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頁
“小春和,那是碧蘭的爸爸。當初買碧蘭的時候沒有立下文書,只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又不能去法院申請禁止令和改變監護權?!奔o初霖只是苦笑。 沒有文書,他們又有什么權力阻攔父親接回女兒? “我這個岳父所有的小心思都用來對付你的為夫我了……但真是——不爽!” “我們不能買下碧蘭嗎?” 紀初霖搖頭,現階段他家真買不了?!爸辽?,他們剩下的家人團聚了?!?/br> 家人很重要。 春和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還有馬車上聞克己蕭索又佝僂的背影,眼眶有些濕。 遠嫁的女兒,何日才能再見爹娘? 紀初霖見她傷心,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說小有所成后就衣錦還鄉,然后將春和的爹娘從聞家村接出來。 “那相公你呢?” “你的為夫我的爹好容易才從汴京離開回鄉當一個富貴閑人,他不會來吧?!?/br> “爹說他不考了。” “我不信。人是有執念的,越得不到,越想要。他要是真的不來考試了,你弟弟十財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我這個岳父雖說壞毛病一大堆,屬于丟在二十一世紀分分鐘就會被罵上熱搜的那一種,但相較下也算是善人。 “但我岳父真命不好,本打算培養鹿歸林考科舉,那小子卻說來汴京闖蕩。這么大年紀還來參加科考卻還是考不上。反倒是那個賣妻賣女害死兒子的老混蛋一考就成了?!?/br> 聽見鹿歸林,春和有幾分介意。“相公,那個盒子——歸林他現在在做什么呢?” 紀初霖沒有回答。他只是想到那一日同春和一道出門,半路遇見一輛馬車,風揚起,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他瞥見了陪同一名貴夫人模樣的女人同乘馬車的少年男子。 鹿歸林。 但那日不過是瞥了一眼,紀初霖也不太確定。 “那小子,至少不會餓死吧。”他喃喃道,牽著春和的手,一起回家。 再過幾日就是楊慨的生辰,他得仔細準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笔窃┑墓??!?/br> 【說起公務員,我想到一個超級像段子的真事…… 八月,有一天我晚上出門烤串。隔壁是兩男兩女,其中一個女人在吐槽。吐槽她兒子的女朋友,大意是—— 我兒子可是新考上的公務員,那個女的,家里拿不出幾百萬的房子寫我兒子的名字就想嫁給我的公務員兒子!憑什么?她配不上!(我這不是北上廣,房子大概就一萬多一平……我尋思著住房公積金每月也就幾千吧……而且那位兒子只是政府辦事員啊……) 她和我兒子都睡了,我兒子好可憐。 她要是將來生了孩子,孩子生了我就帶孩子去做DNA檢查。 如果生的是兒子就留下,如果是女兒,讓她帶著女兒滾! 當時的我:“……” 我就尋思著,我要不要同城報個料啥的…… 然后那個大娘:我一定要逼他們分手!拿不出幾百萬的房子寫我兒子名字的女人憑什么嫁給我兒子! 我:“……” 恭喜這位不知名的姑娘,你逃脫魔掌了…… 真事!】 第74章 第七十四話 終是到了楊慨的壽辰。 紀初霖給春和和冬兒都準備了新衣,帶上賀禮去給楊慨祝壽。因為身份冬兒只能從后門進楊家,也不能前去祝壽。 拜過壽后紀初霖與楊夢笛一桌,春和在后堂陪別的夫人。 成年男子坐一桌,他們的夫人一桌。 少爺們一桌。 春和和少爺們的夫人還有各家的小姐一桌。 冬兒只能與被請來助興的人一桌。 這是規矩。 偏是一人卻可以除外。 韞夫人。 她是唯一一位同男子坐在正廳中的女人。 紀初霖遠遠看一眼那個女人,明明是女子,明明是客人,卻同身為壽星的楊慨一道坐在上席,一個年輕男子坐在她身邊,混跡在達官貴人之中。紀初霖只能見到那人的背影。 “那一位可是韞夫人的幕僚?!睏顗舻研Φ?。 “幕僚?” 楊夢笛淺笑:“紀雨可還記得,本少爺曾說韞夫人最喜歡年輕男子。前段時日得了一個眼睛很漂亮的少年,寵得厲害。就是那人?!?/br> 用扇子遮面,他竊聲道韞夫人還真是厲害,自己去正廳坐上席就算了,還帶著“幕僚”一道坐上席。 這幫士大夫卻無人敢多言,誰讓她家財萬貫、太~祖時就入宮,陪伴公主長大,當今皇太后是摯友,官家也稱呼她一聲“姨”。 “若是能去這樣的人家說一場,你我幾人的境遇可就截然不同?!?/br> “但她會喜歡聽說話?” “甚厭。韞夫人這種身份地位的女子,何人不曾見?何事不曾見?你我那些紙醉金迷的故事不過是她平日的生活點滴。我等不過是說官家每月都有rou吃的窮人、俗人?!?/br> “說得挺對。” 侍者接連送上菜肴。 觥籌交錯,言笑晏晏,處處祥和歡悅,美人們長袖善舞。 楊慨帶著長子楊宮敬酒。楊夢笛雖坐在小輩這一方,這種時候也得緊隨其后。 在這個家中他遠不如楊宮受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