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隨君心_分節(jié)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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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嬪妃,皇親國戚,乃至當(dāng)今皇上,多少都藏有幾幅字畫,它們?nèi)汲鲎跃咳恢郑F樓與朝廷多多少少也有關(guān)聯(lián),于情于理,他理應(yīng)協(xié)助南宮蒼敖拿人,無論是什么理由。 南宮世家在夏朝一度權(quán)可傾天,就算如今南宮晉已故,仍有不少南宮世家之人在朝為官,身居要職,可以說,即便不顧忌南宮蒼敖的鷹嘯盟,南宮世家也是普通人得罪不起的。 林秋雁不是尋常女子,對其中關(guān)鍵自然一清二楚,結(jié)果怎么樣,答案已經(jīng)擺在眼前,可沒曾想,君湛然卻在此時轉(zhuǎn)向她,“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這句話一出口,林秋雁眼神一亮,驚喜莫名,簡直不敢相信,言下之意,他是要放她走? 南宮蒼敖眸色驟利,肋下刀鋒鋒刃微顫,隱隱發(fā)出一陣嗡鳴,“君樓主……” 短短幾個字,其中的威脅不容錯認,南宮蒼敖唇邊那抹倜儻笑意依然存在,面色卻漸漸有些發(fā)沉,“不用我提醒你也該知道,她是朝廷要犯。” 若非極為重要的案子,南宮蒼敖是不會親自出手的,君湛然當(dāng)然知道,卻略一挑眉,回道:“那又如何?” 他徐徐端起酒盞,“不管她是誰,犯了什么事,只要在我霧樓,就是我君湛然的客人,就沒有隨便被人抓去問罪的道理。” 林秋雁一怔,肖虎抬起手,“林姑娘,請吧——” 現(xiàn)在聽到這句話的感覺和先前自然完全不同了,生怕君湛然反悔,她連忙快步緊跟在肖虎身后。 敢當(dāng)面駁了鷹帥的意思,還說的這么簡單明白,不加修飾的,至今為止只君湛然一人,南宮蒼敖不怒反笑,大笑聲在山巔響徹云霄,“好一個鬼手無雙君湛然——” 笑意未到眼底,現(xiàn)出一絲冷光,半截長刀脫鞘而出,叮的一聲,亭中水霧突然翻涌,就像卷起一層云浪,本在飄舞的白紗卻在瞬間靜止下來,一靜一動,這變化只在剎那之間。 就在南宮蒼敖手中長刀完全出鞘的短短一瞬,空氣里仿佛有什么東西變了,極不協(xié)調(diào)的動靜變化令人胸口窒悶欲嘔,說不出的難受。 林秋雁自然不能和南宮蒼敖散發(fā)出的威壓相抗,跌跌撞撞奔向亭外,肖虎哪里還有時間管她,運起全力與之相抗,慢慢退到亭外廊柱之后,唯有一個人,一動不動。 讓林秋雁發(fā)顫的眼,像兩枚黑玉嵌在漢白玉石雕成的臉上,他牢牢盯著南宮蒼敖,視線又緩緩移動,慢慢看著自己的雙手,“霧樓不是他人撒野的地方。” 君湛然的手就放在膝蓋上,它們很修`長,修`長而有力,每一個骨節(jié)都異常勻稱,勻稱的挑不出一絲瑕疵,它們不似女子雙手那樣柔軟白`皙,但每個指甲都修的十分平滑。 這是一雙擺弄水墨丹青的手,但又不僅僅只擺弄水墨丹青,此刻,它們就在白日霧光之下,隱隱生光。 第一眼見了君湛然的人,多半會忘記他名號的由來。 除了有丹青妙手天下無雙,他還有一雙鬼手,無影無形。 ☆、第三章 長刀遮日 (3780字) 這雙手不做書畫,只索人命,與繪制丹青的手相比,這雙手并不那么為人所喜歡,卻是君湛然揚名江湖,霧樓能傲立伏鸞山顛的主因。 一個只能困坐于輪椅上的殘廢,卻坐擁美人,獨占山頭,即使他的書畫再好,除非有點倚仗,否則不消幾日就有麻煩會找上門來,所謂樹大招風(fēng),無論哪個方面,只要被稱為第一的人,總逃不過他人的挑釁。 當(dāng)年君湛然如一道流星橫空出世,一筆丹青驚艷天下,又用一雙鬼手,殺盡上山尋釁之人,自此之后便確立了霧樓在江湖人眼中的地位。 君湛然擅毒,即使不沾他一片衣角,只要他想,就算隔江三十里,也無法逃過他所施之毒。 擅毒之人多擅暗器,君湛然也不例外,只不過沒有人知道他所用的暗器為何物,也沒有人想知道,因為據(jù)說凡是見過他暗器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所謂鬼手無影,搜魂奪命。 這雙能書字畫能施暗器的鬼手就在君湛然的膝上,隱隱約約的,仿佛鍍著一層詭異的金色,這雙手顯然和常人有所不同,和傳聞中擅用暗器的手也是不同,南宮蒼敖見多識廣,眼神一動,脫口稱贊,“沒想到今日能見翻云手,不論結(jié)果怎么樣,不算白來。” 橫刀向天,南宮蒼敖的嘯聲在山巔震動,君湛然聽他喊出翻云手,也有些意外,沉聲冷笑,“鷹帥好眼力,這是要強行拿人嗎?” “君樓主如果肯交出人來,自然好說,如果不肯交人,我也只能強上一強。”一彈刀鋒,嗡鳴聲刺痛耳膜,令人血氣翻涌,只見君湛然的臉色白了一白,又恢復(fù)原樣,南宮蒼敖眼中劃過一絲贊賞。 “斷金切玉兮,翻云覆雨手,沒想到失傳已久的翻云手又現(xiàn)江湖,君樓主好會藏。”被挑起興趣,南宮蒼敖躍至半空,朗聲長笑,“為了一介女子以命相搏,君樓主可不要后悔!” 林秋雁摔倒在亭外,扶著欄桿臉色慘白,此刻南宮蒼敖的威壓已經(jīng)全都沖著君湛然去了,她才能得以喘息,不過她萬萬沒想到,君湛然居然會袒護她,居然為她和南宮蒼敖交手?!心中不禁有絲異樣。 舉目朝亭中看去,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動了動衣袖,沒看她的方向,只冷冷回道:“在我君湛然眼里,沒有后悔二字。” 肖虎把林秋雁從地上拉了起來,“你別想多了,樓主就是這樣的人,今天不管你是誰,就算是個長麻子的老太婆,只要進了霧樓,樓主就會保證你的安全,這是我們霧樓的規(guī)矩。” 林秋雁咬著唇瞪了他一眼,肖虎沒理睬她,心里暗暗著急,樓主這里打起來了,他是要叫人來,還是不叫人來? 以樓主的脾氣,這時候來了幫手也只有挨罵的份,這要是不叫,萬一出了什么岔子那可怎么辦?畢竟對手是南宮蒼敖…… 唉唉唉,真他奶奶的晦氣,要不是這林秋雁,怎么會引來那鷹爪,樓主可千萬不要出事才好啊。 心里默念,肖虎眼都不眨的盯著霧濤亭,這一戰(zhàn)真要打起來,不光牽涉到他們樓主和鷹帥的生死,還關(guān)系到南宮世家,朝廷,甚至關(guān)系到山下百姓的生計。 有時候,有些人的命已經(jīng)不單單屬于他們自己,還牽連到許許多多他們周圍的人。 肖虎搓著手,在亭外團團轉(zhuǎn),亭里的兩個人也知道,只要動起手來,結(jié)局如何很難預(yù)料,會造成什么影響也很難說,君湛然不是個魯莽的人,南宮蒼敖能率鷹嘯盟徹查要案,當(dāng)然也不是一個輕易就會頭腦發(fā)熱的人。 “一招。”他突然停下手里長刀,霧濤亭中令人發(fā)悶的氣息頓時一消,“只要你能接住我一招,我南宮蒼敖這就離開霧樓,鷹嘯盟從此不在你君樓主的地盤里拿人。” 擲地有聲的話凝聚不散,南宮蒼敖一拍手中手中長刀,刀身折射,泛出一道血紅暗光。 君湛然沒想到他會開出這個條件,只見南宮蒼敖眉宇上挑,眸色之中勢若雷霆,他敢開出這個條件,確實大膽,也說明他非常自信。 南宮蒼敖剛才說的是他的地盤抓人,君湛然的地盤,那就包括了整座伏鸞山,甚至還包括山下的整個鎮(zhèn),同時,南宮蒼敖承諾的不光是他自己,而是整個鷹嘯盟! “樓主!”肖虎激動了,可惜君湛然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慢悠悠的說道:“遮日刀,相傳是夏朝開國皇帝送給南宮世家的御賜寶物,代代相傳,到了鷹帥手里,該是第三代。” 膝上雙手隱隱閃爍,君湛然轉(zhuǎn)而看向南宮蒼敖手中那柄發(fā)出暗光的長刀,“經(jīng)過沙場征戰(zhàn),飽飲萬人鮮血,相傳遮日刀已有靈性,滿身煞氣,非常人所能駕馭。” “說的不錯。”刀尖直指君湛然,南宮蒼敖問,“那君樓主要不要試試我這把刀?” 雖說這君湛然坐在輪椅上,但他不會對他有所小覷,高手過招,就算還沒出手,多少都能知道對方一點深淺,方才出刀試探,他已經(jīng)確定君湛然確實就像江湖傳言,就憑那雙翻云手,就不能小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