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打臉主角光環[快穿]_分節閱讀_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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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長悅愣了,“就憑高文?” 怎么可能! 玄武臺上,無數侍衛林立,宮人隨伺左右,聶嘉緊張得心都提了起來,看著尚且緊閉的城門眼都不敢眨。 幾位林立在玄武臺下的重臣也十分緊張,如今涿鹿城人心惶惶,正是把暴君拖下王位的大好時機,怎么偏偏這么巧高文竟然帶著踏平南夷的鐵騎凱旋而歸?若他臣服于暴君,下次這等好機會還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了! 不過高文只是區區獻洲都督,平生從未踏足過涿鹿城,為人又懶散怕事,等他來了涿鹿,想必暗中哄哄許他高官厚祿也就行了,畢竟誰真的愿意忠心于這暴君?有高文帶來的鐵騎在,區區暗衛,更不在話下! 朝臣皆如此滿心戾氣地想,百姓則不然。雖然現在司空戰神的尸首還掛在城墻上,但他們更高興聽到戰場傳來的捷報。燕國打了勝仗,比什么都強,雖暴君威壓懸在頭頂,但總比亡國后流離失所的要好。 聽說有軍隊凱旋歸來,涿鹿城的所有百姓幾乎都涌了出來烏泱泱的擠在街道旁,等著目睹凱旋之師的風采。 不多久,城門大開,一眼望去是一片漆黑的戰甲,隨后就是一股從地獄里翻涌而出般的血腥之氣猛地沖進了城內。 原本在百姓間沸騰的氛圍瞬間喧囂長安。 進入城內的鐵騎表情冰冷而麻木,他們的戰甲并不是漆黑的,而是濺滿了無數干涸的血跡,一層又一層,凝固的血跡將戰甲染成了黑色,每一個人皆是如此,不知在邊關究竟是殺了多少的人。 而隊伍最前的將領位置,騎在馬上的也不是高文,而是身披戰甲腰佩血刃的陌生男人。他面上卡著一張冰冷的鐵甲遮住口鼻,看不清他的樣貌,那雙灰涼的眼眸卻充滿森冷的殺伐,與之對視猶如望著幽澗般令人膽寒。 在場的朝臣均不禁遍體生寒。 而玄武臺上,自軍隊踏進城門的那一瞬間,聶嘉就從步攆摔了下去,磕得腿疼都顧不上了。宮人去扶他,卻發現小國君跪坐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他的雙眼不知何時早已通紅,定定地看著那名讓人望而生畏的將領,咬著牙話都說不出一句。 玄武臺下,將領遠遠望向亂成一團的玄武臺,眸光定在冷風中孱弱的小國君身上時,那雙死氣沉沉好無光的狼眸忽然斂進了一絲的震驚。 第60章主角必須死 軍隊停了下來,玄甲統領騎在馬上瞳孔急顫地抬頭看著玄武臺,他眼中的驚詫毫不掩飾,仔細一看震驚之中似乎還摻雜了一種大不敬的占有欲,直白而激烈。 他一把扔掉手中韁繩翻身下馬,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玄武臺上的小國君。他呼吸急促地往前走了兩步,旋即足下一蹬,整個人往玄武臺上掠去,如一道寒風中劈出的冷光,眨眼見躍上玄武臺。 宮人被他嚇退了幾步,委實是這人身上的殺氣太過厚重,即便知道他是小國君身邊忠心耿耿的暗衛統領,在這么近的距離下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后猛退。 他站在聶嘉幾丈遠的地方并不往前,鏗地卸下腰間血刃扔遠,隨后一把撕開護心甲,過程中他一直定定地看著聶嘉燦爛的眼眸,直到身上只剩下遮面的鋼甲才抬腳往他身邊走,單膝跪下。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聶嘉在他開口前看著他說,聲音都在發抖。 玄甲統領眸中暗潮翻涌,他一字一字清晰道來,“不論臣在哪,您的身邊才是臣的歸處。” 聶嘉惴惴半月的不安,在這一刻盡數消弭于他溫柔的眼神中。 “抱我。”聶嘉咬牙忍著淚,向愛人伸出雙手,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孩。 對于這樣的要求,換作誰恐怕都會是一陣惶恐。玄甲統領卻絲毫不驚詫,一手攬著聶嘉的后腰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橫抱起來,似乎是察覺到小國君身上微微的顫抖,他不禁將纖弱的小國君往懷中貼了貼,聲色低沉道:“臣送您回宮。” 說著不顧城中百姓和朝臣的目光,直接這么把小國君給抱走了。臨走,他粗糲的目光狠狠在玄武臺下的朝臣臉上刮了一記,光是一道目光中蘊含著的威懾便讓朝臣紛紛心驚rou跳地低下了頭。 一路上聶嘉都抱緊了愛人的脖子,嗅著他身上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像對待失而復得的珍寶般激動,一股一股急促的熱氣都盡數噴在了他的領口中,讓人統領覺得懷中仿佛是一只溫軟的小動物。 此時整個涿鹿城都靜悄悄的,圍觀的百姓在嗜血的鐵騎面前大氣都不敢出。朝臣更是臉色蒼白,頓覺錯失良機,平定南夷的果然不是高文,而是小國君身邊的暗衛。這下要鏟除暴君,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等來如此良機,實在是可惜! 君長悅也在人群中,他一身素衣看著只像個尋常富貴人家的公子。他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玄武臺,又看了看眼前冰冷嗜血的凱旋之師,面無表情的淡淡道:“他很幸運。” 這么巧,在這種時候暗衛率如此驍勇鐵騎回城,什么都不用做便足以震懾朝臣的反叛之心,若是再遲上一兩天…… 侍衛跟他在身上默默地低著頭不敢置喙。 君長悅目光悲愴地抬頭看著城墻上血淋淋的尸首,眼眶紅了紅,旋即不敢再看,“走吧。”總歸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了。 王宮,玄甲統領一路將聶嘉抱回了赤云宮,見殿內的銀鈴都不見了也沒說什么,只是將他放在床上,自己單膝蹲下將他一雙冰冷的雙足放在懷中焐著,抬眼輕聲道:“方才有沒有摔傷?” 聶嘉眼中含淚笑著搖頭道:“我沒事。” “臣在南夷王宮搜到一張方子,連同藥材都一并帶了回來,聽聞可續人筋脈,方才已經叫人下去準備,大王愿試嗎?”他關切問道,此時提起小國君殘廢的雙腿,心中便是一陣刀斧砍鑿般疼痛難忍,只恨不得回頭殺了當初姍姍來遲的那個自己! 聶嘉點了點頭,伸手在愛人冰冷的面甲上摸了摸,聲色溫柔極了,“你可喚我的名字。” 這人便一點也不推脫,雙眸喜悅而寵溺地看著他,“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