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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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止也看向業溟,露出一個笑。 宴席上,行詩令和賓客的笑鬧聲不絕于耳,觥籌交錯中,業溟的身體像是突然被什么無形的綾條給捆住,他的腰背繃緊,他看向趙止,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趙止依舊平靜地喝茶。 梨花木桌下,趙止的繡鞋挨在業溟的腿邊,一寸寸...一寸寸地往上移。 “少君殿下,我行完詩令了,”朱公子恭敬地提醒道,“該您了。” “啪”得一聲,業溟手邊的銀杯摔落到地上,不斷地在青石面上滾動。 桌子下的繡鞋,按住盤龍扣的輪廓,輕輕地一頂。 第一百零五章 ◎“...好、夫、君?!薄?/br> 庭院間,傳來世家子的驚呼聲,少君殿下并沒有行詩令,他匆匆留下一句“有急事”后離開,臨行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表情如常的趙止。 世家子女們有些茫然,但大多能理解,畢竟邊境多戰報,確實常有急事。 瓜果上桌,沒過多久,趙止也起身離開。 除了因果,沒有人注意到趙止異常的臉色,但沒過多久,因果在陣法中神力的影響下,“砰”得一聲變成一只肥圓的小銀雀。 它的翅膀用力地扇動了好幾下,但只是飛了片刻便掉落到地上,圓潤地滾了幾圈后,躺在了原地,爪子用力地掙扎了幾下,連個翻身都做不到。 趙止在一位近侍的牽引下往自己的內室走,鞋屐在亭廊下的青石板上叩出不輕不重的響動。 “因果?!壁w止開口,想問業溟去了哪里,卻并沒有回應。 趙止身板筆直,但其實后背有如被炙爪抓撓,一陣接著一陣。 她努力清醒著往前走。 行至亭廊拐角處,一雙手從趙止的身后攬住她的腰身,突然把她拽入那半闔門的房間內。 “小姐?”近侍走著走著發現身后的小姐不見了,四處查探,卻連小姐的衣角都沒有瞧見。 趙止的衣角被攥在自己的手中。 屋內昏暗,顯然是業溟的內室。門被闔上后,室內便十分安靜。 越是安靜,越是能聽清衣裳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業溟在拉趙止進來之前,只是想問清剛才趙止在桌子下到底在做什么,是誰教她的...竟然用腳,頂那處... 但趙止在被他拽進來后,卻開始脫外裳。 “止止...”業溟有些慌亂地轉過視線,“你...成何體統?!?/br> 少君殿下的聲音竟然帶上了他帶兵打仗都未曾經歷過的顫抖,他走上前,趕忙想要替趙止理好衣裳。 “業溟哥哥,我現在又熱又渴,你容我松快些...”趙止guntang的手心按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一喚,眼中是仿若無辜的澄澈。 內室中,光影心猿意馬,業溟要幫趙止理好外袍的動作變了意味,在推拉間,等業溟反應過來的時候,攥著衣角的人變成了他。 “止止,我這里有給你備下的解暑湯...” 屏風后身影梭動,業溟把趙止抱到懷中。 趙止陷入木笫間,抱著業溟的脖子,不讓他離開,“業溟哥哥,我想喝?!?/br> “止止,”他低頭看著趙止,艱難的開口,“你知道你現在干什么?” 業溟說,“我現在給你一個認錯的機會?!?/br> 話雖然是這么說的,業溟的指尖摁在裺襖的結上,半步都不帶動得困著趙止。 如同在戰利品周圍打轉的豹子,雖說步子輕盈得慢慢悠悠,但凡獵物動彈半分,豹子便立馬會把獵物懟回坑中。 趙止狀若疑惑地抬起頭,像是沒能理解業溟的意思,“解暑湯在哪兒,哥哥拿來喂我喝了罷。” 業溟吻住趙止的嘴唇,趙止習慣性地張開嘴,很快兩人便唇舌相依,本來便扣得不緊的裺襖立馬被撥開。 榻旁的煎煉乳還透著涼氣兒,業溟一飲而盡后,渡給了趙止,甜味兒從一處蔓延到另外一處,趙止的舌頭被冰得縮起來。 業溟一邊和她唇舌相依一邊問她,“好喝么?” 昏暗的光影下,業溟的語氣里帶著些勾引,又帶著些惡劣。 以前在云中界,業溟用金砂筆給趙止畫私房畫;現如今,在陣法中,業溟依舊給趙止作私房畫,只不過不是用金砂筆,而是用唇舌。 內室昏暗,猛然許多風從窗外吹來,吹得盒中的金砂飛起,一層一層地嵌入了屏風上繡著的石榴圖中。 一開始顏色極淡,金砂才鋪了個淺淺一層。 趙止口邊的“疼”被業溟憐惜地吻入了口中。 窗戶搖擺,風中的金砂先是停頓了會兒,而后又慢慢地在針線中探索甬動。 業溟觀察著趙止的神情,他們額頭抵在一起,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趙止的氣息不再那么紊亂后,他微微咬住趙止的下嘴唇。 風鈴陣陣聲響,可見窗外的風愈發大,把窗戶完全吹開后,金砂撲騰的動作愈發快。 石榴的針線被金砂一寸寸地覆蓋,先是石榴皮,而后是石榴芯,層層推移、覆蓋,色澤仿佛在互相推磨。 石榴芯的色澤最難覆蓋,透著股蜜糖色的誘人,金砂在風中仿佛有了靈識一般,“砰”“砰”地往屏風上撞,如螢蟲撞燈芯,雖然疼痛,但往著光的方向不斷地撞擊,堅韌而熾熱。時間長些,光都能被撞融了。 金砂裹著屏風,一針、一線,稍縱、稍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