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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朕冤枉你,這上面可是蓋著你的私章!” 天子冷酷地一腳把張溪踹開,重重的踹在他的心窩上,搞得張溪心口疼。 張溪心涼了半截,喬青又把另外一份冊子懟著張溪的臉扔了過去。 天子盛怒之下,張溪沒敢躲開,便被散落的紙張糊了一臉。 張溪撿起來看,剩下的半截心也涼了,明明是初夏,他整個人如墜冰窖。 完蛋了,都完蛋了。 喬青顯然對張溪沒有多少情誼,幾個字就定了張溪的命運:“以下犯上,貪墨軍餉,危害江山。拖出去,杖責(zé)兩百。” 便是顧蕭這種年輕又強(qiáng)壯的身板,杖責(zé)一百也能去了半條命,五十大板就足夠讓張溪癱瘓在床徹底廢掉,兩百大板那就是要他的命。 張溪被拖出去的時候還在求饒,一路的哀嚎,負(fù)責(zé)行刑的是喬青提拔起來的近衛(wèi),出身普通家庭,對天子忠心耿耿。 因為是度支尚書府犯下的過錯,喬青命人把張溪拖到度支尚書府去打,命那些膽敢糊弄她的臣子看著,看到往日不可一世的張溪被硬生生地打的咽了氣。 張溪都被打到血rou模糊了,被打死了,也才不過一百大板,這負(fù)責(zé)打人的羽林騎還是非常機(jī)械的一直打完了足足兩百大板。 要知道宮里打人,這板子是極其有技巧的,若是天子不想讓誰死,打個五百大板也不會死人,這就是硬生生的想要讓人的命啊。 和張溪一起出現(xiàn)在度支尚書府的還有同樣被傳喚的魏寒,他是頂著雪白紗布出來的,紗布上還有血色滲透出來。 已經(jīng)從天子口諭中知道來龍去脈的度支尚書府臣子都不敢向平日那樣看魏寒,倒是魏寒收服的幾個同樣出身寒門的臣子替他端了杯熱茶過來:“大人是否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魏寒搖搖頭:“我無礙。” 年輕的官員一臉敬佩地看向魏寒,這頭都包成這樣,還無礙。 魏寒又添了句:“陛下賞罰分明,不會錯罰好人,也不會放過這種危害齊國的蛀蟲。” 果然,之后安撫魏寒的圣旨就上來了,張溪的位置讓另外一個世家子給頂了,但是天子賞賜了魏寒許多補(bǔ)身子的珍寶藥材,還有流水一般的金銀,除此之外,她還提拔了好幾個年輕的官員,正是魏寒向她提過的可用的后輩。 喬青動了張溪,卻提拔了另外一脈世家的子弟。 能夠讓世家團(tuán)結(jié)在一起的只有利益,分化他們的也只有利益。 這下子看魏寒的視線火熱多了,魏寒作為中郎將,在度支尚書府地位不低,但他因為出身寒門,被人排擠,可天子為了補(bǔ)償他,卻大力提拔他手下的人。 這說明魏寒能夠讓他們得到實際的好處。 魏寒謝過了圣恩,任由那些賞賜堆滿了他身邊的位置。 想到皇帝先前對他說的話,他又忍不住露出個無奈卻放松的笑容。 先前張溪被拖出去之后,喬青又道:“李吉,去屏風(fēng)后頭,給魏寒的腦袋包扎一下。” 一旁的宦官便不知從哪里翻了卷紗布出來,走到他的跟前,客客氣氣的說:“魏大人這邊請。” 魏寒表情復(fù)雜的看著李吉用溫水擦掉他臉上皇帝畫的朱砂血跡,又在皇帝的指揮下包裹上一圈圈的紗布,喬青又興致勃勃的用墨汁調(diào)了色,在他的額頭上畫上或是鮮紅,或是褐紅的顏色,血液干涸之后的顏色是暗沉的。 然后他出來的時候,眾人眼中他就是這副被天子打破了頭的樣子,但實際上他頭上連個腫包都沒有。 當(dāng)今圣上,當(dāng)真是妙人,也當(dāng)真對他足夠好,不惜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就是為了撇清他的嫌疑。 魏寒胸口火熱,他晃晃腦袋,把天子促狹的笑容揮出腦海,伏案繼續(xù)處理公務(wù)。他還得更加努力,方不負(fù)君恩。 第24章 度支尚書府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自然也驚動了最高負(fù)責(zé)人,也就是喬玄。 張溪被打板子的過程枯燥且漫長,還有幾分血腥殘忍。 但喬玄站在原地,硬生生從頭看到尾,在這期間,這張容顏秀美的面容沒有半點多余的表情,他看起來甚至可以說的上十分溫和。 就是這樣如湖水一般的沉靜,才教人瞧了覺得害怕。 便是有天子護(hù)著的魏寒,也不會輕易的同這位盛名在外的喬太傅對上。 喬玄的名聲,并不僅僅是京城吹噓出來的虛名而已。他的老師是權(quán)傾一時的老丞相,祖父更是深受三朝天子倚重的元老。 張溪莽撞無腦,而且自以為是。這位年輕的太傅卻是心思縝密,而且朝中喬玄聲名煊赫。 他身后站著的祖父,叔父,還有喬家大族,都是老jian巨猾的智者,而喬玄是喬家這一輩中最出色的那一個。 喬玄出來不久,魏寒便縮了起來。 等看完羽林騎把兩百大板打完,喬玄便進(jìn)了魏寒在的屋子。 他靠的并不近,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會魏寒,語氣很是溫和,聽起來還帶了幾分內(nèi)疚。 “我治下不嚴(yán),讓仲榮受驚了。” 仲榮是魏寒的字,他在家行二,這個字代表了家中長輩對他極高的期望。 魏寒?dāng)R下了手中的筆,語氣帶了幾分受寵若驚:“這事情是張溪所為,與大人沒有干系。” 喬玄瞥了一眼桌上整潔的公文:“仲榮頭部有疾,且先休息幾日,我府上有位神醫(yī),若是不嫌棄,我請他為你看一看,這頭上的傷萬萬不能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