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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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了,可以做――”君湛然屈指一彈,臥房內(nèi)的燈火噗的滅去。 兩人心中的疑惑都已釋去,自可忘情投入這場歡愉,夜色沉沉,臥房之內(nèi)的歡情正濃,緊緊按著南宮蒼敖的雙臂,君湛然的一雙黑眸在夜色中璀璨如星。 “蒼敖……”低聲輕喊。喘息與呻吟交織,男子粗啞的呼吸與身軀碰撞聲掀起一室旖旎,如一場疾風(fēng)驟雨,忽然而來,久久不散。 凜南是無人重視之地,卻有戰(zhàn)馬健壯,唯缺精兵良將。 南宮蒼敖的野心不小,君湛然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可能毫無打算。 他不是沒有什么大的動作,而是已身負(fù)安嘉王所托,無需再有動作。 南宮一家自可被人所用,但用他們的人也必要有所交換,南宮蒼敖早已做了打算。 他是要奪凜南的兵權(quán)。 第一百五十八章 陰謀 第二日,君湛然和南宮蒼敖再次見到了安嘉王。 這一日宮中的氣氛又是不同,安嘉王未再昏厥,相比前一夜,精神也好得多,他的親信函茫候在一旁,見二人來了,像是松了口氣。 “我王的情況還算穩(wěn)定。”低聲說完,函茫退開,寢宮之內(nèi)沒有幾個人,安嘉王中毒之事還未傳出宮,宮里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 窗欞半開,怕沖了安嘉王所中之毒,龍涎香也早就被滅去,從半開的窗外傳來幾縷清冽的草木味。 寬闊的寢宮內(nèi),陽嶙就在一旁,至今為止他都不能確定,這兩個人究竟是敵是友,而安嘉王一見君湛然和南宮蒼敖出現(xiàn),卻很是高興。 “不知君樓主用的什么奇藥,本王覺得已完全好了。”雖然還臥于病榻,安嘉王的氣色卻如常人,甚至比原先更好了一些,要不知情的人來看,他不僅沒病,精神還好的很。 這便是涅盤的藥性,南宮蒼敖看著君湛然,想知道他會如何回答。 “這不是解藥,而是毒藥。”負(fù)手回答,君湛然并不隱瞞,陽嶙盡管早就聽他說過是毒藥,還是緊張起來,安嘉王卻感到意外,甚至還有些不信。 “怎么會是毒藥?如果是毒藥,本王何以感覺如此輕松,思緒清明?”不能怪安嘉王不信,這涅盤本就是這樣的毒,才會使人半點不去察覺。 “我說是毒,它便是毒,你若不信,也無需叫我前來。”主動權(quán)已在君湛然手中,他神色泰然,徑直走到一邊,拖了把椅子坐下。 無人膽敢在君王寢宮如此無禮,但他安然而坐,隨意的模樣,猶如此地并非凜南王宮,而是夏國之中霧樓之內(nèi)的議事大堂,自確定南宮蒼敖有心奪凜南的兵權(quán)之后,君湛然便已決定,要讓安嘉王欠他一條命。 南宮蒼敖心知他此舉的用意,抱臂而立,兩人并無交談,已顯默契。 “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此毒的厲害,到了那時,你會后悔不信我今日所言,后悔低估了它,但事實上,到了那時,你就連后悔的力氣都不會有。”神情淡淡,君湛然徐徐說完,清冷的音調(diào)像寒氣落下,彌漫開來,寢宮里很快便靜了。 風(fēng)聲徐徐,吹起玄青色繡著飛馬圖騰的帳幔,微微搖晃,安嘉王不得不重視他的話,收起了笑,“本王是不想相信,自己會中什么難解的奇毒,但御醫(yī)都這么說,而且聽起來,這毒,似乎只有君樓主能解。” 他是為拉攏南宮世家而邀請了南宮蒼敖,只是沒想到先用到的人是君湛然,君湛然也看的出,安嘉王其實并沒有他表面上所表現(xiàn)的那么冷靜。 帝王寶座上的人,即便心有惶恐,也是萬萬不能把心中所想寫在臉上的。 “我只能暫時保你的命,我擅的是毒,不是醫(yī)。”盡管眼前之人是凜南國的一國之君,這位君王還將他的性命交到了他的手上,君湛然也沒有半點動容,更談不上什么受寵若驚。 “無論是醫(yī)是毒,只要能像眼下這般令本王行動如常思慮清晰就夠了,君樓主如此強調(diào)用的是毒,解不了本王身中之毒,莫非是不想醫(yī)?”安嘉王面露不悅。 他以為醫(yī)毒一家,以毒攻毒也是解毒之法,君湛然不是不能為他解毒而是不愿。 “你知道這是什么?”從懷中取出瓷瓶,君湛然將它舉在手中,“這便能令你神清氣爽的‘解藥’,也就是你所中之毒,名為涅盤。” “你果然知道!”陽嶙聽了許久,到了這時再也忍不住,安嘉王知道在他昏睡之時朝中大臣的懷疑,但君湛然若真要他死,不會下這種古怪的毒。 當(dāng)下便擺了擺手,“陽嶙,先別急著發(fā)難,君樓主為何知道此毒,他手中的毒物又是哪里來的,相信他定會有個解釋。” 說完便看向君湛然。 這話與其說是講給陽嶙聽,不如說是在提醒君湛然,即便不曾懷疑他下毒,他也該將關(guān)于這毒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君湛然是怎樣的人?他對旁人之事從來都看的很淡,并不切身相關(guān),便不會引起他多大的興趣,他本就不愿理睬,更何況他原是皇族之后,更不會懼于凜南王的威儀。 南宮蒼敖知他甚深,往前一站,輕拍腰間遮日,“此事其實還是應(yīng)該問陽將軍,陽將軍也算親眼目睹。” “我?我可什么都沒看到。”陽嶙雙眉一擰。 “將軍好好想想。”南宮蒼敖手指一抬,腰間遮日嚓的彈出半尺,寒光如鏡。 寒刃之上映出一雙狹長黑眸,似笑非笑間煞氣隱現(xiàn),刀身看不出半點血腥,卻有沉沉殺氣撲面而來。 煞氣如血,殺氣如刀,刀光在半空閃過,陽嶙的眼前仿佛又看到那滿地尸首,血色染紅蒼土,銀月如勾。 “那群人――”畫面猛的清晰起來。 “正是那群人。”咔嚓,寶刀歸鞘,南宮蒼敖一負(fù)手,“他們來路不明,攔住去路,雖是暗襲卻不是為了殺人取命,而是為了將這瓶毒物置于我們的馬車之中。” “莫非是要栽贓陷害?!”陽嶙盡管對他們并不十分信任,卻沒忘記當(dāng)時的疑惑。 “誰說不是?”淡淡語聲響起,平穩(wěn)漠然依舊,“只是有人并不相信,白白放過了滿地的線索,那些才是下毒真兇,與你們的王身上所中之毒脫不了干系。” 陽嶙一聽,沖出殿去,不一會兒外面?zhèn)鱽硭拇蠛鹇暎皝砣藚龋瑐魑伊钊ィ{(diào)離人馬……將昨夜所見那些黑衣人……” 不及請示安嘉王,陽嶙已知道是自己疏忽,大意之下竟放過了眼前的證據(jù),如今彌補,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橫尸之處乃是官道,隔了整整一夜,尸首早該被人發(fā)現(xiàn),理當(dāng)已有官衙處理。 但事實卻是,無人報官。 無人報官并非無人敢去報官,而是因為無人察覺異樣,因為沒有尸首。 一夜之間,滿地死尸竟然憑空不見,地上別說血跡,連一點可疑之物都沒有。 沒有什么黑衣人,也沒有什么陷阱,更沒有猩紅遍地,血染黃沙,有的只是康莊大道,直通城外,路人經(jīng)過,路途平坦,風(fēng)沙吹拂路面,一切都安定如常,就好像那群黑衣人從未存在,也從不曾攔截馬車,試圖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