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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在虐文里磕糖(穿書)在線閱讀 - 第14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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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爺心里記掛的事兒太多,你說的是哪件事,我管不著。我只盯著你的酒杯。再像方才那般喝急酒,你斟滿一杯,我替你喝一杯便是。”

    周淮果然放下了酒杯,改而動筷吃菜,換了個話題。

    “細(xì)算起來,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洛臻想了想,不確定地道,“應(yīng)該有一個月了?我記得上次你過來泮宮找我,還是正月里的事兒?”

    周淮算了算,“正月二十三過去的泮宮。今日三月三,一晃眼,居然四十日了。”

    洛臻吃了一驚,也跟著算了算,“四十日這么久了?難怪,就覺得挺久沒見了。”

    周淮慢悠悠夾了筷素什錦,“去年底奉命查封一處違禁|書坊時,隨手翻了翻新印刻的話本,見里面寫道:聚少離多,易生齟齬。當(dāng)時只覺得平仄對仗不齊,句式拙劣可笑。如今想起來,話里竟也有幾分道理。——以后我回來上京便直接去泮宮找你罷。”

    洛臻立刻道,“別去泮宮!泮宮的前院后山都被我翻遍了,再也沒什么新鮮有趣的地方了。等你有空,傳個信兒給我,我想辦法溜出來找你。”

    周淮:“……你的辦法,就是告病逃課?今年已經(jīng)逃課九次了,再多一次,柳祭酒定要罰你抄經(jīng)的。”

    洛臻大驚:“你怎么知道我逃課九次了?難道每次我逃課都有人在后頭盯著數(shù)數(shù)?那逃課還有什么樂趣!”

    身后的顧淵干咳了一聲,顧忌著滿場伸長的脖子,豎起的耳朵,不得不再次打斷道,

    “洛君,此地風(fēng)大,不利言談。——現(xiàn)在就移步他處?”

    周淮目中帶了幾分溫暖笑意,站起身來,示意洛臻跟上,“去人少的地方,我們好好說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洛臻:我,泮宮校霸,當(dāng)眾教學(xué),實力撒糖。

    第79章

    沿著桃林間新修的青石步道,山腰處矗立的半山亭只有半里遠(yuǎn)。

    顧淵和韓錚早就帶著各自的人手將半山亭布置妥當(dāng),親衛(wèi)們拉開了三尺高度的紅色薄帷帳,繞著半山亭周圍,朦朦朧朧圍了一圈。

    如此布置后,從山上可以俯瞰山下河畔桃林景致;從山下宴席處,卻是看不見半山亭中的景象了。

    兩人在半山亭重新入座后,說話不必再顧忌著周圍耳朵。周淮又接著方才中途被打斷的閑話說起來。

    “近日在東臺館過得如何?除了棋室外的兩畝迎春花兒被柳祭酒私自拔光了,其他地方,應(yīng)該還算順意罷?呂衛(wèi)群留下的禁衛(wèi)右軍可好用?”

    提起禁軍右衛(wèi),洛臻頓時眉飛色舞,”好,好得很。呂衛(wèi)群是個人才,調(diào)理地一手好禁衛(wèi)!紀(jì)律嚴(yán)明,張弛有度,拿著他的腰牌調(diào)度人手,用了幾次,好用的很!”

    “聽你的調(diào)度便好。”周淮嘴角含笑,自袖子里掏出一沓信紙來。

    “說起來,近日柳祭酒接連給我來信。——積了厚厚的一沓,滿紙血淚,兩個月寫了七封。”

    他隨手展開最上面一封,念道,“……后山一番狼奔豕突,可憐滿樹海棠,枝葉零落,殘花滿地,東臺斯文掃地,老朽望之涕零,西臺諸女猶竊笑也……”

    洛臻干咳了一聲,“老頭子寫這么多啊。”

    周淮把信紙折了起來,又收回了袖中,慢悠悠道了一句。

    “柳祭酒那邊,他老人家做事自有分寸,我不必?fù)?dān)心。不過你這邊,我倒要問一句,聯(lián)合七妹,摘了后山那許多垂絲海棠花瓣,究竟用來做什么了?”

    洛臻得了句提點,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大笑起來,“原來嘴饞的不只是和怡公主。新鮮蒸制的熱騰騰的海棠花糕,明日保管快馬送一份到你府上!”

    周淮的嘴角微微上勾,滿意了。

    “不必著急。我這次剛辦完了一樁差使,十天半個月應(yīng)該不會出京。說起來,早上覲見父皇述職時,見他老人家心情大好,同他討了個恩典。”

    說到這里,他伸手入懷,提出一個長圓形狀的鎏金銅牌來。

    洛臻眼尖,瞥見銅牌上陰刻的幾個大字,正是泮宮禁衛(wèi)右軍統(tǒng)領(lǐng)的執(zhí)掌銅牌,笑道,“原來是右軍統(tǒng)領(lǐng)的職位要換人,老呂終于要高升了。禁衛(wèi)右軍的副統(tǒng)領(lǐng)有兩個,老張和老肖,你打算提拔哪個?”

    周淮的手指摩挲著銅牌上的隸書大字,“無論提拔哪個副統(tǒng)領(lǐng),都用不著我去同父皇親自開口,討下這個恩典。”

    洛臻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她納悶地道,“那就是非常規(guī)提拔了。”

    她正苦思著禁衛(wèi)右軍里哪個了不得的人物,不顯山不露水便得了青睞,周淮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指了指她,“別猜了。此人,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洛臻終于醒悟過來,愣住了。

    “我?”她伸手指著自己,“……真是我?這、這不能罷。”她舌頭難得打了個結(jié),“你們東陸歷年來的規(guī)矩,不是女子不能出仕的嗎?”

    “規(guī)矩是規(guī)矩,人是人。”周淮捧起茶盞,在繚繚霧氣中啜了口清茶。

    “一來,你身為雁郡洛氏的嫡女公子,入的是東臺館。大家心里早有準(zhǔn)備,不會把你與東陸尋常女子相提并論。二來,所謂泮宮禁衛(wèi)右軍統(tǒng)領(lǐng),名頭雖好聽,實權(quán)范圍出不了泮宮,且兩軍互相監(jiān)察著,不算什么要害差使,父皇樂得賣我個面子。總之,這樁差使,你心安理得接下便是。”說著將銅牌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