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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虞妲已經在床上躺尸良久,一察覺到他回來,就豎起耳朵,聽著他沐浴收拾好一切,接著感覺到他身上特有的清冷氣息,朝自己不斷地靠近。 兩人同床共枕也好些日子了,虞妲早就習慣這一切。 她對于今日突然發生的狀況,有些難以使壞,也有些矛盾。 因為原著中根本沒有這個情節。 原著中,季孟此次回京,蕭紂就將他留在身邊重用,和攝政王又是斗了個天翻地覆,哪有什么剛一回京城,就把人打發到西南山里? 而且,那地方,還是女主所在的地方…… 這與原著過于不符了。 眼睜睜看著劇情崩離原著,虞妲心里頭很有一些無能為力的不好受。 但要說劇情是崩了吧,但人設卻沒有崩。 本來原著中蕭紂和原主在一起時,所做的一切就是故意敗壞原主和他自己的名聲,好讓攝政王和太后等人放松警惕,如今雖說劇情是崩到十萬八千里遠了,可這一點卻還是做得很好的。 也許,適當的劇情和原著有些不符,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畢竟這大方向,好像沒什么錯的。 就是這樣一來,她就沒有機會和季孟培養革命友情了,那等一年的時間一到,她的“金蟬脫殼”計劃,可該找誰? 唉…… 虞妲在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 “愛妃怎么了?這么晚了,還沒有睡覺,反倒唉聲嘆氣的。”蕭紂突然發聲,打斷了虞妲的胡思亂想。 “啊?”虞妲做驚訝狀,“臣妾,嘆氣了嗎?” “嗯。”蕭紂淡淡應了一聲,鼻尖縈繞著女子的馨香,有幾分香甜氣息,令他想起了昨夜。 真是可惜,今晚宴請季孟,應該趁機把虞妲灌醉才是。 “殿下,你這么黑我,真的好嗎?”虞妲卻是不知道蕭紂這會兒心里頭凈是些不正經的想法,想到之前的事情,還有些不開心地突然幽幽問道。 就算她大女明星,習慣了粉圈那些黑子,可是這么當著她的面,就說要黑她的,是不是還是有些過分了? 想當年好多人罵她走黑紅路線,說那些黑粉都是她自家養的,專門搞得這么一個路子。 然而,天可憐見,她可沒那么自虐! 此時再這么一想今日蕭紂那番話,她頓時有些更生氣了。 可蕭紂卻聽得一頭霧水。 他轉頭望向枕邊的佳人,見她一雙水眸里,果然裹著幾分火氣,便疑惑皺眉,詢問道:“何為黑你?愛妃的皮膚……看起來很白啊。” “……噗!”虞妲聞言一愣,接著頓時噴笑,那零星幾點的火氣,一下子就沒了。 她怎么就忘了,這是古代,是一本書里頭,蕭紂便是學識淵源,但斷然不會知道“黑”這個粉圈用語! “愛妃笑什么?”蕭紂側過身來,難得對某種行為感到不解,“莫非孤說錯了什么?” “沒有!”虞妲抽空答了句,等笑夠了,就也側過身來,柔媚的臉龐上,仍是帶著生動的笑意,“殿下說得很對!臣妾皮膚白,不怕被黑!” 這話聽著有些沒頭沒腦,但好像又莫名的十分有道理,蕭紂心道。 然后,他就認真打量起她白皙的皮膚來,目光從她的一雙含笑的明眸,到她可愛的鼻梁,花瓣一樣柔軟芬芳的嘴唇,又流連至她光潔小巧的下巴,秀色可餐的白皙頸項……腦中亦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從前在書上看過的一句話來…… 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他如此露骨不加掩飾的目光,叫虞妲也頓時有些“坐立難安”地渾身灼熱起來。 “殿下做什么這樣看著臣妾?”無懼聚光燈的大明星難得扭捏起來,雙眸有些躲避地偷看他一眼,又忙忽閃著收回視線。 “那自然是看看愛妃的皮膚,是不是真的那么白。”蕭紂有幾分直白地說著,微微傾身朝她靠近。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虞妲憑直覺感受到了某種危險。 蕭紂則覺得,自己在某個行為上,似乎勝券在握。 然而下一刻。 虞妲一骨碌鉆進了被窩里,連帶腦袋都埋了進去,只有聲音悶悶地從里頭傳出來:“殿下,臣妾困了,先睡了。” “……”蕭紂撲了個空,優雅的往后靠了靠,俊臉上流露出零星幾點的挫敗,接著,有些無奈地抬手拉了下錦被,卻只感受到里面的人也在死死拉著被角,不讓他得逞。 “愛妃,你這樣蒙著頭睡覺,不悶嗎?” “謝殿下關心,臣妾不悶,臣妾就喜歡這樣蒙著頭睡覺!”虞妲回答得斬釘截鐵,一張小臉卻已經是在裹得嚴嚴實實的被窩里憋得通紅了。 “……那如果孤下旨,命令你不許這么睡呢?你要違抗孤的旨意嗎?”蕭紂無聲地嘆了口氣,又語氣頗為嚴厲地道。 聽到這話,那藏在錦被底下的小腦袋,才是一點一點的露了出來。 虞妲含羞帶怨地望著蕭紂:“殿下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蕭紂面色冷沉,一本正經極了,“孤命令你,靠在孤的懷里睡覺。” “臣妾睡覺不老實……”虞妲想找個理由推辭。 “那你是想要抗旨?”蕭紂鐵面無情。 “……臣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