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_分節(jié)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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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三天后,那群紈绔少年重整旗鼓,把他堵在了去深花臺的路上,誓要找他討個說法。 其實按照正常人的思路,被欺負(fù)了欺負(fù)回來,雪懷做得一點都沒錯。 但這幫小子連帶著雪懷本人,都是流氓的想法: 搶了就是搶了,憑本事?lián)尰貋恚谴蠹艺f好的,還一起立了字據(jù)。你雪懷搶回來后還把人綁了起來,叫他們在人前出盡了丑,這就是背信棄義。大家說好了一起當(dāng)流氓,你卻突然考上了天官,就是這個道理。 這天他們來找他,云錯帶頭,卻不說話,只是抱著一把長劍,靠在墻邊看著他笑。 他們兩人有彼此的小秘密,誰也不能說。 那一天,他一開始就知道他要用琴來贏得這場賭局,看穿了他心思似的,曉得他當(dāng)這是少年間的小打小鬧,并未認(rèn)真。 說白了,這場法器引起的紛爭,只有雪懷和云錯兩個人沒有當(dāng)真。 云錯那種態(tài)度……就好像是某種難言的縱容和寵溺,像兄長對弟弟,或是其他的什么。但在他其他的地方又分外執(zhí)著,比如他仍然記著他拿花煙騙人的仇。 雪懷有點不爽:不提上輩子的事,他本身就比云錯大幾個月,這輩子他也不再是他的左護(hù)法,實在輪不到他云錯拿這種眼神來看他。 他爹都不敢這么看他的! 云錯把他家的那只呆瓜貓也帶來了,銀灰色的貓,絨毛柔軟。它天生沒有靈根,不能開口說話,和凡間的貓沒什么區(qū)別,但云錯慣得它無法無天,動輒就敢爬人頭頂。 現(xiàn)在這貓蹲在他肩頭,伸長脖子沖雪懷喵喵叫了幾聲,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 雪懷移開視線,并不看他們,而是將自己懷中的圖譜收好放入袖中。 這里離種了萬花的深花臺不遠(yuǎn),路越往深里走,越見滿眼風(fēng)致。一陣風(fēng)來,便抖落滿身花香。他背著書囊,好似一個最乖巧不過的學(xué)生。 “雪公子,我們來要個說法。上回你沒帶武器,我們便說用我們的辦法,但你后來戲耍玩弄于我們,又是什么意思?”這次少年們有了進(jìn)步,沒只顧著看他,而是氣勢洶洶地發(fā)問。 雪懷友好地笑了笑:“我玩得過火了,抱歉。” 顯然,他這個理由并不能服眾。除了云錯以外,其他人顯然都被他這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給激怒了:“我還當(dāng)你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暮脙豪桑Y(jié)果只會背地里使這些陰招!敢不敢打一場,你說話!” 雪懷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非要死纏爛打不放么?道歉信都寫了,原來你們也不過是沒有容人雅量的匹夫而已。打就打,我不出手,你們能碰到我半片衣角,就算我輸。” “什么道歉信?你放屁,敢瞧不起人是不是?”他這話一出,直接把本來就憋著怒氣的少年人們引爆了,一個個都紅了眼,沖上來就要揍人。 偏偏雪懷眉眼輕佻,很認(rèn)真地道:“一個一個來?不如一起上吧,我省些時間。” 這仇恨拉得太徹底,難為這些平日里半點委屈都沒受過的小少爺們居然當(dāng)真按捺住了心性,推出了一個拿著長鞭的少年人跟他打。 雪懷不動聲色,帶著人尋了個開闊地方,倒也認(rèn)認(rèn)真真擺好了陣勢。 腰背筆挺,像一株白玉小樹那樣的往那里一站,左手握著右手手腕,交疊背在背后,不動如風(fēng)。 “姓雪的,小爺今日不在你這張臉上添點花——”一鞭子甩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劃破空氣,迎面沖來。 雪懷輕輕避過,像一片輕柔的羽毛。 他歪頭笑道:“就怎的?” 他母親是風(fēng)羽族,天生輕盈敏捷,過世之前,雪懷跟著她踩云上梅花樁,最后能在初春的樹梢頭往來躲避春風(fēng)和陽光,而不抖落一片樹葉。 別說他現(xiàn)在有銀丹期的修為,就算沒有,憑他十六歲時的身法,的的確確是難以讓人碰到的。 那銀鞭如同發(fā)狠的靈蛇,左突右沖卻不得其門而入,舞鞭的少年越來越急,也越來越?jīng)]有章法,到最后看得他的同伴都急了起來,雪懷卻仍然氣定神閑。片刻后,他見到這少年已經(jīng)急紅了眼,趁著一個錯身便伸手夾住了那鞭尾,順著自己的方向一扯,那少年措手不及,武器就這樣輕輕松松地落入了雪懷手中。 雪懷再次建議道:“一起上吧?” “你放屁!” 于是又打成一團(tuán)。 云錯自始至終沒有動,只是抱著他的長劍靠在墻邊,面帶微笑看著雪懷。銀貓在他肩頭蹲得不耐煩,看見面前一群人動來動去的好玩,雪懷動得多,尤其好玩,于是湊近了想要蹭蹭他的腳。 雪懷便又要躲著人,又要躲著這只貓。他很快開始嫌煩,一個接一個地卸了這些少年的兵器,隨手往樹上拋,刀劍一把接一把地深深釘入了樹干中,咚咚抖落一地的浮花。 他問:“還打嗎?你們沒有人了。” 少年們面面相覷,都把目光投向云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