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閱讀_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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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需要做到最后,無論何種方式,能讓對方愉悅便好,而在這方面,他們早已發現彼此之間的默契,一如他們同時選擇了赤霞城。 馬車車輪滾滾,肖虎騎著馬跟在車外,這回他可以保證,里面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何況即便有什么曖昧的喘息,也早就淹沒在車輪滾動聲里了不是嗎?所以他敢保證,自己什么都沒聽見。 赤霞城。書/楿冂第尐腐購買 南宮蒼敖和君湛然對這里都不陌生,他們曾在望春樓喝酒,也是在這里發生了不該有的親密,重返此地,情形卻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那一次,赤霞城城主親自迎接,高處花樓夜宴,樓下人人欽羨,那時候他是聞名天下的霧樓之主,與朝廷關系匪淺,而他南宮蒼敖,人稱鷹帥,威名赫赫,統領鷹嘯盟,身受皇寵,朝野皆知。 今日,他們卻是朝廷通輯的要犯,罪名是通敵叛國,抗旨不遵,還殺了御前侍衛幾十人命。 局勢緊迫,若能盡快離開當然再好不過,若順利的話,駱遷他們理當就在赤霞城附近,等他們會合。 第一百零九章 城內城外 赤霞城外人來人去,和往日沒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城門口的守衛,比原先多了一倍,城門之上還繪有君湛然和南宮蒼敖的畫像,但在南宮蒼敖看來,如此畫像,還不如不貼。 “見過你所畫事物,再看城門上張貼的那副,”放下簾子,南宮蒼敖搖頭,“我以為你還是不看為好。” “很糟?”君湛然對那幅通輯皇榜有些興趣,身邊的人還是搖頭,“就如三歲小兒所畫,不知所云。” 說話間,君湛然已看見皇榜上的人像,瞥了一眼,淡淡道:“看來要是想憑這幅榜文將我們找到,守城官兵必須有特別的識人之力。” 但守城的官兵,怎么可能有什么特別的識人之能?所以這幅榜文雖然張貼了,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兩隊人馬相隔十幾丈,到了城門口,排著隊接受檢查,肖虎趕車,為了掩人耳目,他連那把標志性的絡腮胡都已剃去,除非相熟之人,否則定然認不出來他來。 因為要一一接受檢查,城門外的隊伍排的很長,南宮世家的人等的焦急,沒人說話,正在氣氛緊張之時,忽聞前方一陣sao亂。 排隊的百姓里發出一聲聲恐懼驚呼,都抬頭看著天上。 天藍日高,城樓肅穆,天上沒有鳥燕飛過,卻有兩具尸體懸掛其上,裙袂搖擺,衣袖飄舞,竟然還是兩具女尸。 百姓交頭接耳,無不面帶恐懼,不敢大聲議論,看樣子,卻是對這突然出現的女尸知道一二。 君湛然讓肖虎前去打探,肖虎倒是謹慎,沒有直接找人來問,而是混入人群之中,若無其事的驚呼一聲,“哎喲,我的天,還是兩個標志的美人,是誰害的,怎么被掛在了城樓上?!” “你是才來吧,看看皇榜,圣上抓人呢,這兩個女子美是美,聽說也有叛國的嫌疑,可能是探子咧!”有好事者如此接話。 “怎么可能!這么嬌滴滴的姑娘……”剃了絡腮胡,肖虎平白又年輕了幾歲,裝傻充愣起來絲毫不見破綻。 “什么姑娘,那可是望春樓的歌姬!想平日里我們這樣的人是見都見不起的,可惜見著了,卻是個死的。” “積點口德!別說了!望春樓里的人已經死了半數,每天這么掛在城門上,我們這些從下面過的,晦氣啊!” “望春樓?!”肖虎雙目一睜,連忙細看,那城樓上掛的兩具尸首,確實有幾分面熟,仔細回想,連忙跑回馬車旁,“二爺” 為避人耳目,他已改了稱呼,不再稱君湛然為樓主,而改口二少爺,南宮蒼敖年長一些,便成了大爺,馬車里的兩個人裝起鏢局里的兄弟來,竟也十分像模像樣。 “怎么回事?”君湛然拉開簾子,肖虎的頭湊到窗口,神情凝重,“上頭的那兩個,是望春樓里的婉婉和竹露姑娘。” 婉婉和竹露,豈非便是當日陪酒的那兩名頭牌?她們竟然死了? 當日情景還歷歷在目,羞怯可人的竹露,大膽嬌嗔的婉婉,她們分坐兩邊,他們偎紅倚翠,那一夜表面歌舞升平,暗地里波濤洶涌,君湛然和南宮蒼敖也都還記得那一爐尋情。 不光他們記得,肖虎也是印象深刻,“記得那時候樓……不,是二爺,因為我做錯了事,二爺還罰了我,起因全是那爐尋情……” 也就是幾個月之前的事,如今想來,竟恍若隔世。 “尋情?”南宮蒼敖聽到了這個詞,肖虎一點頭,“大爺難道還不知道,當日的尋情原來是我為二爺準備?被二爺發現了,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苦笑一聲,他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才發現早已剃的一干二凈,自言自語似的低低說道:“算起來,今日兩位一起在這里,也有我的幾分功勞呢。” 聽肖虎這么幾句,南宮蒼敖已大概料得到當日的情形,但此事君湛然從未對他說過,不禁皺眉,“這事你怎么從未對我說過,我一直以為是你命肖虎所為,你就聽憑我誤會你,不知解釋嗎?” “我算計你也是事實,多一件少一件,有什么關系。”挑了挑眉,他忽然一嘆,“興許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你可不許后悔。”南宮蒼敖一下握住他的手。 他竟從他的話音里聽出幾分緊張,看著被緊握的雙手,正色道:“知道我為何事事謹慎嗎?因為我從不輕易做決定,而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更改。” 四目相對,答案已在眼中,南宮蒼敖為他已做到這種地步,他不是鐵石之心,自會動容。 本來只有動容還不夠令他動心,但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南宮蒼敖,要對這個人動心,似乎并不太難,縱然他本來對男人毫無興趣,不知為什么,對他卻不相同。 也許,這和南宮蒼敖是男是女無關,他要的只是這個人。 城樓之上尸首懸掛,隨風而蕩,詭秘凄婉,城樓之下百姓排著隊,心驚膽戰,南宮蒼敖和君湛然在馬車之中,握著對方的手。 君湛然的手掌上只包著薄薄一層布,里面傷口已經結痂,萬幸的是應該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但近期要想動手,恐怕是不行了。 但從眼前看來,赤霞城并不易進,也不易出,這里畢竟是當朝太尉徐東林的地盤,他掌管軍務,出了這樣的事,自然不會輕忽守備,城主安佟與他交好,守衛方面更是不會有半點懈怠。 “下面的人都聽著,正午已到,這兩具尸首大家都已看到了,這兩名女子乃是望春樓的紅牌,可惜曾與鷹嘯盟和霧樓過從甚密,不得不殺。”城樓之上,安佟身著錦衣,一臉冷然,高聲宣布。 “只要一日不抓到鷹嘯盟與霧樓的人,這尸體就一日不會少去,望春樓里的人都有通敵嫌疑,每天殺兩個,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們!”一掌拍上城樓磚墻,如今的安佟和當日笑呵呵的樣子判若兩人。 看了一眼城樓之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又提聲說道:“鷹帥,君樓主,不知道你們哪一日會到這里,我每天都會上來喊上一喊,好叫你們知道,只要一天不抓住你們,這里就會一直掛著尸首,凡是與你們打過照面的,都可能災禍臨頭,鷹帥乃是俠義之人,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他人為你而死嗎?” 每日都殺兩人,那至今為止已經死了多少?!鷹嘯盟的人紛紛繃緊了臉色。 他們或許并不熱心,只是聽命行事,又喜歡做那些抓捕犯人,四處打探的事,他們并不認為自己是俠義之士,抓人過程中也不是沒有殺過人,卻從來沒有殺過老弱婦孺,更不會牽連無辜百姓。 可如今,卻有人為了逼他們出來,一日殺兩人,如此做法,與匪賊何異? “盟主!”一氣之下連改變稱呼的事也忘了,殊衍從后面走上來,“讓我殺了這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