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分節(jié)閱讀_111
他皺起眉:“云錯?” 就在這時,云錯的聲音才飄過來:“……嗯。” 這種語氣有點古怪,雪懷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就像在學堂中任何人聽了都會立刻起哄的口吻,像是身邊開滿了幸福的粉色小花。 他聽見云錯說:“你真好看,雪懷。” 雪懷立刻就知道,這個人怕是已經在觀心法中端詳起彼時的他來了——真正的他。他忍了忍,然后道:“不許看我!也不能做其他奇怪的事情。” 云錯很快答應了,雀躍地告訴他:“好。雪懷,你的顏色和其他東西的顏色都不一樣。” “怎么?我還能是七彩的不成?”雪懷沒好氣地問。 “不一樣,顏色都有,可是你一個人不一樣。”云錯道。 雪懷跟他爭辯:“就好像當年洪荒之時,天上地下只有女媧與伏羲,一共就兩個人,你自然覺得另外的那個人不一樣些。好啦,現(xiàn)在你走出去,出去看看其他人和其他東西,我教你辨認。” “我不要,你好看,我只看你。”正說著,雪懷便感到云錯將功法停了下來。 觀心術終止——最短的一次,也是唯一成功的一次。他還沒反應過來,霧氣中就撲來一個影子,直直地把他抱在了懷中,壓倒在地。 云錯在他脖頸間蹭了蹭,眼神清透而執(zhí)拗:“我看著你就夠了。” * 雪懷被他黏得沒辦法,推又推不開,打又舍不得,只能像揍饕餮時那樣假把式地抵抗一番,然后就由他去。 雪懷問他:“怎么這一次這么快就出來了?今天很平穩(wěn),是不是?你若是想追溯記憶,說不定現(xiàn)下就是最好的時機。” 云錯只是專心致志地伸手,摸著他柔軟光滑的長發(fā)。 雪懷好奇心又上來了,他問道:“你想在觀心法里找什么啊?要是不好說就算了。” 云錯看了他一移開了視線,漫不經心地道:“也是找我娘的一件舊物。沒什么不好說的,我在找她留下來的一枚魔石扳指。” “扳指?”雪懷有些納悶。 扳指這個東西用來壓住弓弦,保護手指,但云錯從不用弓箭。 云錯道:“嗯,我小時候,我娘說,以后若要娶親,這就是她給媳婦的見面禮,她會讓兒媳婦風風光光地嫁進來,故而要給魔界王族里最正統(tǒng)的信物。那個扳指是她從魔界帶來的唯一的東西。” 雪懷:“……” 他臉紅了,不再接這個話題。 半晌后,也只輕輕地道:“那,也不是特別急,或許可以等觀心法穩(wěn)定下來之后,再去找。” 他想起自己租了兩百只冥府信鴉,但又拿不準要不要提出幫云錯找這個東西——這樣一說,會不會顯得自己太急了? 思來想去,他還是問了云錯。 云錯笑著搖搖頭:“沒事,我以前用信鴉找過,但是它們沒找到。” 雪懷便道:“哦。” 他閉上眼,繼續(xù)握著云錯的一只手,自顧自開始修行。 白霧聚散,濃得有些讓人喘不過來氣,連靈視都用不出來。半尺之隔的距離,云錯沒被握住的另一只手往心口摸了摸。 那里掛著一枚深紅的扳指,帶著凜冽魔息。 他沒告訴雪懷,這枚扳指代表了魔界的最高權力,持有它時,則永遠有號令魔界的資格。 他將它拿出來,握在手心,緊張地摩挲幾下,想要偷偷塞進雪懷的袖子里,幾番思量后,又放回了原處。 他想給他個驚喜,但雪懷現(xiàn)在看到這枚戒指,會退回來。畢竟現(xiàn)在以任何人的眼光來看,兩人婚約剛定下來,年齡還小,還不到馬上成親的時候。 可是他要憋不住了,他死也想跟他立刻成親。 觀心法里有萬紫千紅、無窮精彩的世界,可他當真覺得只要雪懷就夠了。他不在意自己的世界是否只有這些顏色,他已經習慣于黑暗與冰冷。 他只要雪懷。 觀心法中,雪懷定格在那里對他微笑,背后立著一道漆黑的巨門——如同陰間。他在里面望見了一片寂靜的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