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165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師弟是黑蓮花、網(wǎng)紅的妖怪淘寶店 完結(jié)+番外、影后的告白GL、[綜漫]卡美洛的英雄王陛下、小jiejie是神秘生物GL、華胥紀(jì)年、重生之只想靠近你GL、圣體、[綜武俠]我心悅于你、我真不是你師父
他是為了安嘉王的安危,另一方面興許也有以防萬一的意思,假如安嘉王之后真出了什么事,給他服毒的君湛然自然脫不了干系。 對他的想法一清二楚,君湛然卻沒有推辭,南宮蒼敖只一點(diǎn)頭,似乎一刻功夫也不想拖延,兩人很快消失在寢宮房門之外。 他們現(xiàn)身,藏身于宮中各處的肖虎、駱遷、陰鳩、殊衍等人也都帶人悄悄退去。 “樓主,我已查過,這宮里沒什么特別,也沒見到可疑之人。”肖虎躬身稟報。 “假如真的有人藏于宮內(nèi)謀算安嘉王,也一定不是外面的人,要不然就是身手不凡,宮里沒人能發(fā)現(xiàn)。”駱遷低聲說著,上百人在宮里聚集,如同鬼影,讓一干守衛(wèi)心驚rou跳,忐忑不已。 身在宮內(nèi),君湛然遙望宮樓外墻,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開口。 正是夜深之時,半夜呼嘯的冷風(fēng)刮過了一陣,只剩下蒼涼寂靜,這肅穆雍容的皇宮到了夜晚,便如墳?zāi)挂话闵l(fā)出陰暗不祥的氣息。 住處已安排好,宮里的殿宇本就不少,函茫從寢宮里追了出來,奉命在前面帶路,一群人還在邊走邊說。 陰鳩森森一笑:“盟主要我等查驗皇宮,雖然沒查出什么古怪來,但我發(fā)現(xiàn)宮里的密室機(jī)關(guān)不在少數(shù),想必宮內(nèi)還有什么暗處,這種地方關(guān)押人犯可是最好不過,深埋地底,用起刑來也不怕人聽見。” 函茫身為安嘉王的親信,對此自然不是一無所知,聞言臉上一陣抽搐,猶豫了一會兒,只當(dāng)什么都沒有聽見。 幸好南宮蒼敖在后面說道:“凜南王族的秘密與我們無關(guān),我要你們找的是可疑之人,既然沒有,其他的不用去管。” 盡管安嘉王表面的態(tài)度和善,但身為君王,自然有不少見不得光的秘密,南宮蒼敖一點(diǎn)都不意外,他并不急于找出是誰下毒,倒是有另一件事心急的很。 偏殿之內(nèi),一群人歇息的歇息,守夜的守夜,一側(cè)臥房之內(nèi),燈火晃動。 “涅盤是怎么回事?”燈火之下,南宮蒼敖的神情并不和緩,也不算嚴(yán)厲,只是隱約勾起的唇角上那抹弧度,算不上愉悅。 “我還以為我們之間已沒有秘密。”他半真半假的抱怨,看似在笑,眼底卻沒有多少笑意,君湛然看得出他確實是不高興。 “這不是什么秘密。”從懷中取出那個瓷瓶來,君湛然把它拿在手里。 晶瑩的白色玉瓶,薄如蟬翼,分外輕巧,對著燈火隱約透出里面的暗紅之色,只要揭開瓶塞,吸入其中那些細(xì)小的艷紅粉末,此生便只能聽?wèi){這毒物使喚。 “湛然,你可聽到我問你的話?”南宮蒼敖自認(rèn)耐性不錯,在君湛然的事上卻忍不住變得性急。 神情平淡的男人沒有回答,手腕一翻,南宮蒼敖的手臂被陡然抓住,兩指搭上他的腕間,君湛然這突然的舉動令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有人卻對他非常了解,又明白了他在擔(dān)心什么,方才的不悅頓時消彌,“我已說了不曾聞到這東西的味道,你還不放心?” 南宮蒼敖的笑意到了臉上,君湛然確定他確實沒有中毒,神情放松下來,“我只是不想有什么意外。” “沒有什么意外,我南宮蒼敖豈是如此不小心的人,湛然擔(dān)心我固然是好,可千萬別小瞧了我。”有時候,人稱鷹帥的男人會流露出他獨(dú)有的自負(fù),這并不會令他顯得狂妄,因為他說的確是事實。 君湛然挑了挑眉,臉上已不見緊繃之色,搖頭:“是我關(guān)心則亂,行走江湖多年,見識過各種三教九流,你豈會輕易著了道。” 有時候正因為過于關(guān)切,反倒看不清眼前之事,見面前的男人笑的得意,君湛然瞇了瞇眼,兩唇相貼,他驟然吻了上去,奪取南宮蒼敖的呼吸。 也許某一天他會告訴他,每次看到他的笑,他的心里都會涌起某種奇異的躁動,南宮蒼敖就像天,像天上的日色,他總是灑脫的、熱烈的,無所顧忌,將所有陰暗冰冷一起包容進(jìn)去,這一點(diǎn)總是深深的吸引著他。 對這個吻,有人當(dāng)然歡迎的很,一手按在君湛然的腰間,一手往下,那堅韌柔軟的弧度和掌心下的觸感讓南宮蒼敖留戀不已。 正是情濃之時,君湛然忽然后退一步,指尖一偏,指著桌上的瓷瓶,喘著氣問道:“你還想不想知道這涅盤的事?” 一方是心中急欲知曉的謎底,一方是薄唇微腫似笑非笑的君湛然,南宮蒼敖實在難以抉擇,正皺眉間,君湛然忽然笑了:“難得見你也有這么為難的時候。” 南宮蒼敖?jīng)]有被涅盤牽累,他的心事放下,見面前的男人皺眉如此為難的模樣,忍不住笑開,南宮蒼敖這才知道上當(dāng)。 忽然一個身影撲來,君湛然霎時倒退幾步,倒在床榻上,南宮蒼敖衣襟一扯,低啞的語聲微緊:“竟敢笑我,嗯?你這難題不算難題,我有個辦法,我既可以領(lǐng)略湛然的風(fēng)情,也能知道你心中的秘密……” 說話之間君湛然的外衣被解開,衣襟松散,束起的發(fā)也松散下來:“我說過這不是什么秘密,你要想知道,我這就告訴你,不過邊說邊做你不怕――” 意有所指的視線投向案上的瓷瓶,這里面的東西就連他以前都不曾見過,這其中的含義不問可知,并不是纏錦之際適宜的話題。 “這涅盤到底是什么東西?你見了它便有些緊張,你可是君湛然。”不想將懷中之人放開,南宮蒼敖還是將他按在身下,撫開他的發(fā),“我還不曾見你對一種毒物如此另眼相看。” 黑發(fā)之下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漆黑如墨的眼又多了幾許暗沉,“不能不另眼相看,這毒物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世上,之前……至少百年之內(nèi),它一直都沒有現(xiàn)身,因為誰都不曾將它做出來。” “它過于霸道,也有些古怪詭秘,確實不宜現(xiàn)世。”能令人明知是毒,也甘愿服下直至內(nèi)腑潰爛而亡,這毒藥名為涅盤,卻不能真的讓人涅盤重生,留下的結(jié)局唯有一死。” “你可知它是什么制成?”君湛然注目那個瓷瓶,說話之時的表情就如這毒物一般有些詭秘。 “對毒物的了解我不如你,你叫我猜?”南宮蒼敖在他臀上拍了一下,催促道,“別賣關(guān)子,還不快說。” “你也有自認(rèn)不如的時候。”君湛然眼中的笑意閃動,那笑意又隨著視線的移動漸漸變得微冷,“這毒名為涅蠱,知道它的人不多,能制它的人更是絕無僅有,誰都不知道如此歹毒的劇毒之物,要制出它,所需要的不過是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隨著君湛然語聲緩緩,周遭似乎醞起一層神秘詭異的氣氛,南宮蒼敖追問的時候,語調(diào)也隨之微微緊繃起來。 “落離花。”君湛然一抬眼。 這三個字毫不陌生,這豈非就是當(dāng)初他送他之物?那一叢落離花剛從枝頭摘下,艷麗如血的花瓣嬌艷無比,尤帶露珠,更襯的其下綠中泛白的枝葉仿如玉色。 “落離花?!”昔日情景仿佛還在眼前,即便是南宮蒼敖都感到意外,“這毒物竟由落離制成?難道它竟然有毒?” 落離花當(dāng)然沒有毒,但這無毒的落離卻偏偏成了詭秘的涅盤。 房內(nèi)燈火搖晃,昏昏暖黃,詭秘之氣隨著兩人的交談愈加濃厚,君湛然眼底的冷意也越來越重,“落離花無毒,卻能制成有毒的涅盤,世人只知落離嬌艷冠絕天下,卻不知其花敗之后,只要將那敗落的殘花與某些藥物混合,再用特珠之法,便能制成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涅盤。” 他的話南宮蒼敖不會懷疑,但又有新的疑問產(chǎn)生,“一定要是花敗之時?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這東西如何提煉?你又是從何處知道這制毒之法?” 君湛然從未提起他是如何學(xué)會用毒,江湖之上也有以用毒聞名的煙花門,煙花門下的人都有血親關(guān)系,凡入煙花門,便全都姓月。 “難道你也來自煙花門?”南宮蒼敖忍不住猜想,卻即刻否定,“不對,月家的人自傲自負(fù),上下等級分的極為嚴(yán)格,如你這般……又怎會聽命于人。” “所以我不是煙花門,況且我也不姓月?” “你不是。” 南宮蒼敖斷定他不是。 “我當(dāng)然不是煙花門下,煙花門這點(diǎn)使毒的本領(lǐng),也只夠拜我為師而已。”翹起嘴角,君湛然為能讓南宮蒼敖這般頭疼感到有趣。 “那你究竟師從何人?又是怎么學(xué)了這一手用毒之法?還不快說――”幾次三番被他撩撥,南宮蒼敖是最喜歡追根究底的人,何況面前的人還是君湛然,按耐不住,一抬手將他的雙臂壓向兩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