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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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誰又會想到?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他搖頭,轉(zhuǎn)過臉去對著坐于身側(cè)的男人,“當(dāng)然,我不會自己尋死,危急之時也會盡量保全自己,我的命得來不易,我可是珍惜的很。” 南宮蒼敖這才放心了些,君湛然笑他也會如此緊張,傾身輕輕吻了吻他的側(cè)臉,低聲道:“放心,若連自保之力都沒有,如何當(dāng)?shù)闷鹉泮棊浺环橐??!?/br> 他是身有殘缺,卻從來不妄自菲薄,這才是當(dāng)日邀他喝下毒酒的鬼手無雙。 南宮蒼敖心下一陣起伏,陡然附耳對他說道:“若是我有事對你隱瞞,你可會原諒我?” 君湛然聽他忽然這么問,目色一頓,“你要說什么?” “啟程了!免得追兵追上來!大家啟程了 ”南宮年在那一頭招呼眾人,繼續(xù)向赤霞城進發(fā)。 第一百零八章 再臨赤霞 南宮蒼敖和君湛然的對話被打斷,一行人行往赤霞城。 在這一路上,君湛然沒有追問南宮蒼敖所說的那句話的含義,官兵地追趕也令他沒有時間考慮南宮蒼敖究竟想說什么。 伏鸞山是必經(jīng)之路,也是官兵必守之路,他和伏鸞山斷了聯(lián)系已有好幾日,駱遷是個謹慎的人,君湛然對他并不擔(dān)心,唯一擔(dān)心的是留守霧樓的那些,不知駱遷是否能助他們脫困,還有駱遷帶著的南宮有余,希望他在這一路上不要惹什么麻煩。 “伏鸞山就要到了,赤霞城也不遠,但往后該怎么辦?”馬車上,南宮望壓低斗笠,問坐在馬車里的南宮年。 晝伏夜出,連夜趕路,一路之上他們已遇到過不少官兵,經(jīng)過幾次惡斗,都已疲累不堪,為應(yīng)付官兵圍剿,南宮蒼敖和君湛然討論出一個辦法。 因為人數(shù)過多,為了避人耳目,他們分作兩撥,一部分扮成押送貨物的鏢師,另一些則改扮成采買貨物順路游玩的商賈。 南宮世家這群朝廷的棟梁之才,如今也只能改裝打扮掩人耳目,在南宮世家這些人里面,南宮望算是能文能武,便充當(dāng)起了“商隊”的護院,南宮年毫無疑問,便是富甲一方的大老爺。 聽南宮望這么一問,“大老爺”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答的上來,叛國之罪已成定局,他們還能去哪里?哪里沒有追兵?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蹦蠈m年眼見南宮世家走到今日這一步,嘆了口氣,難道要他們這些人去選一個不見人煙之地就此隱居避禍? 這一邊南宮世家的人心情沉重,另一頭君湛然和南宮蒼敖所帶的鏢局鏢師遠遠的跟在商隊之后,保持了一段距離,所有人都改換了兵器,也做了一番改裝打扮,至少一眼望去,不至于太引人懷疑。 多數(shù)夜梟早就化整為零,分散行動,這本來就是他們所檀長,南宮蒼敖根本不必為此擔(dān)心,路上能看得見的只有二三十人,暗中保護南宮年等人。 臨近伏鸞山,君湛然看到路上的標記,終于聯(lián)系上了駱遷他們。 “駱遷怎么說?”和君湛然一起坐在馬車里,南宮蒼敖自然沒有忽略路上看到的記號。 “就連霧樓的暗記你也識得,我真是一點都不該意外?!彼哪抗怃J利,君湛然早就習(xí)慣,找來肖虎,命他去留有記號的磚墻后面取出紙卷。 “上面怎么說?”再次催促,南宮蒼敖仿佛已將霧樓當(dāng)做自己家的,非常關(guān)切。 “山上已沒有霧樓的人,當(dāng)初霧樓被圍,為的就是捉拿我,為了引我回去,但我這里毫無動靜,倒是你鷹嘯盟又起禍亂,趁著局面不定,駱遷聲東擊西,放火燒了山下官兵所住的驛站。” 推開紙卷,君湛然顯得十分欣慰,肖虎在外面聽見他的話,興奮的低喊了一句“干得好”南宮蒼敖拿過君湛然手上的紙卷,“現(xiàn)在人呢?” “現(xiàn)在就在赤霞城附近,伏鸞山地處舜都與赤霞城之間,他們自然不會去舜都自投羅網(wǎng)?!鄙硐埋R車行進,略有顛簌,君湛然靠向一側(cè),抓著南宮蒼敖的手臂穩(wěn)住身形,“過了赤霞城,取道通直,我想去凜南?!?/br> “凜南?”他說的平淡,南宮蒼敖聞言接話,微微詫異。 君湛然正在考慮怎么對他說,沒想到南宮蒼敖話音一轉(zhuǎn),低笑起來,“我與湛然果然是知己?!睖惤^來,他俯在他肩頭低語。 “莫非你也這么想?”這回輪到君湛然詫異。 他們雖然不約而同選擇了赤霞城這個方向,卻至今沒有討論過接下來去往哪里。 而過了赤霞城,直往邊境,這是通往凜南最近的路,不過說是最近,路上也需幾月時間。 “煜德逼人太甚,他對我不仁,我對他不義,既然他要毀南宮世家,我便讓南宮這個姓氏徹底從夏國消失!你看如何?”耳邊低語平和帶笑,君湛然看不見南宮蒼敖說著這番話的表情,卻能想象的到。 “我看你是嫌夏國還不夠亂,北絳已起禍心,你們南宮到了凜南,凜南王豈會沒有別的心思,南宮在朝中是受到排擠,但當(dāng)年南宮老將軍開國功勛天下皆知,是看在他的份上,其余四國才肯俯首稱臣,你們這一去,要凜南王沒有別的心思也難?!?/br> 沒想到南宮蒼敖竟會和他有一樣的心思,君湛然緩緩說來,越說越是興起,“如此一來,我們與北絳勾結(jié)的罪名自然不攻自破,況且凜南地處偏僻,資源匿乏,煜德向來不予重視,我們到了那里,對他的威脅減弱,他不會放在心上,相比我們?nèi)テ渌龂玫亩?。?/br> 他侃侃而談,雙目微闔,不時有精光閃現(xiàn),比起故作冷漠高深那是截然不同,南宮蒼敖越看越愛,“你知不知道在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想做什么?” 他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君湛然收回心思,初時不解,見他眼底笑意,隨即了然,“這一路上都是和其他人一起行動,你是不是憋得久了……” “我只是想吻你而已,莫非湛然想到了別的?”南宮蒼敖一臉不解,實則卻是調(diào)侃之意。 他是有意想看他窘迫,君湛然怎能讓他如愿,臉上熱了熱,淡然道:“想到了也是正常,當(dāng)初要不是你取出我身上銀針,我根本不用有這種煩惱?!?/br> “這豈會是煩惱,如果是,我也可為你解決。”南宮蒼敖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一手伸入他的衣襟。難得他這個時候還有這種心情,君湛然本想嘲弄他的不合時宜,卻發(fā)現(xiàn)他本身也沒有好上多少,在人前和南宮蒼敖擁吻這種事,便是他做過的。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感情外露的人,其實一直以來,他都在免于讓感情外露,無論是煌德,還是他的身份,都在讓他壓抑自己的情感。 他應(yīng)該是謹慎的,不可出錯,更不能顯露心中的恨意,否則便會招來大禍,在他羽翼未豐之前,他必須一直都是那個無欲無求,無情孤僻的霧樓樓主。 這才是他應(yīng)該給煌德看到的東西,一個構(gòu)不成威脅的過氣皇子,但南宮蒼敖的出現(xiàn)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至今為止,他都不知道,在他和他之間,是誰害了誰。 南宮蒼敖和他一樣,其實也是個表里不一的人罷了。 冷淡家人,苦心與他們保持距離,甚至招致怨恨和誤解,這不過是為了保證他們的周全而已,能保得一天算一天。 這么說來,南宮蒼敖該算是個俠義之人,但也是他,殺人之時從不留情…… “你不專心?!蔽Р粣偟脑捳Z聲由下傳來,透出聲音主人的不悅,君湛然閉了閉眼,抑著喉間的呻吟,壓下南宮蒼敖的頭,啞聲說道:“我沒有,別停,蒼敖,繼續(xù)……” 手指纏繞著掌中的黑發(fā),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下滑,被一雙手按住了腰部,視線所及是馬車車窗之外那亮晃晃的日色,隨著景物一起晃動不穩(wěn)的還有他的身體,思緒停滯,所有血流似乎全都集中去了一個地方。 南宮蒼敖摟著他的腰,舔了舔唇,在半明半暗之間,君湛然臉上那難耐的神情令他愉悅。 窗外半空落葉飄零,深秋的太陽沒有那么灼熱,柔和的光亮就落在君湛然的臉上,他閉著雙眼,劍眉微蹙,微張的唇不厚不薄,形狀很是好看,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 輕輕磨蹭,便被那雙嘴唇含住了,他輕咬他的手指,把他拉了上來,一只手也探往他的胯下,“快到赤霞城,麻煩也要到了,不如抓緊時間” 君湛然的聲音很低,有意說的緩慢的時候便有一種夢囈似的模糊和曖昧,尤其是現(xiàn)在,南宮蒼敖早就被他挑動,聽聞這句話,哪里還能忍耐,一把拉過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