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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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就睡著了,也不知是何時睡的,再睜眼時,眼前隱隱約約出現(xiàn)一座道院,青磚白墻,有云霧繚繞。 空氣有些稀薄,周圍的樹木也不像山下那樣茂盛,多見松柏,挺立在山間。 “到了此處,你就不再是宮女的身份。” “人人平等?不,人妖平等?”我咧嘴笑了笑。 “……嗯。” “前面就是了嗎?”我朝前探了探脖子,補了句,“你們的道院?” “嗯。” “倒也沒別人說的那么神。” 他側(cè)過半邊腦袋,“別人怎么說?” 我沒料到他會對這感興趣,回過神,答道:“他們說,碂山之上如同置身閬苑瑤臺,道廟如同仙宮,仿若有仙人出沒……現(xiàn)在看來,所言不實。” 聽我這么說,他難得笑了聲。 眼前道路越來越寬,鋪在路上的石板也不那么陡峭,漸漸平緩下來。 這座道院,遙遙目測,從東邊兒走到西邊兒,大約要走上一柱香的時間。 白墻青瓦,內(nèi)有樓閣高聳。 走進去,又別有洞天。 比起宮中,此處就顯得雅致許多,兩旁立著棵參天古樹,底下有潺潺流水,一旁種植著些花花草草,隱約能在風中嗅到淡淡花香。 很快我便被安排在一間小房中,聽他們說,此處只是暫時歇腳的住所,新的住處,會到明天再安排。 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包袱,一路舟車勞頓,渾身骨頭都快散了,躺在床上小憩,結(jié)果醒來,天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肚子餓得發(fā)痛,我頭昏眼花地闖出去,繞了幾圈,卻出奇地一個人都遇不上。 最后我摸進一間院子,見到有光隱隱從幽幽竹林后映出,踏著石子路繞過去,聽到一陣水聲。 走近了,我探過頭,去看有什么人在那頭。 只一眼,我就又立馬縮了回來。 竹林后,有一潭清池,周邊放著幾盞燈,有一人泡在池水里,全裸著身子,閉目養(yǎng)神。 那人皮囊白里透紅,面龐微醺,眼尾微微上翹,清秀之余,多出了幾分放在男子身上不惹人厭的嫵媚。 而池水旁邊,放著一盤水果,還有壺酒。 酒我不知道,只知道那些水果,在宮中待的久了,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貨。 等我再將目光移向那人身上時,他已經(jīng)睜眼了。 “何事?”他抬起頭。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轉(zhuǎn)過身,“大人這里可有什么吃食?肚子實在是餓得慌。” “阿燁沒給你送去膳食?” “沒有。” 他沉默了一陣,沒有再接我的話。 我站在這一頭,滿腦子都是他那盤水果,等不及他說些什么,忍不住先問:“你那盤里的果子,可不可以先分一個給我?” 他愣了下,“你若想吃,就來拿。” “多謝大人。那,我過去了?” 我聽他再沒動靜,轉(zhuǎn)過身,偷瞄了他一眼,見他閉上了眼,便輕手輕腳朝他身旁那盤果子走去。 蹲下去挑的時候,挑了個最大最紅的,許是心虛的緣故,悄悄瞥了眼他,發(fā)現(xiàn)他竟已睜開了眼,長睫微掀,只露出一線黑瞳,朦朧地看著我。 喉嚨一緊,手一抖,紅彤彤的果子就滾進了他洗浴的池水里。 “怎么了?”他挑起一端眉。 “沒怎么。”我收回目光,又重新拿了個揣懷里。 起身欲走,他突然叫住我,問:“你可勝酒力?” “喝酒?我還好,淺嘗輒止。” 我雖是這么答,可我肚量確實不差。 只是在宮里頭,娘娘總說,在外說話留三分,這樣凡事才能有余地。 “那么,陪我小酌一杯吧。”他揚起頭,身子又朝池底滑了三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樣的要求,我沒理由拒絕。 “你的腳好些了么?”他垂眸瞥著我,問。 我嗯了聲,一邊斟酒,一邊說:“好些了。” 他不問,我還真沒注意到這一處,又補道:“當時扭到的時候,以為至少三四天才能好,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可以下地走動了。” “傷處愈合得快,這不奇怪。”他接過我斟好的酒,飲一小口,放在一邊,“屆時,你二十歲,尋常的冷兵器就無法傷到你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