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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脫韁》同人在線閱讀 - 24.及時行樂

24.及時行樂

    白凝覺得相樂生是一個很妙的人。

    怎么說呢,比如說以兩個人偶然的性關系,在正常場合相遇,裝作沒看到對方是最理性的做法。

    就像是她剛才做的。

    可是相樂生偏偏不,他把兩個人變成了不談情只談性的成年男女關系。

    于是他們之間的隔閡反而不見了。

    白凝不用再考慮要以什么身份跟這個男人相處,因為他根本不會去想這些問題。

    他當然是在誘惑她,但做得理直氣壯,光明正大。

    只是隨便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她就感知到他發出的邀請。

    而她,還就動心了。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男人最適合出軌。

    一種是完全的陌生人,一夜之后各奔東西。

    另外一種,則是知根知底,你清楚他不會糾纏,所以沒有負擔。

    相樂生就是后者。

    白凝喜歡他的恰到好處,更喜歡他時不時在她腦中晃過的粗長的性器。

    她喜歡他們之間的純粹,不需要精神的交流,只需要身體的交合。

    白凝突然覺得自己可以理解游季中。

    如果沒有相樂生,她一頭撞進溫泉會所的房間,可能現在會是另外一番局面。

    但只是性,一切則簡單很多。

    游季中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的陽具插在老婆的嘴里,而她根本連眼睛都不用閉。

    更何況,相樂生比她更怕他倆的關系曝光。

    當然,白凝也有猶豫。

    出軌就像潘多拉的盒子,藥性作用下的偶然與接受男人的邀約意義完全不同。

    那是跟他人眼中賢良淑德的游夫人的徹底告別,是她與內心那個不甘寂寞的自己達成妥協。

    而且,她喜歡被動選擇,因為可以推卸責任。

    白凝向后瑟縮了一下,似乎被相樂生過分接近的距離嚇到。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一個人來日本。”

    然后,她猛地睜大眼睛。

    “你怎么會在日本?你在跟蹤我?”

    一個人嗎?

    相樂生笑了。

    獨自跑出窩的小兔子會被大灰狼拖走吃掉喲。

    “這就叫緣分,”跟游季中做過外交部發言人的清亮嗓音不同,相樂生的聲音有些低沉喑啞,帶著鉤子一般。

    他坐回到沙發上,“如果是跟蹤你,你那個無所不能的老公應該會在我之前出現吧。”

    這倒也是,相樂生是正處還是副局來的,反正都屬于要組織批準才能出國那一類人。

    所以真是街頭偶遇,臨時起意。

    這樣一想,白凝的安全感增加很多。

    “不過他還真是對你有信心呀,就讓你一個人出國,都不擔心你的安全嗎?”

    他伸出一只手,蓋在她的手上握住。

    “如果我是他,絕對舍不得讓你一個人出國。”

    白凝嘗試著抽了抽手,他并沒有緊緊按住,而是任由她將手抽了出去。

    相樂生的魅力就在于此。

    足夠紳士,但又充滿攻擊力,剛剛好滿足女人需要被尊重又希望被攻陷的矛盾心思。

    白凝說不上為什么會縱容這個男人。

    大概是女人的直覺。

    她還記得,他緊實的肌rou,在她耳邊的喘息聲,滴落的汗珠。

    純粹的感官享受。

    她以為她曾經對游季中的無法投入,是因為她不夠愛他。

    可比起游季中,她更不愛相樂生。

    但看到他,就能讓她的身體發軟。

    無關愛情,無關了解,無關信任。

    欲望比愛更讓人奮不顧身,因為你不會害怕失去,不用考慮將來。

    白凝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她不得不喝一口咖啡,來壓抑自己瘋狂的念頭。

    【男人一把撕開她的衣服,將她按在咖啡館的落地窗上,從背后進入她。

    一雙赤裸的乳貼在冰涼的玻璃上,黑暗的街道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暗暗窺探。

    她的掙扎換來男人更猛烈地進入,甚至惡意地抬起她的腿,將被貫穿的下體展露在落地窗前。

    她知道,他一點都不在意會不會被人看到。】

    “他不知道……”女人停頓了一下,又改口道,“不過現在應該也知道我來日本了。”

    對面的男人將手表摘下來,是一塊不應該被官員戴在手上的積家陀飛輪,大師系列,樸素的外表下有一顆放蕩不羈的心。

    “所以,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相樂生說。

    他將手表戴在白凝的手腕上。

    “有沒有看過《愛麗絲漫游奇境記》?”

    “兔子的懷表?”

    相樂生不知道自己應感慨白凝的聰穎,還是驚嘆兩個人的默契。

    “我把我的時間交給你,你不想知道多一倍的時間可以做什么嗎?”

    他握住她的手,眼中是赤裸裸的勾引。

    如果說在游季中身旁的白凝永遠都是緊張的,那么相樂生帶給她的就是輕松。

    她不會擔心虧欠,不怕傷害他,也不怕被他傷害。

    白凝覺得這才是她喜歡的男女關系。

    相處時,激情四射;分開后,形同陌路;回憶時,余香裊裊。

    白凝想起大叁時追求她的學長。

    那名為溫恒的學生會前輩,是冬日的紅棗烏雞湯,是事事都為她安排好的妥帖。

    卻讓她不安。

    他和相樂生有什么不同呢?

    白凝想著。

    是了,那個時候她和李承銘還是男女朋友關系,可是溫恒從來不會提起李承銘。

    仿佛他們之間沒有旁人。

    她本能地覺得不對,現在想來,溫恒多了挖人墻角的狡猾,少了愛人者的患得患失。

    而相樂生坦坦蕩蕩地提起游季中,反而顯得心思透徹——

    趁著他沒過來,及時行樂吧。

    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