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_分節閱讀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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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在之前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朱塞佩該是一對!” 基督,巴羅內的員工都在關心什么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終于在卷首語寫到了《教父》,可能很多人在之前看卷首語都會奇怪,美國背景的黑手黨故事居然沒有《教父》哈哈哈哈~嘛,總之好東西要留到最后一卷,大家且看且珍惜~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我是小可愛呢195瓶;千邪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3章Ch.62 好在朱塞佩,那位歇斯底里的顧問先生,一下子沒能找到理由來反駁格爾馬諾的話語。他只好有些郁悶的,請求這位芝加哥著名的殺手,盡快結束這個令人不適的話題。于是,格爾馬諾一如既往的,提起了一些令人更加不適的東西。他向朱塞佩描述了一下保羅的死狀,以及他是如何把這位可憐的角頭扔進密歇根湖里。 朱塞佩對此沒有任何興趣,但卻無法打斷格爾馬諾的,滔滔不絕的形容,畢竟他不愿被人繼續追問和那位小少爺之間的關系。所以,他只好擺出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聽著保羅究竟是被怎樣殺死,怎樣碎尸,他的內臟是什么顏色,他的血液又飛濺到了什么位置。而這些毫無營養的,知道了也沒有任何用處的信息,讓那位顧問先生整整倒胃口了一個星期。 澤維爾有些同情他,很想告訴他,實際上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必要去回避這些關于戀愛的事情。而說到底,他們之間搞的那些名堂,存的那些私心,早已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就差登上芝加哥當地的報紙。雖然那位顧問先生,對此抱怨了許多時間,也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威脅,但他卻無法阻擋流言的盛行,正如他無法阻擋那位小少爺從心底里對這種流言感到高興。 如果不是朱塞佩的眼線遍布芝加哥的角角落落,澤維爾甚至很想自費出版一期關于巴羅內首領和顧問之間的特別報導,并以此徹底切斷那位顧問先生的退路與他長久存在的反抗心理。他想,朱塞佩應當成為自己的東西,徹徹底底的,成為自己的東西。即便這個論題經常被那位顧問先生用巧妙的詭辯敷衍過去,但澤維爾依然這樣期望著,依然不會放棄自己的目的。 哎,總之,這也都是那位顧問先生的自作自受。如果他沒有把澤維爾培養成如此固執的人物,或者沒有把澤維爾培養成如此不擇手段的人物,他都不會遭受眼下的,這種奇妙而又難解的境遇。 朱塞佩最后不得不接受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情形,他毫不避諱的承認了和澤維爾的關系,甚至會在別人面前和那位小少爺親吻,靠在他的肩膀上調情。那些老派成員們,對此經歷了從震驚到熟視無睹的過程,最后居然也毫無怨言的習慣了這種光景。他們想,這都是那位小少爺和顧問先生的事情,和他們沒有半點的相關的利益。但無論他們支持與不支持,都要得罪一位不好招惹的先生,產生一點令人心悸的恐懼。 于是,在這種時候,澤維爾的身份第一次發揮了奇妙的號召力。這些老家伙們在心底里仔細的盤算著,那位小少爺是家族的領袖,根據黑手黨的戒律,朱塞佩無論如何也不能反抗他的命令。這就夠了,這就可以使他們立刻認清現實,并對此做出一些相當明智的反應。而至于那位顧問先生,雖然他很可怕,雖然他也擁有一點實質性的權力,但說到底,那都是澤維爾的“妻子”,他應該會服從那位小少爺的決定。 如此,這些老家伙們仿佛被指揮棒cao縱了那樣,高度默契的倒向了澤維爾的陣地。那位顧問先生不能擺脫人多勢眾的壓力,只好心懷不滿的,繼續著他那堪稱入圍學院獎的演技。他想知道,究竟什么時候那位小少爺才會厭煩這種甜膩無比的,令人惡心的事情。但很可惜,澤維爾似乎已經把它當作了人生的最高樂趣。 媽的,真沒出息! 朱塞佩在心里這樣惡狠狠的論斷著,卻裝出一副異常溫柔的樣子,和那位小少爺說著一些毫無意義的,相當沒品的低語。他搞不明白這種事情里究竟有什么值得高興的東西,有什么值得那位小少爺露出一點可怕的傻笑,并且樂此不疲。可是,在他的心里,在他那被工作充斥得滿滿當當的心里,他卻很想極力討好那位小少爺,盡管他本人并不明白這種行為的含義。 謝天謝地,澤維爾終于在半個月以后,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和蠢行。該死,他為什么要把那位顧問先生僅有的,可愛的地方展示給別人,讓別人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他有些后悔,恨不得讓那些老人家們統統失去記憶,可他卻不敢把這種復雜的心情說給朱塞佩聽。畢竟那位顧問先生,在很早以前,就從那雙灰綠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點看傻瓜的表情。 但其實,如果硬要解釋的話,朱塞佩和澤維爾所考慮的,完全就是兩個毫無關聯的問題。可他們的思維向來是平行的,并且唯一那點堪稱奇跡的交集,也在從前的,驚天動地的告白里用盡。但他們又總能莫名其妙的,好像有某種約定似的,回歸到同一路徑。就好比這場褐石大樓里的,愚蠢可笑的鬧劇,最終都將兩人之間彼此的消停作為結局。 當然,僅限于在別人面前的消停。 而除此之外的,巴羅內家族的事務,都在有條不紊的運行。一切戰爭所需的物資都在逐漸到位,都在悄無聲息的,運送到各處隱蔽的倉庫里。軍隊在古斯塔沃的領導下,又進行了一場大規模的擴充和練習。費爾南多相當有效的發揮了他的作用,達到了澤維爾的預期,受戰爭英雄的指引,受那些傳奇故事的指引,年輕人們變得更加愿意為巴羅內效力。 到了九月中的時候,埃爾文,那位平步青云的美國佬議員,向朱塞佩帶來了消息。他感激那位顧問先生在從前為他所作的一切,并希望用盛大的宴會來表達自己最真誠的好意。 朱塞佩從心底里歡迎這種報答,畢竟在某些方面來說,他也到了該收取利息的時期。他答應了埃爾文那誠惶誠恐的提議,并出于安保問題的考慮,把地點定在了巴羅內酒店的大廳。 水晶燈又被燦爛輝煌的點亮,黑色燕尾服與鮮艷的花朵交雜在一起。那些酒杯里幻惑的光暈,那些仿佛嘆息般的輕聲耳語,都好像被刻進時間里,帶有某種一成不變的特性。上流社會的森林依舊,權勢金錢的河流也依舊,只是每一片樹葉的顏色各異,每一滴河水的流向不同。 澤維爾穿著厚緞做的,價格不菲的禮服,他又想起從前在這間大廳里的時候。他拿著酒杯,看著眼前喧鬧而又陌生的人群,思索著自己的未來該何去何從。他最初的夢想始于唐吉拉迪諾,但他眼中的偶像,他所追逐的不滅恒星,卻從來只有朱塞佩的一舉一動。盡管他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變成那位顧問先生似的人物,但他卻還是對此心懷溫柔。 即便他做出了許許多多的蠢事,帶來了許許多多的損失,卻也終于在鮮血和痛苦里找到了自己的樣子。如果他沒有選擇走上這條充滿荊棘的道路,如果他沒有選擇放棄從前無所事事的生活,他或許將一無所有,或許將死在馬爾蒂尼的槍下,墓碑上刻著寥寥無幾的概括。 人生與命運,都是蠻不講理的,殘忍殘酷的東西。 可是總有人能在那殘忍殘酷里獲得生命的真諦,獲得一輩子的目標與軌跡。盡管這種狂妄自大的目標,這種虛無縹緲的軌跡,只不過是一時沖動的殘余,只需要零點幾秒的考慮。但所謂世界的齒輪,因果的報應,都在一些莫名的沖動下改變了定律。 從很多年前開始,從澤維爾被唐巴羅內一把拉進黑手黨的世界開始,他的愿望,他的行為,都只有一種無可奈何的解釋。他想要掌控自己的生活,遵循自己的意志,希望擺脫那些糾纏不休的觀念,把一切毫無顧忌的維持。他反抗著外界的安排,甚至對于他人的好意裝作渾然不知。他麻木而又快樂,卻永遠無法逃離那懸在頭頂的,躁動不安的情緒。他總是心有不甘,總是覺得眼下的生活并非他所應該可以接納的事實。 朱塞佩的傷口,讓他抓住了這種念頭的本質。他的懦弱一無是處,只會讓生活變得更加混亂,更加難以控制。他所需要的是力量,不是無休止的逃避責任。畢竟強者從來不與人物斗爭,他們的敵人,只有那不可解的命運本身。 這位小少爺,因此在某個奇妙的節點,出于對朱塞佩的愛情,或者對某種茍延殘喘生活的憤怒,做出了一些完全依靠沖動的約定。他當時并不明白這種約定的后果,也并明白這種約定所能帶來的東西。這不可說是全無僥幸的,但僥幸的背后,他終究付出了不可計數的傷痛。 而這些只能被那位顧問先生醫治的傷痛,令澤維爾可以光鮮亮麗的站在此地,并以一介貧民窟出身的軀體,獲得那些大人物們真心實意的尊敬。他望著水晶燈下的一切,忽然露出了某種穩重的,深不可測的,好像唐巴羅內那樣的神情。他的面孔依舊年輕,可那雙眼睛里所蘊含的滄桑故事,卻仿佛早已經歷了無數風雨。 就在他陷入那深遠的,幾乎無法追憶的過去的時候,朱塞佩,那位顧問先生,把埃爾文帶到了他的面前。這位已經不再窮酸的美國佬議員,穿著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裝,從容而又謙恭的,向那位小少爺表達著最誠摯的問候。他再也不是那個踩著不合腳的皮鞋,在褐石大樓門廳里瑟瑟發抖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