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先生_分節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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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薩雷聽了他的話,絲毫不覺得一點溫柔。他只是在心底里意識到,又有某個可憐的倒霉蛋將成為這位顧問先生調查的目標。但他還是努力的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可能的人物,或許是某個關系疏遠的政客,或許是某個業績不佳的員工,但總之,那個人都將面臨一場災難。切薩雷對此深信不疑,這也就導致了他在聽到朱塞佩的回答之后,露出的那個傻瓜樣的表情。 “你去好好的查一下艾伯特。”朱塞佩這樣說著,并皺起了眉頭,以表達對切薩雷那驚訝反應的不解。 很顯然,艾伯特的災難早就降臨了,這位吃里爬外的大胖子也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朱塞佩為什么還要提到他呢,提到這樣一個大家都諱莫如深的人物呢?切薩雷覺得有必要弄清楚情況,他害怕自己沒有真正理解那位顧問先生的意圖,于是他說: “我以為艾伯特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朱塞佩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他明白切薩雷的顧慮,重啟對于艾伯特的調查也就意味著明目張膽的撕那些老派人物的瘡疤。可是朱塞佩不能放任巴羅內的錢被一個愚蠢的叛徒拿走,這將是對他最大的羞辱,于是他對切薩雷說: “就在昨天,我懷疑艾伯特貪了一筆簿記點的利潤。我讓保羅,保羅·格雷科去調查這件事情,但我不放心他,也不信任他的能力。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一下,艾伯特活著的時候有沒有朋友,或者是不是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有一些其他的勾當。” “他沒把錢交給他的老婆?” “雖然艾伯特是個意大利人,純正的意大利人。可是他已經干出過許多莫名其妙的,不像是意大利人會干出來的事情了。他不可能把錢給了他的妻子,見鬼,那個老太婆在一周前還闖進褐石大樓來敲詐我!” “等……等等,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敢敲詐你?” 朱塞佩自己都笑了出來,他說:“在她氣勢洶洶的向我沖過來以前,我也是不相信的。” 切薩雷也笑了,但他隨即就擺正了臉色,對朱塞佩說:“在下樂意為您效勞。只是這種討人厭的工作,您必須要給我一些除了金錢以外的獎勵才好,比如……哪天和我一起出門吃個飯?” “沒門。” 朱塞佩一口回絕了切薩雷的價碼,并且抬腿踹了一腳他的膝彎,催促他立刻滾回舊城區里去工作。沒穿皮鞋的朱塞佩踢人根本不痛不癢,但卻足夠使切薩雷逃命一樣的離開辦公室,并深深為自己的冒犯而感到惶恐。 作者有話要說: miu重寫太多嚶~ 第16章Ch.15 實際上,就算是黑手黨所經營的生意,褐石大樓與這棟大樓里的橄欖油貿易公司,也都和別的正經的營生一樣進入了年末的假期。所有的辦公室都收拾好了一年的資料,核算清楚一年的賬目,然后歡天喜地的走出了那扇透明旋轉的玻璃大門,以開啟對一年辛勤工作的慰勞。 但很不幸,以上所說的人物,并不包括朱塞佩·里佐,這位歇斯底里的工作狂先生。而比起那放在桌邊的,忠誠計數的臺歷,他的假日顯得是那樣渺茫而又遙遙無期。連他自己也是突然發現的,一旦到了放假的時候,他實際上根本無處可去。他的生活就同如他本人一樣,只要離開了工作,也不過是個三十五歲的無趣大叔。 朱塞佩在唐巴羅內死后,為了處理那些堆積如山的文件資料,退掉了原本在市區租住的公寓,然后義無反顧的搬進了褐石大樓三層的套間。他的這種勤勤懇懇態度的初衷是好的,結果也是好的,但有時還是會引發一些實質性的問題,比如在圣誕節假期的安排。但好在門衛是個通情達理的好人,他愿意把邊門的鑰匙交給朱塞佩管理,并允許他在停業期間繼續待在這棟大樓里面生活。否則,朱塞佩很有可能會成為黑手黨史上第一個,因為過度勤勞而不得不在年末去住酒店的顧問。 然而不幸的是,門衛的好心并不能解決其他的困難,朱塞佩仍然在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感到焦慮。而其中主要令他煩心的事情,不出意外的,又是關于那位小少爺的瑣碎日常。 澤維爾在全面戰爭的時候,出于他人身安全的考慮,在朱塞佩的安排下離開了巴羅內名下的房產,轉而居住在安全屋里。但這位小少爺太會沒事找事,他把一些來路不明的女人隨意帶回了房間,導致了當初那場街頭飆車的慘劇和那個時至今日仍令朱塞佩后悔的約定。而在那以后,朱塞佩又因為實在沒有空閑替他找住處搬家,只好讓他暫時安定在了對角的空余房間,卻沒想到居然把事情拖到了此時此刻。 眼下,面對只有一把鑰匙和冰箱里空空蕩蕩的窘境,朱塞佩只好說服自己盡快去和澤維爾商量,勸他在接下來的幾天和自己一同行動。但無論是一同行動,還是勸說澤維爾這件事情本身,都令他感到一陣由衷的,堪稱致命的心力交瘁。見鬼,他真的不想再和那個小混蛋,在私人生活方面,產生任何交集! 可現實又總是那樣殘酷而蠻不講理。就在他處心積慮的想要和澤維爾好好的商量一下,解決這些問題的時候,澤維爾卻搶先一步出現在了他的門前。那位小少爺穿著一身藏青色的,帶有淺灰色條紋的西裝,打著明黃色的提花領帶,品味依舊糟糕得可怕。但他那一頭深棕色的短發卻梳得異常整齊,泛著修飾良好的光澤,甚至可稱得上精細。 朱塞佩有些莫名的看著他靠在門框上,很想拿起手邊的鋼筆扔出去,以破壞那種令人不快的視線和沉默的空氣。盡管他已經習慣了澤維爾時不時做出的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甚至可以對此視而不見。但是比起那位小少爺自認英俊的打扮,朱塞佩還是從心底里覺得,那個從前一件襯衫穿一個月的小混蛋要來得可愛一些。 當然,只是一些,很渺小的一些。 事實上勤勞如朱塞佩,也不是沒有想辦法糾正過澤維爾的穿衣,并且也為自己這樣一個光鮮體面的人物,能教出這種毫無審美的東西而感到羞辱和詭異。但是澤維爾并不領情,他總是不懷好意的要求朱塞佩為他扣襯衫的紐扣,或者故意扯掉那位顧問先生的領帶,然后看他陰沉著臉色,抬起下巴又十指翻飛的重新系好。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多次,朱塞佩也漸漸察覺出了里面所包含的調戲意味,他決定不再讓澤維爾白嫖,于是果斷的中止了自己的教學。 但這種做法幾乎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好處: 澤維爾因此不能再繼續欣賞那位顧問先生挺拔的身材,而朱塞佩也不得不因此時常面對那位小少爺災難般的衣著。而現在,朱塞佩本能的略去了一些不好的假設,而試圖把此時此刻的情形歸結于澤維爾的一次正常,甚至正常水平以下的即興發揮。 可是朱塞佩難道就真的不知道,那些不好的假設通常會成真這樣一個可悲的事實? 澤維爾看著那位顧問先生,燈光打在他那頗具北歐特色的面容上,將他的柔軟的金發染得異常。他眼鏡架上掛著的,那根鍍金材質的纖細鏈條,正隨著他抬頭的動作而微微晃動,暈出一片昏黃的光影。澤維爾頓了頓,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好看,并且身上還具有某種奇妙的,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澤維爾這樣想著,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輕柔了一些: “時候不早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朱塞佩聽了他的話,那雙灰綠色的眼睛眨動了幾下,最后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雖然他覺得澤維爾此時此刻的語氣,配上那個單手靠門的姿勢,真的很像找人約會的男高中生。但是他立刻就從腦海里抹去了這種可怕的想法,因為通常男高中生約會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