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_分節閱讀_212
書迷正在閱讀:和她假戲真做了GL、快穿之智者與暗衛、姐弟主播日常、少昊、攻略萬人迷[快穿]GL、天命絕殺、欲生歡、睡前讀物、野心家[娛樂圈NP]、盲燈
“聽著,我不想被你認為是某種陰險的,不守諾言的人物,更不想因此被你厭棄。如果你為此真心實意的發怒,我可以向基督發誓,不再作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嗯……” 朱塞佩聽了,從鼻子里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應允,他看著那位小少爺的眼睛,不知道該悲哀還是慶幸。澤維爾遠比他所預料的,更接近一位黑手黨的成員,也更接近某種不擇手段的惡棍。他嘆了口氣,雙手環抱著那位小少爺的身體,然后拿出年長者的風度來,寬宏大量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他說: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是我的首領,是我的上帝,你的決定就是我不可抗爭的命運。我只是希望你……希望你有時候可以對我說一說這些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問這種,這種并不私人的東西,但我確實是想關心你,害怕你背負太多的責任和秘密。” 他頓了頓,又說: “你知道的,我是第一次和人戀愛,總會有些奇怪的不太適應,或者一個人糾結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你無需為此擔心,畢竟,我只是……對這種事情不太習慣而已。我會盡量改正,但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痊愈。所以,不用那么在意我,你只要相信我永遠愛你,就是我最大的榮幸。” 澤維爾被他抱著,聽著他猶猶豫豫的剖白,忽然發現這位顧問先生實在是某種相當可愛的人物,并且具有一些相當可愛的個性。他實在搞不明白,一位三十六歲的大叔,是如何在從容淡定的同時,展現出一點奇妙的窘迫和患得患失的心情。但無論如何,他已經搞明白了朱塞佩那從昨晚開始的,心情抑郁的原因,他理解這種不安的感受,因為說到底,他也常常產生一些難以言說的情緒。他吻了吻那位顧問先生的嘴角,對他說: “好了,事情既然解決了,趁著時間尚早,我們或許可以……” 但朱塞佩沒等澤維爾說出那個毫無營養的提議,就一本正經的推開了他,然后迅速的恢復到了工作狂的狀態,并讓那位小少爺穿好西裝,盡快到褐石大樓里主持會議。 他們需要確定一下戰爭的細節,因為一切的終焉即將迫近。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五章嗚嗚嗚嗚嗚~~~~ 第67章Ch.66 澤維爾,那位小少爺,在回褐石大樓的路上,拿著薩爾瓦托的供狀,向朱塞佩解釋了一切的事情。這位小少爺,實際上在見到那位可憐老人的時候,在朱塞佩還沒有為之痛苦煩惱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這個計劃,并作出了一些仿佛宿命的決定。澤維爾在心底里深深的意識到,馬爾蒂尼與他們之間的矛盾不可避免,不能緩解,甚至永遠只會演變成更加糟糕的問題。而說到底,芝加哥也不需要兩個幫派,不需要兩個發號施令的首領。 于是,他在那個瞬間,忽然看見了某種奇妙的機會,聽到了上帝為他打開人生大門的咒語。他要進行一場豪賭,賭注是巴羅內的所有基業,他的所有身家性命。他要憑自己的運氣,和那點微不足道的實力,為彼此雙方之間的戰爭增加籌碼,增加獲勝的可能性。 那位小少爺打算從薩爾瓦托口中,獲得一點關于馬爾蒂尼現狀的信息,他要搞明白事情是不是真如達里奧所說的那樣,發展到了某種如同災難的,無法收拾的境地。如果洛倫佐,那位馬爾蒂尼的二把手,毫無疑問的囚禁了他的父親,背叛了家族的道義,撕毀了皮耶羅和那些紐約大人物們所立下的,關于合并家族的約定。那么一切將會變得非常容易,因為首先,澤維爾并不是和馬爾蒂尼作對,而是打算肅清一下芝加哥的風氣。其次,洛倫佐的行為也必定冒犯了唐吉拉迪諾的面子,影響了他在委員會里的聲譽。所以,那位老人應當會支持巴羅內的想法,也應當會支持澤維爾的決議。 那位小少爺出于以上考慮,認清了眼下所處的情形,他認為自己有能力參與這場豪賭,有能力說出統一芝加哥的豪言壯語。當那位顧問先生向薩爾瓦托毫不客氣的,充滿冷酷意味的,解釋著巴羅內與馬爾蒂尼不可妥協的對立時,澤維爾在心底里飛快思索著自己下一步將要完成的事情。 他認為自己應該盡快從薩爾瓦托那里,得到某種確切的,有保證的,關于洛倫佐的評價和聲明。這是他向唐吉拉迪諾談判的根本,也是他發起戰爭的主要原因。他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來修飾那些與惡魔沒什么兩樣的罪行,他知道這是某種徹徹底底的虛偽,可他仍舊不夠強大,不能把自己的欲望剖明。因此,他必須得到紐約委員會的首肯,才能夠履行那些身為一名黑手黨成員的本分。 當然,在這種可怕目的的影響下,薩爾瓦托將不再有任何生存的機會。澤維爾一定要確保這位老人沒有任何背叛的余地,也沒有任何狡辯反悔的可能。他的話語只能是正確的,并且是永遠無法反悔,永遠無法作出一切歪曲和抵賴的。因為那位小少爺的動機不容置疑,正如他踏平馬爾蒂尼的野心那樣,不允許一絲一毫的否定。 他的行為或許不是正確的,可他一定要在某些人面前,維持著某種不可動搖的正義。因為那些大人物們也需要一個理由,需要一個不動聲色的,謀取私利的窗口。唐吉拉迪諾也在那位顧問先生的面前說過,希望幫助巴羅內在芝加哥的事業,希望他們能夠獲得更多的尊敬。 澤維爾雖然并不相信這些話語里的真心實意,但他卻知道,他們有著相同的追求,有著相同的利益。這就夠了,這就可以使他們像朋友那樣合作,像親人那樣照拂。 然而,在處置薩爾瓦托的問題上,卻還有一些更加細節的東西需要處理。澤維爾不愿意親自動手,落下一些莫名其妙的把柄。況且,洛倫佐又不會感謝他,又不會給他頒發某種友好互助的錦旗。所以他最好能夠煽動這位二把手,讓他自己去解決幫派內部事情,并且最好把這種借刀殺人的手段,描述成某種切切實實的好意。 而這種顛倒黑白的,荒謬不經事情,即便讓朱塞佩來做,也有些不容忽視的難度和問題。但在洛倫佐,那位馬爾蒂尼的二把手,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當下,在他那些性格中的弱點暴露無遺的當下,卻顯得異常簡單容易。澤維爾向馬爾蒂尼的探子們透露了一點薩爾瓦托的消息,然后用某種巧妙的說辭,騙取這位老人單獨到安全屋去。這種說辭大抵如同女人的微笑,包含著一點似是而非的好心,并總是弄得像那么回事一樣,能夠使人產生某種莫名的,順從的情緒。 或許是出于這種情緒,薩爾瓦托聽信了,那位小少爺的,關于一路上會有人暗中保護他的話語。畢竟這位老人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也不存在其他任何可能的,逃亡的途徑。所以他只好遵守著澤維爾所提出的條件,并在對未來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駕駛著巴羅內配給的車輛,奔馳在芝加哥的街道里。 當然,薩爾瓦托也曾經懷疑過那位小少爺的好意,希望弄明白澤維爾一反常態的原因。可是恐懼和殺戮追逐著他,令他不能作出一絲一毫的,正確的判斷或反應。他被這種無可奈何的愚蠢指引著,被這種無可逃避的恐懼壓迫著,然后親手把他本人送進了地獄。他直到臨死的剎那,都沒有弄明白,馬爾蒂尼的殺手為什么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又為什么會不受任何阻擋的,打穿他的眉心。 但現在,這些問題的答案都已經失去了意義。那位小少爺借由薩爾瓦托的死,獲得了洛倫佐的短暫相信。這位二把手暫時不會找他的麻煩,因為他需要弄明白,薩爾瓦托究竟有沒有把家族矛盾的秘密向他人提起。 至此,澤維爾已經完成了統一芝加哥的第一步驟,獲得了和唐吉拉迪諾談判的時機。他需要向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說明,這一切都是出于巴羅內對唐馬爾蒂尼,對紐約委員會的尊敬。他們不過是針對洛倫佐,針對那些不守道義的勢力,而并非想要破壞芝加哥地區的和平,更不想踐踏那些曾經在見證下簽訂的,關于雙方友好相處的約定。 如果唐吉拉迪諾支持他的想法,同意他的話語,那么澤維爾將獲得一個向洛倫佐開戰的借口,并且不用承受違反合約的風險與危機。并且,在幸運的情況下,紐約委員會還可以根據談判的內容,對巴羅內提供一些軍隊和物資方面的幫助,以推進芝加哥地區的穩定。 那位小少爺為此,必須帶著薩爾瓦托的供狀,去紐約親自見一見唐吉拉迪諾本人,并和他解釋一下事情的詳細。然而巴羅內與馬爾蒂尼之間的關系已經相當微妙,洛倫佐隨時隨地都有出爾反爾的可能,戰爭也隨時隨地都有彌漫上街頭的預警。在這種情況下,澤維爾最好把朱塞佩留在原地,讓他古斯塔沃協調家族里的事務,處理那些大概率將要發生的困境。 可是,家族里和唐吉拉迪諾最為熟悉的也是那位顧問先生,澤維爾沒有可以獨自處理好整件事情的自信。畢竟對于紐約委員會的大人物來說,他還是一個新得不能再新的年輕人,在家族經營和戰爭謀略方面,都缺乏某種足以與他們匹敵的能力。所以,澤維爾能在他們面前所發出的聲音實在很輕,輕到幾乎微不可聞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