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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紂一眼就識破她在說謊。 他有些郁悶地想道——這個女人,一說謊時眼睛就喜歡連眨三下,就算騙他,都騙得毫不走心,虛偽至極。 不過,年輕的未來君王,很快便意氣風發地微微揚首。 她倒是真敢食言試試看? 作者有話要說:虞妲:試試就試試(驕傲臉。 蕭紂:就算是虛情假意,也得給孤變成真的! 第27章 朝堂之中,風起云涌。 彈劾太子對清廉之臣崔侍郎濫用職權關押的折子,如雪花一般飛來。 攝政王蕭寒高大威武的身軀,立于群臣之前,面露譏諷地看著自己的皇侄,也就是當今太子。 只聽他道:“太子,你身為國之儲君,卻無緣無故將肱股之臣押入大理寺監獄,概因他主張嚴懲欺辱父親妾室的虞錦——太子妃之弟,你這般為女色所惑,是非不分,殘害忠良,著實是叫眾大臣感到心寒! “莫非以后但凡有太子妃之親犯下罪行,太子都要如此罔顧律法,偏袒行事?!” 他一番振振有詞,蕭紂坐在龍椅之側,卻也不慌不忙。 甚至說,蕭紂都懶得跟自己這位皇叔對噴。 只一個眼神,容相立即出列:“王爺此言差矣。” 蕭寒一看到這嘴炮功力max的老東西站出來,就眼角狠狠一抽,耳朵提前預警般疼痛了起來。 果然,容相開口便停不下來:“老臣這里剛好有一份狀紙,乃是秦鳳路某縣某鎮某村村民聯合狀告該縣崔家侵占農田,卻被崔家使了銀子壓下此案,崔家家奴還打死了一戶反抗的村民,而這崔家,卻恰好是崔侍郎的本家。 “攝政王或許不信,此案已經是五年前的舊案,這狀紙也是五年前的了,大家看看這泛黃的紙張便知。” 說著,容相便將狀紙一一傳遞下去。 眾人一見狀紙上所言,便各自議論起來。 最后,這張狀紙遞到了攝政王手中。 蕭寒只掃了一眼,便冷哼一聲:“五年前的舊案,若真有此事,這狀紙如何能留到現在?本王知道,江湖上有這么一種手藝人,可專門將紙張做舊,用來蒙騙他人,再說,便是此事為真,本家人所為,又與崔侍郎有何干系?本王印象中,朝中好像并未頒布過什么同族犯罪、他人連坐的律法吧?” “王爺且聽老臣說完。” 容相老神在在,又伸手拿出一張字條,“這一張,乃是崔侍郎當初親手所寫,交給時任秦鳳路漕司的李柏坤,不過兩月之后,李柏坤被查處貪贓枉法,審理此案的,便是崔侍郎本人,而字條上的內容,諸位大人也可一觀,若有與崔侍郎相熟之人,想必一眼便可認出崔侍郎的字跡吧?” 說罷,字條又被一一傳遞下去。 最后轉了一圈,再次到了攝政王手中。 蕭寒只掃了一眼,便臉色難看起來。 崔侍郎是他的人,他自然認得出,這的確是崔侍郎的字跡無誤。 而這字條上所寫,卻是崔侍郎要求李柏坤壓下他本家侵占農田一案。 又沒多久,李柏坤便被崔侍郎查辦抄家入獄,后慘死獄中,這一系列連在一起……但凡官場中人,就沒有看不明白的。 這是一招殺人滅口。 李柏坤一死,崔侍郎曾經與他聯絡過的事,便自然無人知曉。 要說這手法也很老練純熟了,可崔侍郎大概卻沒想到,竟然還被人留下這么一張字條作為如今的罪證…… 這字條今日出現在容相手中,而容相近日與太子結盟,所以,這字條究竟是太子所得,還是容相所得,還真不好說。 可即便如此,攝政王又怎能承認? 他當即又是冷冷一聲:“哼!好你個容相,為了污蔑崔侍郎,不惜捏造事實!你居心何在!” “老臣的居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那就是要為民除害!崔侍郎欺上瞞下,縱容本家侵占民田,殺害無辜百姓,此罪當誅!更不用說,這只是他犯下的其中一宗罪行而已,老臣手中,還握有他另外九樁罪行,尚未公布呢!”容相鏗鏘有力地反駁道。 “你這老匹夫,本王看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肆意捏造證據!”攝政王反唇相譏道。 兩人就此吵了起來。 很快,兩派的官員,也跟著吵了起來。 片刻之后,蕭紂起身,徑直離開。 只留下福海高聲喊了一句“退朝”…… 便在攝政王和容相等人的目瞪口呆之中,也跟著走了。 蕭寒寒著一張臉,離開了皇宮,回到自己府上。 一坐下,他就把自己的心腹幕僚,召集過來,皺眉看著對方:“先前你說,虞妲是本王手中的一張王牌,可如今看來,怎的事情的走向,好像越來越不對了?太子非但沒有沉迷于女色之中,反而卻越發手段雷厲風行。” “王爺,是今日朝堂之上,發生何事了嗎?”這幕僚詢問道。 蕭寒于是便把今日跟容相爭執一事,簡略說了一遍。 那幕僚一聽容相檢舉了崔侍郎當初所犯之事,并稱自己手中還有崔侍郎所犯下的另外九樁罪行,便不禁滿臉的驚訝。 不過很快,他便道:“其實此事想要破解,也不難,容相抓住崔侍郎的事不放,難道他手中的那些親信就干凈了嗎?我們也掌握有他手中許多親信所犯下的那些齷齪事,他敢揭一件崔侍郎的罪行,我們就揭兩件,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