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變成了你喜歡的樣子+番外_分節閱讀_5
薛鋮的輪廓印在他心里太久了,他看起來冷淡冷情,實際上沒有誰比苗青羽更清楚。薛鋮重情,善于把那些情感隱忍著放在心里很久,吸引他的是這一點,推走他的同樣是這點。 因為他捂不暖薛鋮的心,薛鋮還有心思留在肖拂身上,也許在未來的五年七年他可以把肖拂從薛鋮心里剔除,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從他決定放開薛鋮的時候,他就沒想過回頭。 他露出幾天來第一個笑容:“時間差不多,我們可以進去等了。” 薛鋮眼珠轉也沒轉,嗓音沙啞:“你剪了頭發。”他眼里的血絲遮掩不住,代表著昨天煎熬整晚的不止是苗青羽,薛鋮一樣。 “是啊。”苗青羽嘴角微彎,隨手撥弄,“剪短看起來精神,也不太像他,對不對。” 肖拂于他不再是刻意避開的話題,他現在能夠隨意和薛鋮談起這個人的存在。 “苗苗。” “薛律師。” 薛鋮停下步子,緩慢地消化苗青羽變化的稱呼。 不是我愛人,我的先生,而是客氣的薛律師,是兩個人的劃清界限。 苗青羽晃了晃手里的文件,他舉起腕上的手表,說:“時間剛好,我們辦事。” 過來登記離婚的不止他們一對,前面早早排了幾個人,臨到離婚,甚至還有人在低聲爭吵。 苗青羽覺得他們現在離婚是個不錯的選擇,假如有一天發展到兩人開始無止境的爭吵,誰都免不得受傷。長痛不如短痛,他主動提出來,再合適不過。 離婚登記辦理得很快,手續證件帶齊全,在離婚證上蓋個章就意味著兩人結婚婚姻關系,雙方自愿分開。苗青羽離婚證拿到手的一刻,他低頭看向薛鋮左手無名指還戴著的對戒,指了指,說:“你該把它摘下來了。” 薛鋮眼神痛苦:“苗苗。” 苗青羽壓下心里的酸澀:“不要露出這副表情,離婚對你我都是種解脫,等會兒還要拍戲,修尼在外面等我,我……我先離開了,再見。” 薛鋮捏緊手里的離婚證,看著苗青羽走遠,背影都不見了仍怔在原地很久沒動。 “拿到證啦?” 苗青羽把放在口袋的離婚證拿出,修尼嘆氣:“離,我也不勸你了,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行,下午還要過去收拾東西嗎。” 苗青羽把證件仔細收好:“不用,我該拿的全都拿完,房子是他買的,雖然登記在我名下,不過我沒打算要。” “他肯定要給你。” “那我就賣了把錢轉給他。” 修尼不確定地看著他:“真不難受?” 他垂低眼睫:“難受,修尼,我心里很疼,不過再疼也需要忍。” 這是他要求離婚的代價,他必須學會承受。 往后的幾天苗青羽一心把精神集中在拍戲上,電影殺青那天,劇組舉辦殺青宴,包廂唱歌還叫了些人過來陪。苗青羽第一次出現在這種場合,他只喝了點酒,當夜回到公寓樓就發起高燒。 拼命撐著的一口氣忽然泄出來,人都要生病的。 他不再刻意打探薛鋮的消息,肖家后續更不清楚,一個生活了四年的人從身邊剝離,剝開了還帶血連rou。 酒精不斷刺激他,手一抹,眼角全是淚。他躺在在房間燒了足足一夜,第二天修尼聯系不到人才開車過來。 苗青羽不帶生活助理,他剛離婚不久修尼怕他出事,主動問苗青羽把備用鑰匙要過來以防萬一。這還沒過多久,鑰匙真派上用場。 他燒到意識不醒,修尼嚇得直接叫救護車把人送到醫院。 這個月他第二次進醫院,苗青羽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嘆息。修尼辦好手續進來,身后跟著方存和蕭慨這兩位年輕小朋友。 “哥,你怎么又病了啊!” 小朋友真擔心他,蕭慨更是滿臉憂色。 苗青羽咧開泛白的嘴唇:“修尼,把不必要的擔憂傳遞給年輕人,是必須負有罪惡感的。” 修尼哈哈笑著替他自己解圍:“帶過來給你解悶,” 比起方存的粗心,蕭慨格外細心許多。他向修尼詢問苗青羽的病況,對苗青羽表達過他的關心后,就去衛生間解決點問題。 方存開始出賣自己好哥們:“蕭慨對哥的關心程度比對他女朋友還要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