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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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笑容里似乎有種警告的意味,嚴詹斂下眉眼,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依然笑容可掬,“不知鷹帥是想說什么?在下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也沒有關系。”南宮蒼敖笑的有些奇異,不似以往爽朗,多了些詭秘的暗色,“我只是感慨,世上之事真的很巧,當年湛然他沒有救別人,偏偏救了你,而你恰好是闌東國的太子,又恰好能為他提供戰(zhàn)馬,恰好有這么多人脈,可以提供各路消息。” 嚴詹摸了摸他的胡子,笑瞇瞇的,“所以說,無巧不成書,這也是天意。” “天意嗎?”南宮蒼敖翻身上馬,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我也不信什么天意。” 他策馬離去,嚴詹望著前頭揚起的塵埃,慢慢收起了笑。 片刻,他忽然想起,“等等!我的交易還沒說完……南宮蒼敖……你且等等!” 嚴詹在后面緊追不舍,南宮蒼敖沒有放緩速度,也不曾命人阻攔,他不知道君湛然是否察覺,嚴詹幫他幫的很蹊蹺,當年結識的時機也十分巧合。 能放得下榮華富貴的人不多,能放得下王位的人更少,嚴詹偏偏就放棄了闌東國的太子之位,到了夏國,甘愿當一個馬販子,最后甚至去了凜南。 他在夏國到底查探出什么,對當年的宮亂內情又知道多少? 對于這個人,南宮蒼敖隱約有些后悔,當時不曾命人查的更深,但同時,夜梟沒能立刻查出他的真實身份,也正說明此人不簡單。 這個嚴詹似乎有種獨特的魅力,能讓與他相識的人都放下防備,對他不抱戒心。 就連有那樣過去的湛然,都對他如此信任。 想到這里,南宮蒼敖忍不住擰起了眉頭,假若沒有他,在復仇這件事上,湛然最信任的人,莫非就是嚴詹? 眉頭擰的更深了,南宮蒼敖收緊了嘴角的弧度,君湛然的語聲忽然在一側響起,“他說了什么,你的臉色這么難看。” 南宮蒼敖已經趕上,君湛然的問話他沒有馬上回答,卻反問道“你相信嚴詹的話?” “他是闌東國太子,我信。” “我是問你,當年是否相信嚴詹,才會把那么多事托付于他。”南宮蒼敖的語氣聽來并不太好,君湛然忽然明白他的意思。 “也許。”想了想,他回答,“事實也證明他確實有能力,我沒有看錯。除此之外,你還想知道些什么?” “除此之外,可還有些什么?”南宮蒼敖話里有話。 君湛然不知是聽明白了,還是不曾明白,搖了搖頭,“沒有。” 他回答的肯定,毫不猶豫,南宮蒼敖瞇著眼看了他半響,“我記得,曾經在你眼里,我本來應該是你復仇所用的棋子,一個對你有用的人,對于這樣的人,你會不惜代價的去拉攏。” “莫非你是在暗示……”君湛然神色淡淡,看了一眼身后追來的嚴詹,“他不是你。” “不是我,所以如何?”聽懂了他的意思,但南宮蒼敖并不放過,偏還要繼續(xù)問下去。 他是要說的更明白才滿意,君湛然壓低了聲音,“不是你,所以我不會與他有肌膚之親,也沒有過那樣的想法。” 似乎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君湛然被一把拉了過去,炙熱的吻落在他的唇上,連日來精神緊繃,驟然觸碰到這股熱力,他立刻激烈回應,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兩人分開,南宮蒼敖看了一眼已經跟上,就在他們身后的嚴詹,這個闌東國太子還是一臉和煦的笑意,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看見。 “湛王把我留下,萬一到了危難之時,我父王不會視而不見,闌東國只我這一個皇子,后繼無人,他絕不會容我在夏國出什么意外。”他說出此前提過的交易。 “相對的,待湛王登基之日,要與本皇子簽訂契約,只要闌東國皇位之上還是嚴姓之人,大夏就不可進犯一步,兩國結盟,不存從屬,也再無進貢。”他說著,笑了笑。 “即便湛王此戰(zhàn)勝券在握,也該答應下來才好,畢竟嚴詹此前也幫過不少忙,湛王有今日,我嚴詹也算一員功臣吧。” 這番討價還價倒還是商人模樣,但以皇子自稱便意味著,他眼下并非以展家莊當家人的身份在說這番話,而是作為闌東國的太子。 君湛然不得不好好考慮他的提議,作為夏國真正的皇儲。 “假若我不留你呢?”他舔了舔嘴角的濕意。 嚴詹目光一閃,“假若湛王不留我,我好像也只能留在此地了,鐵梅與我失去聯(lián)系之后,有另一撥人在找我的麻煩,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趕到此地來。凜南國安嘉王病危,國內早已大亂,我這個馬販子就算再有地位,也無人有暇來管我的死活,為求自保,我只能來投靠湛王。” 他手下人數(shù)眾多,做別的也許有點難,但要自保豈會沒有辦法,這番話真真假假,言下之意,這樁買賣無論君湛然答應與否,他都準備賴在這里不走了。 南宮蒼敖冷冷一笑,“鐵梅被擄已經多日,所以才會與你失去聯(lián)系,綁走她的人興許和找你麻煩的是同一撥,他們就是從她身上要查到你的身份。” 聽見南宮蒼敖的話,嚴詹大吃一驚。 “這樣便說的通了,我早有察覺,暗中有人在四處打探,沒想到被鐵梅攪局,沒來得及一探究竟,這回被那些人搶了先機!不好!我得命人去查查那些人的來路。”回頭吩咐手下查探,嚴詹在隊伍里停了下來。 背后之人到底是誰?能從軍營中把人綁走,若無內應絕對辦不到,除非本來就在營中……和鐵梅一起失蹤的還有誰…… 君湛然一路暗暗思索,他沒有察覺南宮蒼敖在背后注視他的眼神。 說好再也不要妄動真力,為了振作士氣,君湛然還是動了手。他愛上的,從來就不是一個聽話的人,南宮蒼敖能分清輕重,所以方才也沒有多說什么。 但嚴詹…… 嚴詹此人,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能干,還要難纏。 君湛然沒有對這個嚴詹有過什么想法,他相信,畢竟君湛然過去并不近男色,但南宮蒼敖并不相信君湛然不曾懷疑過嚴詹的真實身份。 他懷疑,卻并不點破,也不查證,只要對他有用,無論對方本意如何,他只需順水推舟,自會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這樣的做法,不可謂之不狡猾。 就如他曾在他眼中看到的狡黠,君湛然從不是他人眼中那個淡漠寡情的人。 這樣的人,坐上皇位會如何? 他會不會遵守與各國的約定,還是會展露出他的另一面?面對這樣的君湛然,南宮蒼敖不知道是不是該贊嘆自己的眼光。 他們一起走到今日,經歷了許多,時間越是久,看到的越多,他對他,便越放不下。 南宮蒼敖考慮的這些,君湛然全然不知。他正在權衡嚴詹的交易。 只要闌東國君還姓嚴,大夏便不可進犯,這樁買賣,做的不是眼前這十幾或幾十年,而是幾十幾百年,只要闌東國存在一日,嚴家子孫在世一日,這個約定就始終存在。 “果然是個商人,無論如何,闌東國都不吃虧。”輕嗤一聲,他自語。 “嚴詹是個很有眼光的人,看的長遠的人,自然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南宮蒼敖好像并不意外,就連方才知道嚴詹真實身份的時候,他也是從容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