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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哥說得對,我很驕傲。我家娘子獨一無二。所以,是誰給大哥你氣受了?你跑來找我泄憤?” 對紀初霖怒目而視,紀霆雷眼神中除了憤怒就是不甘?!暗€真是疼你。” 紀初霖仔細思索,那張斷絕父子關(guān)系的紙還在紀慎手中抓著,他依舊時刻準備好在自己創(chuàng)下大禍后同自己斷絕一切來往。 至多是準許他回家小住幾日,也支持他去汴梁,怎么就算“寵”了? “大哥能把話說清楚嗎?”紀初霖輕輕拍拍春和?!肮?,進屋。剩下的,是大老爺們的。把秋葉和紫桂也帶進去,男人打架不能誤傷女人?!?/br> 紀霆雷來勢洶洶,偏這個來勢洶洶的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紫桂身上。紀初霖目視紀霆雷目送紫桂同春和進屋,心里有了想法,腦中蹦過無數(shù)豪門大族的秘聞故事。還未來得及開口調(diào)侃,屋內(nèi)忽然傳來紫桂的驚叫。 紀初霖尚未行動,紀霆雷就分外著急的破門,繼而張口大罵:“你在做什么?” 紀初霖本以為紫桂想要勾引紀霆雷惹來此人不快,卻聽見春和帶著哭腔解釋說自己什么都沒做。暗道不好,進門擋住紀霆雷扇下的一巴掌,將春和拉扯至身后?!按蟾?,我敬稱你一聲大哥。你為什么打我娘子?” “自己看!” 紫桂頭上、臉上都濕噠噠的,唇上的胭脂也有些花了?!澳氵@個不懂規(guī)矩的娘子干的好事!” 紀初霖反問:“這樣啊。我娘子是六少夫人,做夫人的用水潑了做下人的臉,有什么錯?” “我沒有,相公,是她自己……” 伸手制止春和繼續(xù)辯解,紀初霖繼續(xù)逼問紀霆雷。紀霆雷似若理虧,卻始終沒有放開紫桂的手。 偏是紫桂,用力抽出手,跪在地上向紀初霖請罪。說自己出言不遜得罪了六少夫人。遭此難實屬活該。既然沖撞了夫人,而今只求一死。 “大姐你閉嘴。我不想聽你廢話。一個做丫鬟的,用這種手段陷害夫人。大姐,你說我不懂這些規(guī)矩就算了,你一個活生生的古代人也不懂?不知道身份尊卑?動不動就死,真想死,井在東側(cè),跳吧?!?/br> “老六你胡說八道什么!” 紀初霖冷笑。 “紀家不是一直如此?不過是個丫鬟,已經(jīng)賣身給了紀家,沖撞了夫人難道不應(yīng)該以死謝罪?這個年代的規(guī)矩不就是如此?至于大哥你在這里多說什么?秋葉是我的丫鬟,春和是我的夫人,紫桂是我家的通房丫頭,我自己會處理,麻煩你回家,嫂子和你的孩子都在等你。你是讀書人,可別和我這個瘋子計較,免得爹看輕你不讓你繼承這萬貫家財?!?/br> 作者有話要說: 【又鎖了我兩章……我這都清水得快成純凈水了……還鎖……心累……】 【而且我還改不了……一直顯示在審核……】 第29章 第二十九話 紀初霖的話讓紀霆雷分外惱怒,就勢出手,紀初霖又順勢挨了一拳,始終將春和護在身后,他倒也不慍不惱,拱手笑言請紀霆雷早些離開。 “我敬你一聲大哥,自然得尊個老,畢竟來日方長,我也不好徹底撕破臉、但真要惹急了,希望大哥知道,瘋子殺人是不負法律責任的。嗯……至少在很多年后是這樣?!?/br> “瘋子!” 紀初霖點頭,做出“請”的動作、“現(xiàn)在麻煩這位正常的大爺離瘋子遠一些。萬一真被瘋子揍了你在父親那里還討不到好?!?/br> 紀霆雷憤然甩手離開,臨走前卻又看了紫桂一眼,眼神復雜,隱藏掉真實想法。 他走后紀初霖趕秋葉去小院看門,又讓春和鎖了小屋的門,自己朝靠椅上一躺,“接下來,該你說了。紫大姐,看之前的狀況,你其實是我大哥的女人?還是我大哥非常喜歡的那一個,怎么就被塞給我了?” “六少爺明察,桂兒同大少爺沒任何關(guān)系?!?/br> “沒關(guān)系?那我大哥聽說你被送給我就跑來找我算賬,你朝自己身上潑個水我大哥就恨不能揍我娘子?” “六少爺怎么又知道先前不是夫人潑我水?” “我這娘子從小家里教得好,除了看見別人欺負她相公一般不與人急眼。更沒膽子動手欺負相公的別的女人。自然是你潑自己一身水?!奔o初霖微頓,面色冷峻?!澳阕詈媒o我一個理由?!?/br> “少爺要殺,殺了便是。桂兒無怨無悔?!?/br> 紀初霖一時無法,俗語說橫的怕不要命的,他再借著“瘋病”耍橫,遇見紫桂這種用盡手段討死的不要命的也是無計可施。 終是將紫桂放了。紀初霖心里卻一直堵得慌,紫桂是是紀霆雷的女人,被老太君關(guān)押,卻又是紀霆雷的老婆周婉問老太君要來給自己的。 紀家之前從未有這般妖嬈嫵媚的丫鬟。 見時間還早,紀初霖料想趙姨娘自然也知曉紫桂被塞給了自己,睡得著才怪,便讓春和去找趙姨娘聊聊天。 春和走后,悶熱比之前更重,終于一道驚雷撕裂蟬鳴,雨如盆潑。即便在深院紀初霖都聽見路邊一陣接一陣的歡呼聲。大街小巷的人都在為這一場大雨而歡喜雀躍。 “也不知雨是否下到了李家鎮(zhèn)、聞家村啊。”紀初霖護著在狂風中瑟瑟發(fā)抖的燈花,在紀家不過幾日,他就開始想念之前平靜的小日子。 人們的歡呼聲漸漸減弱,雨還落個不停,似乎還大了不少。見春和還未歸來,紀初霖披著蓑衣帶上傘去趙姨娘居住的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