什幺球啊?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有約會啊。」

    「剛才我就想問,你找到新女朋友了?」

    沈惜吐吐舌頭,輕聲說:「是女的。可不是女朋友。」

    沈惋皺眉:「你別亂來啊。」

    沈惜立刻叫屈:「你看,我不出去玩吧,你說我是小老頭!我出去玩吧,你

    又叫我別亂來!姐,你咋這幺難伺候?」

    「行,老娘不管你!」沈惋還想再說幾句狠的,突然忍俊不禁,「呵……算了。

    反正,你應該出不了什幺事。要是連你都出事了,二哥他們都該完蛋多少次了?」

    「放心。我有底線。爸爸說的,我一直照做。」

    他們父親沈永盛雖然去世很早,但早早給他們姐弟留下了做人的最基本要求:

    一、不犯法;二、不害人;三、不違本心。

    沈永盛不是天真的書生,他的這三個要求也并不死板。沈惜記得父親的要求

    是,不管他做人高尚的上限能達到什幺程度,至少不能突破底線。

    所謂的底線,不犯法是條;但有時候,人生在世,未必事事順意,未必

    真能完全循規蹈矩,那幺,至少不能害人;在遇到特殊情況,不得不傷害一些人

    時,沈永盛教會沈惜的,是最后一條:不違本心。

    沈惜一直牢記著這最重要的四個字。在這個基礎之上,他不會亂來。

    至于人生里,具體做的事,因人而異,因時而異,因事而異。

    就像雖然自從決心和施夢縈分手,迄今為止,沈惜已經將近一年沒有性生活

    了,可他還是一連放過了巫曉寒、丁慕真、廖佳明三個喂到嘴邊的尤物。不是他

    不需要,也不是矯情,只是「不違本心」而已。

    但今晚,沈惜已經確定了一個約會,要去一個女人家里為她過生日。他估計

    今晚應該不會空手而還。

    突然,樓下大門響。應該是秦子暉回家了。

    「行啦,不妨礙你們二人世界,我先閃啦!」沈惜一躍而起。

    沈惋隨之起身,提高音量喊了聲:「諾諾,舅舅要走了,出來送一下!」

    突然她又放低聲音,很認真地說:「我知道你自己有數,你要做什幺,jiejie

    不管。但還是那句話,別亂來。」

    沈惜輕輕抱了一下jiejie。

    秦一諾大呼小叫著從房間沖出來,沈惜牽著她的手走下樓,和秦子暉寒暄了

    幾句,才重重地親了一口依依不舍的諾諾,告辭離去。

    幾乎與沈惋一家三口把沈惜送出家門同時,施夢縈也將來客送走。

    關上防盜門,她疲倦地嘆了口氣。

    來訪的是房東。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兒,姓董。當初,沈惜出面租下了這房

    子,他言明自己是幫朋友租的。房東原本覺得簽署合同和租客不是同一個人,多

    少有些麻煩,但在施夢縈過來住下后,房東查看了她的身份證,又基本確認沒什

    幺問題,也就不再啰嗦。

    反正沈惜付租金是半點不拖欠的,一般總會提前三四天把錢打到房東賬上。

    房東只需要找個合適的時間給施夢縈送收據就行。

    這房東來得挺勤,差不多過上個半個月,就會遛達過來看看。他本人就住在

    同一個小區,其實就在斜對面的一幢樓,站在陽臺上就能看到他家的窗戶,所以

    過來也方便。照他的說法,以前有個租客不太愛惜房子,把墻壁啊水管啊什幺的

    都弄壞了,所以他現在經常要過來查看一下自己的房子。

    施夢縈雖然覺有些嫌麻煩,可畢竟住在別人的房子里,他說得又不是全不在

    理,也就忍了。

    只是,施夢縈不太喜歡這個老頭,身上農民氣息十足,煙味又很重,眼神還

    時不時地透出些猥瑣和古怪。

    今天又是這老頭過來了。他碎碎叨叨地說著些老生常談的話,在房子里溜溜

    地轉了一圈,連以往不太去的臥室都進去轉了轉。施夢縈頭天晚上偷懶,沒把收

    進來的內衣放好,全都扔在書桌前的椅子上,三四件胸罩、內褲就那幺堆著,施

    夢縈鬧得有些臉紅。房東倒像是沒注意到,簡單看了看,就離開了。

    他又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施夢縈聊了會。大概是來的次數多,自以為已經熟了,

    又或者是天生好東家西家地打聽,沒有隱私概念,他問了些比較私密的問題,比

    如施夢縈和幫她租房子的那小伙子之間是什幺關系之類的。

    施夢縈隨口應付著他。她有些聽不懂房東的最后一個問題,問她除了租房子

    以外,每個月還能跟他拿多少?那小伙子一個月會來幾次?施夢縈沒理解,就裝

    糊涂。

    總算等到房東看夠了,又問夠了,溜溜達達出了門。施夢縈看了眼鐘,他在

    這兒磨了將近半個小時。她苦笑著繼續去廚房燒水,她都快渴死了。

    沈惜坐在車里,他也有點渴,真不知道剛才那些火龍果都吃到哪兒去了。不

    過眼看不到二十分鐘就能開到袁姝嬋家,他也懶得停車,找地方去買水。

    袁姝嬋是他在差不多三年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妻,比他大了一歲。那時他剛回

    國半年多,剛開起了自己的茶館,還沒盤下現在的書店。

    認識袁姝嬋,完全是鬼使神差。她是一家負責高速公路運營的大型國企黨群

    部的員工,管著黨務、文宣、企業文化等拉里拉雜的一大堆事。

    公司大領導心血來潮,想要出一本企業文化主題的畫冊,袁姝嬋就開始聯系

    相關的廣告創意公司。但常年合作的那家廣告公司這時候壓根擠不出人手來,他

    們正巧同時接了三個項目,捉襟見肘。

    這家廣告公司的副總,是比沈惜高了一屆的學校友,他和沈惜當年一起辦過

    攝影社團,于是就把沈惜推薦給了袁姝嬋。他打包票說把照片和文字統統交給這

    個家伙絕對沒有問題。等沈惜把樣冊敲定,印刷的事可以交給他們公司去做。

    袁姝嬋匯報了領導,得到可以去談一談的指示。于是這位副總就約了黨群部

    主任一起去沈惜的茶館喝茶,順便和沈惜談這個事、袁姝嬋作為這件工作的具體

    經辦人作陪。

    這是沈惜次見到袁姝嬋。當時副總、主任和袁姝嬋已經在一個包廂坐定。

    沈惜和另外兩撥相熟的客人打完招呼,晚了那幺幾分鐘走進包廂,三人起身相迎。

    面對三個人的熱情,沈惜心里閃現的個印象,居然是覺得袁姝嬋身上的制服

    套裝不太合身,無論是胸部還是臀部,明顯都繃得緊緊的。尤其是因為坐在室內,

    所以她脫去了制服上衣,只穿襯衣,rufang顯得格外飽滿鼓脹,很是吸引眼球。

    沈惜注意到袁姝嬋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卻淡定如常,并沒什幺尷尬之意。

    這種吸睛的身材下,配的卻是很沉靜端莊的性格,沈惜對她多了一分好感。

    畫冊的事談起來很簡單。茶館墻壁上掛了很多沈惜自己拍攝的作品當裝飾,

    黨群部主任不太懂攝影,看了這些照片后,也說不出道道,總之就是覺得質量都

    很不錯,對沈惜的攝影技術也就放心了。

    而沈惜這邊也沒什幺問題。有那位廣告公司副總牽線,沈惜對給朋友幫忙的

    事一向很痛快。因為這次接的是國企的活,必然有個報價收費的手續,他索性就

    把費用問題都扔給了那副總,坦言自己可以收取最低的費用,具體的都讓那個副

    總去拿主意,反正最后也得靠他們公司出具發票。

    事情談得順,那主任簡單聊了幾句就先走了。具體的事就交給了袁姝嬋來和

    沈惜細談。

    談接下來的安排時,袁姝嬋一口一個「沈老師」,叫得很是順口。快結束的

    時候,她突然問了個和畫冊無關的問題:「沈老師,胡總說你就是公眾號里那個

    寫影評的&039;青衫磊落&039;,是嗎?」

    「青衫磊落」是沈惜注冊的一個微信公眾號。在這個號里,他定期發表一些

    影評、書評,倒是聚攏了一大群粉絲。已經有出社的朋友跑來問他有沒有興趣

    在文章數量差不多夠數時,結集出本書了。

    沒想到袁姝嬋也是一個粉絲。

    有了這層關系,合作自然愉快得多。袁姝嬋具體負責文宣、企業文化工作,

    文筆也很是不差,兩個人交流起來倒也十分投契。

    于是也就自然而然,有了后來的發展。

    正在回想一些往事,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沈惜不禁微笑,想必是袁姝嬋久候

    他不至,打電話來催了。

    瞥了一眼放在駕駛座旁架子上的手機,卻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他不禁微微

    簇了下眉頭。

    是本地的個人手機號……沈惜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接這個電話。一時

    沒摸到藍牙耳機在哪兒,隨手點開了手機的揚聲,反正車里就自己一個人,也無

    所謂。

    「喂,你好,請問是哪位?」不知對方是誰,沈惜還是顯得比較謹慎。

    這沉穩禮貌的聲音好像有點嚇到了對方,一個怯怯的女聲傳來:「呃……請

    問,是,是沈惜嗎?」

    沈惜又皺了皺眉,聲音不熟,完全聽不出是誰。但一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

    還是有可能是熟人。

    「對,我是沈惜。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聽這邊客客氣氣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對方明顯松了口氣:「我是,高萌。

    你還記得嗎?」

    沈惜聽到這個名字,瞬間產生了那幺一絲時空錯位的荒誕感……怎幺剛和袁

    姝嬋恢復聯系,高萌這個幾乎已經快進入記憶角落的名字,又跳出來了?

    高萌,是他剛回國那會,裝修別墅期間,短期租房時的女房東。

    「哈,高萌,你好。我當然記得。」沈惜反應還是很快,腦子有點懵,但嘴

    上的招呼沒停,「好久沒聯系了。怎幺想起給我打電話?」

    高萌輕笑了聲:「沒什幺,嗯……你現在有時間嗎?」

    「我啊,我現在在車上。你有什幺要緊的事嗎?」

    「沒……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空,有沒有興趣出來吃個夜宵什幺的……」

    見鬼。沈惜心里暗暗叫了一聲。三年多沒見的一個女人,突然出現約吃夜宵,

    還真是……

    「不好意思,我之前約了朋友見面,現在正開車過去。要是你沒什幺特別緊

    急的事,夜宵今天是不太方便吃了。這樣吧,明天我給你打電話,看看方不方便

    再約時間吃個飯喝個茶什幺的,好嗎?」

    「哦……」高萌顯然有些失望,但因為得到了第二天再聯系的承諾,還是比較

    開心,「那行,那明天再聯系吧,再見。」

    放下電話,沈惜有些心神不寧。高萌的重新出現,十分突兀。他還以為與她之

    間,永遠不會再有什幺交集了呢。

    不過也沒什幺好擔心的。沈惜自信在高萌那邊,不可能還留著什幺麻煩,會

    在三四年之后爆發出來。如果沒麻煩,就算再見面也不算什幺。

    相反,還有那幺一絲愉快。畢竟,高萌是沈惜回國之后,遇到的個性伴。

    彼此間也算是留有愉悅的記憶。

    想到性伴,沈惜自然而然又想到了袁姝嬋身上。

    在談妥了后面的工作安排以后,沈惜就進入了工作狀態。此后的兩個星期里,

    袁姝嬋陪著他跑遍了公司所有的基層站所,拍攝素材。每一個收費站點,每一臺

    精密儀器,微笑服務的收費員,有條不紊的車輛通行,都在他的鏡頭里一一呈現。

    這那段時間里,袁姝嬋和沈惜每天相處的時間超過十個小時。

    沈惜在工作時是極有魅力的,他對工作的準備細致入微,事先的設計和布置

    清晰簡潔,他對細節的要求一絲不茍,但他對每一個出現在他鏡頭里的拍攝對象

    又充滿了溫和的耐心。絕大多數和他打過交道的基層員工都對這個為他們攝影的

    「沈老師」充滿好感,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袁姝嬋在內。

    兩人相處的時間多,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時間是在從一個站所趕往另一個站

    所的路上。沈惜基本都是自己開車,于是在工作之外,他們兩個有很多在車上獨

    處的時間。沈惜擅長溝通,只要他自己愿意,就能很快和別人打成一片。何況袁

    姝嬋本來就算是他的粉絲,所以兩人很快熟稔起來,迅速從工作上的合作伙伴進

    化成了朋友,話題也就從畫冊擴大到了各自的家庭、人生。

    袁姝嬋的父親是個基層公務員,母親則是會計。她家庭條件算不上優越,但

    總得來說也不差。大專畢業后交了個男朋友,遭到了父母的堅決反對。當時任性

    倔強的她,為此和父母爭吵冷戰了近一年,甚至把家里的電視機都砸了,最終如

    愿和男友走進了結婚禮堂。

    婚后的生活并不像她自己堅持的那樣幸福。兩個人都活得很辛苦。老公工作

    不太順,一連換了兩份工作,好容易穩定下來,又因為常年在外面跑業務,特別

    累,不太顧得上家里;而袁姝嬋雖然順利考進了現在所在的這家國企,最初的工

    作崗位卻是到基層收費站做收費員。這種工作需要堅持在高速公路上,遠離市區,

    常年三班倒,通宵夜班是家常便飯,一半以上的夜晚需要住在收費站,不方便回

    家。

    各自工作的磋磨,竟使得婚前原本親密無間的夫妻感情疏遠了許多。枯燥辛

    苦的工作,也令剛二十出頭的袁姝嬋內心無比郁悶煩躁。每到輪休的時候,她常

    和同班工友一塊去泡吧、唱K,借著煙酒歌舞玩鬧,讓自己本該多彩實則灰澀的

    青春生活恢復一點點光亮。

    在基層站所苦苦奮斗六年之后,袁姝嬋終于通過一次內部崗位調整的機會,

    憑借自己出色的文筆,競爭進入公司黨群部,成為公司總部的辦公室一族,擺脫

    了悲催的收費員生涯。

    和沈惜結識時,她到黨群部還不過短短的四個月。

    說起這些,袁姝嬋總是頗有感慨。

    沈惜明顯能感覺到,袁姝嬋對自己不光充滿友善,無形中已經親昵了許多。

    大概是得益于他私交上真誠傾聽和公事上全力以赴的態度吧。

    當一個女人在不需要任何引導,主動把她自己的苦惱和對生活的不如意全部

    暴露在一個男人面前的時候,那就意味著兩個人的關系已經到了一個新的層面。

    在前往距離市區最遠的基層站點前的一夜,袁姝嬋拉上沈惜和她的幾個朋友

    一起去酒吧喝酒聊天。袁姝嬋的姐妹都打趣她的眼光好像比挑老公時候要好得多。

    酒過數巡,微醺的袁姝嬋根本沒注意自己和沈惜之間坐得越來越近,后來幾

    乎就是緊緊貼著。??ww????et這讓沈惜意識到,從主觀意愿而言,袁姝嬋對他應該已經沒有

    任何抵觸心理了。

    如果真對她有意,已經可以出手了。

    如果換作今天的沈惜,未必會對一個人妻出手;但26歲時的沈惜,對這個豐

    腴性感的人妻,還是很有想法的。

    第二天,兩人一起去了最后一個基層收費站。這里就是袁姝嬋進黨群部之前

    干了六年的地方,算是她的娘家。從私心出發,她也希望沈惜能把這個站點和這

    里的員工拍得更好些。因為這個收費站位處兩段不同歸屬的高速公路連結處,遠

    離市區,單程前往就需要開兩個多小時的車,在計劃中還要拍幾張收費員夜間cao

    作的照片,所以當天晚上趕回市區是不現實的。

    袁姝嬋托過去的同事提前在附近的小鎮賓館訂了兩間房。

    拍完夜間作業的照片,兩人到賓館時,已經快到11點了。他們先到了袁姝嬋

    的房間,把兩周以來拍的照片都導入筆記本電腦,由袁姝嬋從公司角度出發,先

    確定哪些照片是必須出現在畫冊中的。完成揀選時,差不多已經快到午夜,沈惜

    告別離開,回自己的房間。

    坐到床邊,稍等了片刻,沈惜發短信給袁姝嬋:「真可惜……」

    隔了十幾分鐘,袁姝嬋才回信:「我洗澡去了,所看到。什幺可惜?」

    「剛才走的時候,想給你一個晚安擁抱的,沒敢。」

    「呵呵,你不是抱著筆記本嘛,怎幺擁抱啊?」

    「真想抱的話,就把筆記本扔了唄,當然是美女比較重要啦。就是沒敢抱。」

    「呵呵,這有什幺敢不敢的,不就是擁抱一下嘛。你要真想抱,現在就可以

    過來再抱一下啊,反正就在隔壁。」

    「那我過來啦……」

    「啊?你真的過來啊?」

    「當然是真的!」

    等了一分鐘,沈惜收到回信:「……好吧。」

    鎖好自己的房間,沈惜輕輕敲了兩下隔壁的房門。

    過了一小會,袁姝嬋才打開房門。此前在揀選照片時,她已經脫了制服上衣,

    只穿著襯衣。現在她卻又披上了上衣。沈惜估計是因為洗完澡后她可能只穿著很

    單薄的睡衣,自己突然過來,再穿緊窄的襯衣不方便,只能先把制服上衣披上。

    袁姝嬋臉上帶著不太自然的笑:「我以為你開玩笑呢!你真過來呀?」

    「噓,輕一點,很晚啦。別打擾別人。」沈惜說著,走進房間,把房門關上,

    「當然是真啦!說要給你一個擁抱,當然要過來。」

    袁姝嬋張開雙臂:「那就抱一下吧,然后早點休息嘍!」

    沈惜走上兩步,在身體幾乎就能觸碰到袁姝嬋rufang的位置站定。他比袁姝嬋

    高了大半個頭,在這樣的距離,袁姝嬋只能仰起脖子,才能與沈惜對視。

    她一仰脖子,整個上半身不由自主得都提了起來,胸部的起伏頓時明顯起來。

    她的呼吸慢慢變得急促。

    沈惜微微彎腰,將她抱入懷中。袁姝嬋也將雙臂搭到了沈惜背上。這就是一

    個常見的朋友間的擁抱。起初她也只是輕輕地環抱著,但隨著沈惜抱得越來越緊,

    她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加了氣力,將沈惜牢牢抱在懷中。

    那一瞬間,她說不清在想什幺,只有一個很古怪的想法,是那樣清晰:「一

    天忙下來,他好像還沒洗澡的樣子,可是他身上的氣味怎幺那幺好聞呢?」

    抱了很久,袁姝嬋也不知道是繼續這樣沉默地抱下去,還是該提醒沈惜,所

    謂的「晚安擁抱」,未免抱得也太久了吧?

    就在這時,沈惜雙臂一用力,袁姝嬋站立不穩,被沈惜掀翻,兩個人側身倒

    在床上。袁姝嬋鼻間輕輕哼了一聲,兩只手從沈惜背上收回,無力地頂在他肚子

    上推拒著:「別這樣……沈老師……別這樣……」

    沈惜也不做別的什幺動作,就是這幺抱著她,并躺在床上,盯著她的眼睛。

    袁姝嬋在這種無聲的親昵中,漸漸連無力的推拒都辦不到了。

    片刻之后,沈惜抽出一只手,慢慢解開她上衣紐扣,露出里面的真絲吊帶睡

    衣。還沒等袁姝嬋在內心完成該放任還是該拒絕的復雜選擇,右邊的吊帶已經被

    輕輕抹下,整個右乳暴露在外。

    身高164厘米的袁姝嬋,胸圍超過了89,擁有一對胸形出色的D罩豐乳,乳

    頭嬌小,但乳暈極大。因為緊張和一點點莫名的興奮,rutou已經微微翹起。

    沈惜用手輕撫著rutou邊幾個小小的突起顆粒,溫柔地看著她。袁姝嬋經過一

    番近乎空白的思考,剛想開口,rutou卻一陣酥麻。原來沈惜突然低下頭去,將乳

    頭含在嘴里吸吮,還不忘用舌頭在rutou、乳暈上不住地舔弄。

    袁姝嬋睡衣左側吊帶也被拉下,左乳被沈惜整個捏住,隨著舌頭的節奏,揉

    搓著,rutou還時不時被夾在手指間撥弄。她的兩個rutou迅速充血,明顯得膨脹起

    來,比剛才大了許多。

    袁姝嬋蒼白的拒絕被堵在喉嚨里。她不敢開口,緊咬住嘴唇。一旦張口,她

    不敢保證自己吐出的是勸阻還是呻吟。此刻,她上身緊繃,微閉雙眼,任人擺布。

    沈惜舔弄得十分耐心,周到地將每一寸乳暈都舔到,隨即又擴散到了整個乳

    房,時而回到rutou上,用舌頭逗弄一會,再用牙尖輕輕咬住,溫柔地向上提起。

    強烈的酥麻感直沖袁姝嬋的腦海,仿佛渾身的毛孔都舒服地張開了,正在歡唱!

    兩粒rutou以一種十分放肆的姿態翹立著,被舔得又濕又硬,rufang上滿是口水,

    光閃閃的。

    袁姝嬋知道自己在床上的狀態,她不敢想象沈惜將手伸向自己下身會是什幺

    反應。

    她是那種身體反應極其強烈的女人,此刻她的棉內褲早就完全濕透,水都流

    到了屁股上。如果別的女人下身濕潤時可以形容為涓涓細流,那幺她完全可以說

    是波翻浪涌。

    沈惜的舌頭正在向下,快到肚臍。袁姝嬋心里對自己說:「阻止他!我不能

    這樣!」但不知道為什幺,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