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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折煞臣了。”季孟臉上也滿是感動,“就是不知道,這究竟是何要事?” 究竟是何事,自然是不好在宴席上說。 蕭紂帶著季孟,到了小書房里。 虞妲暗搓搓跟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仿佛生怕太子看到了她,會把她給趕走。 對此,蕭紂便配合地假裝看不到她的存在。 倒是季孟又在心里頭估摸了一番。 難怪來之前父親耳提面命,告誡他千萬不要得罪太子妃,如今看來,那些傳言竟都是真的,季孟恍惚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怎么也想不到,幼時那位自言若不肅清朝綱,便不娶妻的太子殿下,會如此寵溺一個女人…… 想到這里,季孟便忍不住偷偷看向虞妲,大抵是想看看,她除了美,還有什么優(yōu)點能吸引他家太子殿下,要他相信殿下僅僅是沉迷美色,卻始終是無法做到的。 然而,他視線剛轉(zhuǎn)過去,就感受到另有一道冰冷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季孟當(dāng)即打了個哆嗦,趕緊收回視線,假裝無事發(fā)生過。 對此,虞妲一無所知。 她也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呢! 得聽聽太子到底是要季孟做什么事情,對她“勾搭”上季孟的計劃,會不會有什么影響,她也好隨機應(yīng)變! 三人很快到了小書房,依次落座。 “阿孟,你還記得孤幼時,并非在京城出生嗎?”蕭紂突然開口道。 “記得,殿下出生時,官家還是咸陽王。”季孟恭敬答道,又靈機一動,“莫非殿下要說的事,跟這個有關(guān)?” “不錯,你也知道,父皇的咸陽王,是在極為荒涼貧瘠的西南,那里一向不受待見,父皇當(dāng)年離開時,卻是留了兩個忠仆在那里看家,前些時候他們突然送來密報,說西南那邊,發(fā)現(xiàn)了幾座礦山,價值連城啊……”蕭紂的語氣,滿是憂心忡忡。 “既是礦山,那也是國之寶庫,殿下?lián)鷳n什么?” “礦山的消息一時還未傳出,但這是當(dāng)?shù)氐纳矫衽既话l(fā)現(xiàn),很快就會傳開,如今坐鎮(zhèn)西南的,是孤的一位皇叔,他和攝政王私交甚密,若此事被攝政王知曉……西南偏遠,兩人合力隱瞞這個消息,悄悄將礦山給開采了也不是什么難事,那這幾座礦山,可就都進不了國庫,屆時,便是他們二人的私庫。”蕭紂沉聲說道。 季孟一聽,心中立即也跟著擔(dān)憂起來! 這是大事! 可是殿下想要他做什么呢? 如今坐鎮(zhèn)西南的,再不濟也是一位皇親國戚,更不用說對方身后還站著攝政王…… “孤知道此行的不易,但如今卻是辦成此事的大好時機,攝政王如今大婚在即,雖不知他為何會突然想要大婚,但趁此機會,若能將礦山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孤便能出手,將這幾座礦山收歸國庫。”蕭紂又接著道。 “殿下請盡管吩咐!”季孟也不再多做糾結(jié),當(dāng)即應(yīng)下。 “放心,孤會保你平安。”接著,蕭紂就把計劃詳細地對季孟說了一番。 一旁,虞妲聽著聽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西南? 怎么好像這本書的女主,也恰好在西南的某座山里呢?好像就是太子說的這幾座山呢…… 不過,這不太可能吧?會這么巧? “你即刻啟程,孤會派人暗中保護你。”說著,蕭紂又給了季孟一封信,“這是孤的親密書信,上頭加蓋了孤的印信,事情若有進展,你便拿著這封信,去找信上這幾人,他們,都是孤的人,皆信得過。” “是,殿下。”季孟收下信,面上卻猶有幾分猶豫。 “孤知道,你才剛剛歸家,就又要外出,心中一定很是不舍,孤也想讓你在京中,陪在孤的左右,但實在是這件事,除了你,孤找不到可信可用的人了,你在外奔波多年,去的又是窮困之地,知道該如何跟這些地方的人打交道,只有你,孤才可放心托付此事……”蕭紂一句話說中他心中所想,又嘆聲道。 “臣知道,臣回去之后,便收拾一番,啟程離京,屆時就說……” “孤會讓人放出消息,說你得罪了太子妃,受到孤的遷怒,但念在太傅的顏面上,只是將你逐出京城去。”蕭紂把早就想好的理由說出來。 “啊?”不等季孟驚訝,一旁的虞妲,終于忍不住出聲了,“殿下,這樣不大好吧?如此一來,季公子的名聲豈不就不好了?” “放心,這件事,孤會讓人透露出去,就說是他直言不諱,勸諫孤不要沉迷于太子妃的美色,說太子妃是禍國殃民的狐貍精,得罪了太子妃,所以才會惹怒孤,如此一來,阿孟是忠言逆耳、敢于諫言的直臣,名聲壞的,是孤這個昏庸無道的太子,以及迷惑孤的愛妃。”蕭紂望著虞妲微微一笑,十分體貼地道。 虞妲聞言,登時被噎住,一雙美貌有幾分可笑地倏然瞪圓,想狠瞪蕭紂兩眼,卻又不敢,只得略有些慫地咽了咽口水,卻是無話可說了。 蕭紂則沖她一挑劍眉,勾唇一笑,帶著些許邪氣。 季孟默然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似乎懂得了什么…… 隨后,虞妲被蕭紂找了個理由支走。 蕭紂這才是認真地和季孟詳談了這次讓他去西南的事。 一直到很晚,他才回到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