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_分節閱讀_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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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塞佩的心臟狂跳起來,血液沖進他的頭腦,要把他的血管炸開。他抓起自己的大衣外套,飛奔向位于對角的,澤維爾的房間。又在目睹那空無一人的室內以后,沖下樓梯,用一副像要吃人的表情質問著門衛。他用那褐石大樓門前的公共電話,渾身顫抖著,向切薩雷發了一則命令,然后駕駛著一輛不起眼的福特汽車,飛馳向湖邊北部的倉庫地帶。 人生第一次, 朱塞佩想向上帝許愿。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嚶!(其實這是昨天的債) 第29章Ch.28 澤維爾其實已經后悔了,他覺得自己是個天大的蠢材,會這樣任憑憤怒沖昏了頭腦。他在從浴室里出來以后,見到辦公室里那個空空蕩蕩的模樣,好奇那位顧問先生的所在,于是本能想找盧卡去問個究竟。然后,他就在那位娃娃臉的青年助理門前,聽見了朱塞佩和凱特的對話。 澤維爾忽然間怒不可遏,一方面,他為那些毒販的暴行而感到不滿。另一方面,某種好像被朱塞佩背叛了似的感覺,充斥著他的頭腦,阻斷了他的理智,令他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而這種如同尖刀一樣的,背叛的本質,歸根結底卻是異常復雜的。 澤維爾依舊記得,朱塞佩曾經在辦公桌前信誓旦旦的和他保證,桑德拉身邊的所有問題都已經解決,這個女人也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可是事實證明,那位歇斯底里的工作狂先生,居然在業務方面打了折扣。這讓澤維爾感到難堪,感到愧對于桑德拉的信任,并從心底里責怪起朱塞佩那略顯草率的處理。而且,就在問題發生了的當下,朱塞佩居然試圖把他與事件隔離,不讓他知道桑德拉再度受傷的原因。 澤維爾對此,相當不理解那位顧問先生的決定,他覺得朱塞佩是在排外,并對他的手段與原則表示不信。他悲哀的發現,那位顧問先生雖然說著讓他接手家族事務,但本質上卻并沒有任何的改變,朱塞佩還是會在緊要關頭獨攬大權,還是會在牽動利益的問題上固執己見。他只是敷衍著,討好著,試圖得到某種平穩的壞境,而不至于陷入腹背受敵的局面。 澤維爾想到這里,盡管他不希望懷疑任何人,卻還是不得不考慮,那位顧問先生是否存在某種有意為之的可能。畢竟,如果馬爾蒂尼管轄下的毒販對桑德拉出手,那必將成為談判桌上有力的武器,成為對方撕毀條約的作證,然后讓巴羅內獲得數不清楚的利益。只是,澤維爾實在不想承認,朱塞佩是個會為了金錢而犧牲友誼的冷血男人。 可事實上,很不幸,那位顧問先生在大多數情況下,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而這種想法,在讓澤維爾有些心力交瘁的同時,還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恥辱。因為就在不久以前,就在他送桑德拉回家的路上,他還和那個女人宣揚過自己對那位顧問先生的,愚蠢而又無可奈何的愛情。可是現在,幾個小時以后,他本人居然可以這樣理所當然的懷疑著自己的愛人,甚至把他設想得好像撒旦那樣邪惡萬分! 愧疚使他略微冷靜了下來,但是卻打消不了,他腦海中盤旋著的,那些復仇的念頭。他知道,朱塞佩已經被條子盯上了,不可能再對那些毒販們施展任何的報復。那位顧問先生眼下所能做的一切,僅僅是和馬爾蒂尼談判,然后敲詐一筆不菲的賠償。 但那是巴羅內的利益,并不是桑德拉的公平! 于是,澤維爾打算去自己動手,只要他做的夠快,夠好,他就不會被人發現,也不會招來馬爾蒂尼的猜忌。因為他是個新面孔,而芝加哥城的黑手黨人里,也大多數都和他沒有交情。那位小少爺曾在褐石大樓的資料庫里,見過關于北部沿湖地區的,毒販們的信息。他知道他們以廢舊倉庫為據點,并且受著馬爾蒂尼的指引。 澤維爾天真的以為,知道這些信息就已經足夠了。他覺得,這些人不過是幾個最末端的賣家,和貧民窟里那些成天沒事找事的混混沒有區別,因此只要稍微恐嚇幾句,他們就會像奴仆那樣俯首聽命。 可是他忘了,這些毒販是有馬爾蒂尼撐腰的。而且,難道他們就真的不知道桑德拉與朱塞佩的關系,難道他們就會這樣毫無準備的向龐大的巴羅內挑釁? 哎,究其原因,澤維爾還是對這一行的事情知之甚少。因為無論他去向哪個地方打聽,都會得到,北部沿湖地帶的毒販集團是全芝加哥最兇狠,最具規模,最不講道義的群體。而且說到底,馬爾蒂尼和他們共存了這么多年,并沒有將他們一舉吞并,也正是因為強大如馬爾蒂尼,都沒有把握做成這件事情。 而現在,澤維爾,這位沒頭沒腦的小少爺,卻試圖單槍匹馬的和他們干架! 以上一切的一切,導致了這位小少爺在下車以后,就遇上了他所見過的,僅次于馬爾蒂尼追殺的驚險場景。澤維爾不敢拿出槍來,面對十多個手持砍刀的暴徒,他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他知道自己的計劃一定出了某些天大的偏差,并且相當清楚的知道,如果再不彌補這種偏差,他將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夜幕已經降臨,深藍色的天穹上無月無星。遠處破舊的路燈,在風中發出一點微茫的光明,上帝似的,俯瞰著地上無言對峙的人群。陰影在沙石上蔓延,惡魔的手掌般匍匐延展,藤蘿似的開枝散葉。硝煙彌漫的空氣在滲透浸染,侵入彼此雙方的骨骼血脈。 澤維爾的大腦飛速運轉著,他的背后滲出了冷汗,卻依舊努力進行著緩慢的呼吸。他不想讓臉上的表情出賣自己的心虛,并故作淡定的,對那些毒販們說: “先生們,請問,這里是馬爾頓地區嗎?” 他的話語消散在晚風里,如同一粒石子那樣,在人群中激起了一陣討論的漣漪。濃重的愛爾蘭口音此起彼伏,他們交換著眼神,似乎要在互相的佐證里,得出一個相對可靠的結論。片刻以后,一個矮壯的中年人撥開人群,走到澤維爾的面前,態度和善的說: “大個子,你似乎走錯路了。我并不知道你所說的,那個什么狗屁馬爾頓地區在哪里,但是你最好盡快離開這里。只要你忘了這段經歷,我可以發誓,我和我的朋友將不會對你產生任何不利。” 澤維爾聽了他的話,知道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他十分誠懇的點了點頭,并且向那些人們表示發自內心的感謝。然后,他如同字面意義那樣,逃命似的,迫不及待的轉身。希望乘上那位顧問先生的淺綠色別克轎車,然后回到褐石大樓,去和朱塞佩進行某種真心實意的道歉。 他覺得這件事情太蠢了,他不明白,他的腦子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才會想到這個獨自替桑德拉尋仇的念頭?基督,那位顧問先生現在一定非常生氣,說不定會發誓再也不和他產生任何聯系。 “澤維爾,你虧大了。” 那位小少爺有些郁悶的這樣想著,卻聽見背后有人叫住了他。說話的還是先前那個矮壯的男人,他拔出了腰上的□□,并對澤維爾命令道: “不準動,就這樣背對著我,舉起你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