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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先生_分節閱讀_91

    所以,他只能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并從心底里感嘆著時間的無情。他想,如果自己是在貝托尼街的時候,那么無論那位小少爺做出怎樣的行徑,他都應當可以坦然面對,甚至產生某種樂此不疲的情緒。他也應當不會像現在這樣,因為腰背處的酸痛和雙腿上某種詭異的,被拉傷了的錯覺而無法行動,無法作出從床上安然無恙的站起。

    然而這些事情,說到底,也是他本人一手造成的結果。朱塞佩有些后悔昨天夜里的告白,也有些后悔自己那無休止的挑釁。他實在太輕看那位小少爺了,也太輕看他們之間那十二歲的,年齡的差距。他為什么要說出那些沒頭沒腦的話語,為什么要擺出一副放蕩下賤的模樣任人索取?而他又為什么在回想的時候心甘情愿,不存在一絲一毫的悔意?

    朱塞佩弄不明白,他先前還能用醉酒來搪塞一切,但現在,所剩下的就惟有清醒而已。澤維爾的聲音里仿佛具有魔力,仿佛是某種扣人心弦的奇妙咒語。它能讓這位顧問先生在剎那間心跳加速,難以呼吸,并讓他在腦海里由衷哀嘆,這就是愛情,這就是無可奈何的癡迷。

    他從來沒有想到,那位小少爺會對他懷有相同的愛意,更沒有想到那位小少爺隨口說出的,竟會是無可辯駁的真心。他從前以為澤維爾應當是厭惡他的,起碼不會對他產生任何溫柔的感情。但他卻錯了,錯得荒謬離譜,錯得毫無道理。

    當然,朱塞佩也向那位小少爺求證過,究竟是在何時何地產生了這種悖逆尋常的牽絆與癮癖。但澤維爾的回答,于其說是某種巧妙的應對,更像是一點無可奈何的剖析。

    那位小少爺宣稱,他對朱塞佩的感情始于夏日,始于那個十五六年前的,炎熱而又潮濕的下午。朱塞佩穿著一套奶油色的亞麻西裝,戴著一頂簇新的巴拿馬草帽,像某種他所艷羨景仰的成功人物那樣,帶著盛夏的暑氣出現在他面前。唐巴羅內沉穩的嗓音對他介紹,告訴他那是家族里的新人,是安東尼奧的得意門生。澤維爾盯著朱塞佩的眼睛,從那雙色素淡薄的灰綠色眸子里,第一次領略到了幾分驚心動魄的情緒。

    他被那種內心傲慢的,面上卻謙恭有禮的態度吸引,沉迷于朱塞佩那纖細的指尖,和指尖上揮之不去的煙草香氣。他開始嫉妒,嫉妒那些沒完沒了的工作,嫉妒那些糾纏徘徊的角色。他嫉妒那些除他以外的,占領著那位金發青年的一切,甚至想要竭盡全力將它們一一排除。他也憎恨星期六的晚上,朱塞佩結束工作的晚上。他不愿看見那副清冷面具上如釋重負的表情,更不愿看見那具惑人身體上包裹的修飾與假意。

    澤維爾漸漸的,從身邊人的口中知道,盡管朱塞佩總是一臉對事情漠不關心的模樣,但他卻有許多不可言說的情人,有許多可以共度夜晚的對象。他的嫉妒因此更甚,幾乎變成了某種徹骨的厭惡與抗爭。他熱衷于向朱塞佩沒事找事,惹他歇斯底里的發火生氣,熱衷于看他撕碎自己冷靜的表象,露出某種刻毒而又尖酸的內里。

    他從前把這種行為定義成對朱塞佩,對家族規則,對被某種安排好了的,宿命的叛逆。而直到他和那位顧問先生上床的時候,直到他被朱塞佩無情揭穿的時候,他都沒有發現這種想法僅僅是源于自己內心的虛偽與懦弱,更沒有發現這種想法實際上并無一絲一毫的根據。

    他欺騙著自己,與此同時也相當不幸的,欺騙著那位顧問先生。

    朱塞佩不希望對自己的心意進行一些無聊的剖白,可是那位小少爺已經說得很清楚,他似乎也不能厚著臉皮裝做無事發生。于是他支支吾吾的,仿佛差點要咬了自己舌頭似的解釋,解釋那點早已人盡皆知的事情,解釋他愛上澤維爾的,無聊透頂的原因。

    說到那位小少爺,朱塞佩罕見的有些臉紅,他又提起了從前在花店門前發生的事情,并毫不留情的回憶了一下過去。他訴說著,他在生死一線境地里所徹悟的東西,那些該死的,愚蠢而又無聊的愛情。他告訴澤維爾,如果不是此時此刻的,上天作弄的情形,他或許一輩子都將把這種感情深埋心底。畢竟他是家族里的顧問,他還有許多不得不承受的壓力。

    朱塞佩或許是澤維爾的情人,或許是他見不得光的維系。但在那以前,在所有的溫柔與寬容以前,他是那位小少爺的顧問,是那位小少爺最鋒利的武器與最堅實的后盾。他寧可回到那種一無所有的,毫無價值的過去,也不愿巴羅內的利益遭受一點傷害,更不愿那位小少爺的尊嚴蒙受一點損失。他是那樣除他以外的一切事情,卻唯獨并不考慮自己。

    那位小少爺對此有些莫名的感動,他把朱塞佩緊緊的抱在懷里,然后如他在心底里成千上百遍預演的那樣,固執而又毫無意義的訴說著自己的愛情。他把嘴唇貼在那位顧問先生的耳邊,看他的肩膀因為窘迫或是□□而震顫不停。澤維爾與他無休無止的親吻,無休無止的□□,似乎那才能彌補他們之間那因為溫柔而產生的誤會和冷酷無情。

    朱塞佩有些放縱的,任由澤維爾在他身上施加的暴行。他那予取予求的態度,嬌媚妖嬈的神情,無不徹頭徹尾的,挑戰著那位小少爺的神經。雖然在他的心底里,也存在著一點莫名的罪惡,一點無奈的情緒。但那都不重要了,澤維爾所給予的,來自本能的巨大快樂,令他頭腦空白,令他不能思考任何問題。

    而以上一切的一切,造成了朱塞佩此時此刻渾身彌漫著的酸痛與乏力。他試圖伸出手臂,從地板上撿起自己昨晚扔掉的衣物和眼鏡,但那種疲憊的感覺卻將他沒頂浸入,令那四肢全然拒絕頭腦的號令。他想呼喚那位小少爺的名字,讓澤維爾替自己拿一點衣服與熱水。他當然明白,自己眼下的這副模樣有些令人幻滅,可是澤維爾發誓無論如何都會愛他,他合該對此有恃無恐。

    然而不幸的是,那位顧問先生的嗓子完全沙啞了,他拼盡全力也只能發出一點微不足道的,且難聽異常的聲響。他試圖用手擊打床頭的矮柜,以引起那位小少爺的注意,可是僅憑他那有氣無力的動作,完全不能蓋過浴室里劈里啪啦的水聲。

    朱塞佩因此有些挫敗,甚至感到一陣莫名的可笑。他放棄了自己的掙扎,轉而仰躺在床鋪上,像受傷時那樣,開始了內容貧乏的無所事事。他弄不明白,那位小少爺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非要在這種清晨時分洗澡,為什么非要毫不留情的,扔下他一個人在床上?難道澤維爾就不知道他會腰痛,不知道自己所作的,那些強人所難的事情?

    朱塞佩從前,并不奢望那位小少爺的關心,甚至并不奢望他的半點好意。但他現在卻莫名其妙的,想要被愛,想要被珍惜,想要被徹頭徹尾的溫柔以待。他把這種愿望,歸結于自己的貪得無厭和過度矯情。

    哎,說到底,他們彼此都是看走了眼,都是在審美方面產生了巨大的扭曲。那位小少爺除了令人稱贊的床技,令人稱贊的身體,似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好處與個性。他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是個有些煩人的,性格固執的小孩,只不過現在變成了煩人而又固執的青年。

    雖然不可否認的,那位小少爺已經適應了家族的工作,并且展露出某種令人欣喜的品質。但他過去曾給朱塞佩留下的印象太深,導致時至今日也不能產生一點太大的改觀。那位顧問先生總是時不時的,回想起澤維爾小時候的模樣,回想起他一邊手里攥著鋼筆,一邊睜著大眼睛學意大利語的場景。只可惜,這些事情都隨時間遠去,永不再來了。

    而每當這種時候,朱塞佩都會從心底里唾棄一下自己,看看他做的究竟都是什么好事,又該怎樣下到地獄里去和唐巴羅內求情。即便澤維爾說了很多,可是這位顧問先生卻依舊覺得,自己是某種相當不值得被愛的角色。他是一個男娼,并帶有一點無可奈何的卑劣秉性。他出賣過自己的金主,謀害過自己的盟友。他把殺戮與血腥當作家常便飯,卻還能大言不慚的,說出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他虛偽,惡毒,不擇手段,澤維爾必定是敲壞了腦子才能對他抱有一絲一毫的愛情。

    這真是一個奇跡,一個可悲的,卻又令朱塞佩歡喜落淚的奇跡。

    正當這位顧問先生因為上帝的視而不見,以及,命運的蠻不講理而暗自慶幸的時候,澤維爾,那位小少爺,終于從浴室里探出了腦袋。他實際上,根本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噩夢驚醒,并因此再也不敢閉上眼睛。在夢里,那位顧問先生忽然把一切歸咎于酒精的問題,并全盤否認了自己所說出的那些話語。他盯了那位小少爺半晌,然后拿出一封字跡工整,邏輯清晰的手寫辭呈,毫不留情的終結了所有愿景。

    澤維爾對此感到畏懼,不得不從床上跳起來,去沖個澡冷靜冷靜。那個噩夢未免太過真實,所以讓他非常擔心,究竟是不是自己還沒睡醒。但好在,等他洗完澡的時候,那位顧問先生依舊躺在床上,并且用一種讓他很想再做一次的慵懶語氣指東劃西。

    這是朱塞佩近來才沾染上的毛病,那位顧問先生似乎是終于回想起了自己在貝托尼街的經歷,然后徹頭徹尾的演變成了某種翻臉不認人的,愛好頤指氣使的娼妓。他在床上有多好擺弄,他在床下就有多難對付。

    澤維爾明明知道這點,再清楚不過,卻也毫無辦法。他從前就對那位顧問先生無條件容忍,更不用說是在確定關系的如今。所以這位小少爺只好相當殷勤的,給朱塞佩倒上了一杯熱水,然后左耳進右耳出的,聽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抱怨。

    朱塞佩有時會嘲弄那位小少爺喜歡的體位,或者哪個大人物又欠了他一筆數量不明的利息。總之,令這位顧問先生不爽的內容五花八門,但好在,他從來都是說過就忘,除了那些關于錢的事情。

    那位小少爺早已習慣了這種相當奇妙的情形,他把那位顧問先生抱在懷里,然后令人厭煩的,向朱塞佩確認著那點已經被論證到無以復加的愛情。他吻了吻那位顧問先生的額頭,然后把杯子里的水慢慢喂進他的嘴里。朱塞佩抬起眼睛看他,對他說:

    “澤維爾,叔叔的小可愛,你究竟又有什么愚蠢的念頭,非要做出這種rou麻惡心的事情?”

    澤維爾早已習慣了他的刻毒,只是淡淡的說道:

    “親愛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可以被人擁有的類型。但我還是有些莫名的妄想,希望你永遠待在這里,永遠是我的東西。”

    “呵,蠢材……”

    朱塞佩冷笑起來,說:

    “澤維爾啊,無可救藥的蠢材。整個巴羅內都是你的,我作為巴羅內的顧問,也一直都是你的。”

    “親愛的,很抱歉在你作這種深情表白的時候打斷。但我還是要問,你難道對阿爾也說過這種話語?”

    “基督,你為什么要提這種可怕的假設?并且很不幸,我對你的父親沒有半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