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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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過去,有的傷人,有的傷己,只要與他無干,我何必事事追根究底,挖人傷疤,何況……你又不是他,你的過去和我有什么干系?”覺得他這個問題很可笑,南宮蒼敖抱起手臂。 “多謝鷹帥手下留情。”展勵拱了拱手。 君湛然冷眼旁觀,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南宮蒼敖曾在暗中為他做過的事,這個男人似乎總是懷疑一切,但同時他又總是能包容一切。 “你此來是想說什么?”為何不在展家莊坐鎮,為何連日來毫無音訊,展勵到底有什么身份,君湛然都沒有問。 他只問關鍵,能讓展勵這樣突然出現的關鍵。 “夏國里定有異動,我的人派出去,無一歸來,這絕不尋常。算算時日,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我沒來得及派人告知,因為我在躲人,展家莊是不能待了。” 展勵這幅模樣,不像在躲人,更像在逃命。 他到底在躲什么人?南宮蒼敖瞇了瞇眼,君湛然似乎對這個問題并無興趣,展勵本來以為,他們一定會追問到底,沒想到事實卻與他想的完全相反。 “你要說的話說完了,可惜我現在沒有時間與你敘舊,我們后會有期。”君湛然一拱手就要離開。 “湛兄等等——”展勵攔住他們的馬,停頓了下,正色說道:“而今應該稱呼你為湛王。” 南宮蒼敖心里似乎有了貌似想法,勒馬停下,看了君湛然一眼。 “你想說什么?”君湛然已經失去耐性。 “假如湛王想再添些勝算,就不該放我走。”展勵笑的古怪,“旁觀了那么久,我也算頗有感觸,相比之下,我實在是個不孝子。” “你到底是誰?”南宮蒼敖這么問,心里隱約已經知道答案。 “我的真名并非展勵,我姓嚴。”展勵看著他們,慢慢回答,“我叫嚴詹,我是闌東國人。” 闌東國國君名為嚴陵,嚴這個姓氏非皇族不可用,姓嚴,又來自闌東國,展勵是闌東國的皇族! “父王老邁,想禪位于我,可我不想坐那王位,雖然為王,但還是要看大國的臉色,有什么意思,我就想著去夏國看看,看皇位上的那個皇帝到底怎么樣,值不值得我對他俯首聽命。”捻了捻須,展勵還記得當時的失望。 “大隱于市,一開始還算順利,可惜樂極生悲,鋒芒太露被jian人所害,險些中毒而死,幸好遇上湛兄。”他徐徐道來,眼神一亮,“沒想到,湛兄就是鬼手無雙君湛然,更沒想到,君湛然就是煌湛,是本該登上夏國皇位的皇儲。 君湛然也沒有想到,自己當日救下的人,竟會是闌東國的太子。 第二百二十九章 奇貨可居 嚴詹自小就愛馬成癡,對做生意更是很有一套,當時化名展勵藏身于夏國,生意才剛做大,但所謂樹大招風,同時也埋下禍端,他被君湛然救下之后擔心行蹤泄露,便轉而去了凜南。 三言兩語敘述過往,嚴詹很是坦誠,言罷又頗有感觸,“你與我同為儲君,境遇卻各不同,你為奪回昔日的一切,甘愿付出所有,我卻是為了躲開那一切,甘心放棄所有。” “人和人的想法,當真很不一樣。”嚴詹抬頭,頭頂上一片晴空,云卷云舒,今日竟是個好天氣。 君湛然和他一樣看著天,“你錯了。” “什么錯了?”嚴詹不解,“你別說你不想奪回大夏,從你謀劃之日至今,北絳,闌東,凜南,西溯全數被牽扯進去,如今已經由不得你了。” “我不曾這么說。”君湛然注視著往前行進的人馬,心思不知去了哪里。 那是什么錯了?嚴詹猜不透他的話中之意,去看南宮蒼敖,南宮蒼敖果然是明白的,嘴角的一絲笑意不知是什么意思。 “罷了罷了,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就沒明白過你的想法,我也不想去懂,今日我來就是想和你作筆交易。”說了沒幾句,嚴詹又露出商人本色。 “你用什么身份來做交易,是展勵,還是嚴詹?展家莊當家人,還是闌東國太子?”南宮蒼敖眸色一閃,繼而又問道:“鐵梅確實是你們闌東國人?” 這簡直像是審問,嚴詹卻不能不回答,一點頭,一嘆氣,“要不是她,我何用這么辛苦,父皇要她尋我,不知怎的,還真給她找到了,但這當口,我哪能隨她回闌東?” 幾分苦笑,幾分無奈,他接著說:“她并不知道我化名展勵做的事,更不知道展家莊本該負責此戰的所有消息情報,否則也不會在這關鍵時刻弄出那么多事來,這地下買賣藏的太好,有時候反倒弄巧成拙了。” “她以為你只是個養馬販馬的商人。”君湛然皺眉。 “鐵梅定是從你給湛然的戰馬上看出什么端倪,想從湛然這里找到尋你的線索,她奉命傳來書信交好是假,把你這個太子綁回去才是真。”南宮蒼敖很快便理清了前因后果。 “她暗自派人調查你,密切關注你的行蹤,卻不知道這么做妨礙了你做其他的買賣,你的人為了躲她,便耽誤了消息傳遞。”所以那時候有許多次,展家莊傳來的書箋都沒有及時送到。 天意。君湛然忽然想到這兩字來。 “這真是天意弄人,”嚴詹似乎也這么想,“我本該是你的助力,卻也是因為我……” 一聲冷笑打斷了他的話,君湛然搖了搖頭,“我不信什么天意!” 繃緊的臉上露出嚴詹從未見過的神情,那分明是一團厲火,很少有人見過這樣厲火,尤其是在君湛然的臉上。 他總是冷冷淡淡的,清高,甚至冷傲,很少露出心底的真意,總是在不動聲色之間主宰他人的生死,用他的那雙手。 嚴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到那雙手上。 猩紅的斗篷之下,那雙如同玉石雕琢而成的手,白的炫目。 一手握住韁繩,君湛然翻身上馬,“全軍聽令——” “明日抵達舜都!大戰在即!給我加速前進!凡擋路者,殺!”一掌揮去,轟然一身,路邊的一塊巨石爆裂。 滿天飛塵與碎石之下,一個黑衣蒙面密探打扮的人滾了出來。 七竅流血,頭顱破裂,那是平康皇的探子! “給我把尸首掛于旗桿之上!這沿路之上,我要看看還有幾人想來刺探軍情!”一揚手,尸首往前飛去。 陰鳩第一個領命,這是他最擅長也最喜歡的事,嘿嘿一笑,接了尸首過去,很快,旗桿上便多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首,衣擺隨著旗桿在風中飛舞。 君湛然那身猩紅色的斗篷的也在風中飛舞,馬蹄踩過塵埃,踩過鮮血,他沒有回過頭,“盡快跟上。”他沒有指明這句是對誰說的,就這么策馬而去,留下了還在原地的南宮蒼敖和嚴詹。 “很意外?”南宮蒼敖的聲音驚醒了正看著那個背影發呆的嚴詹,“這才是真正的他,從未有人真正認識過這樣的他。” 他慢慢的對嚴詹笑了笑,別有深意,“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