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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叫陸沉,嗓子疼的跟刀割似得卻發不出聲來。 陸沉晨練回來才發現她的異常。 原本白皙的臉蛋已變得焦紅,嘴皮干裂成紋,摸了摸額頭熱的燙手,他當即變了臉色,一邊差人叫了軍醫過來,一邊拿出白雪給的備用藥丸,抱起季念念喂她吃藥。 藥丸塞到嘴里,卻咽不下去。 陸沉急的嘴上冒泡,一只手攬著她的腰,一只手去捏她的臉,藥丸是掉進去了,可還是沒從喉嚨咽下去,他沒有辦法,只好又將藥丸摳了出來,放進水里化成藥汁,拿了湯匙往進灌。 誰知,一湯匙藥都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唯一淌進去的一點點,還嗆得季念念嗓子生疼。 她高燒不代表她沒意識,她好想哭啊。 如此想著,眼淚卻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陸沉正在手忙腳亂的擦藥漬,瞧見她眼角的淚珠,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 “別哭,念念,別哭,我這就重新想辦法。” 軍醫還不沒到,陸沉只好將藥噙在口中,渡給季念念。 白雪做的藥丸偏甜,季念念被這濃郁的甜味嗆得嗓子更疼了,眼淚咕嚕嚕的淌個不停。 陸沉粗糲的指腹幫她抹去眼淚,擦的她臉蛋火辣辣的疼,她更委屈了,她好像綠櫻和白薇,嗚嗚! “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很難受?”陸沉將她攬緊了些,回頭沖著親兵吼:“快去把軍醫給我架過來。” 兩個親兵跑了出去,不多會兒,果然架著軍醫過來。 軍醫乃是一把年紀的老頭子,落地時,還是手腳發軟,陸沉見他磨磨蹭蹭,當即火冒三丈:“還不快點過來!” 軍醫顫顫巍巍的幫季念念診斷后,稍微松了口氣。 “回王爺,王妃風寒引起了發熱,只要服了藥,退了熱,幾日便可痊愈。”軍醫說完便開始開藥方。 陸沉一聽還要幾日才能痊愈,有些煩躁,把小雪準備的藥拿出來給軍醫看,“您給瞧瞧這些藥會不會效果更好一些” 軍醫拿著藥丸聞了聞,思考了片刻,“這藥丸用的藥材皆為上等,只是藥丸好像加的糖太多了,王妃目前喉嚨腫痛,吃這個藥丸會有刺激性,不如過兩日在服用。” 陸沉閉了閉眼睛,他真是服了白雪那個傻丫頭,自打她知道金鳳軒愛吃糖后,所有的藥丸都做成了糖丸。 軍醫又吩咐了一些事情,這才帶著親兵去抓藥煎藥。 陸沉抱著季念念有些自責,怪不得剛剛一吃藥,季念念就哭了出來,感情都是他好心辦壞事了? 不得不說,白雪雖然人不靠譜,但是藥還挺靠譜的,季念念不多會兒便舒服多了,勉強睜開眼,卻看見陸沉一副做錯事的表情。 這幅表情她太熟悉了,那次她受傷時,陸沉便是這幅模樣。 不知為何,她竟有些難受,又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 此后幾日,陸沉一直親自照顧季念念,行軍的途中,連馬也不騎了,陪她坐馬車。 這日,陸沉正在處理公文,季念念咳嗽了幾聲,他便放下手頭公文,幫她倒了杯蜂蜜水,蜂蜜的甜膩充斥著整個車廂,琉璃蠢蠢欲動,撲到季念念的身上,水杯被打翻,澆濕了陸沉手中的公文。 陸沉嘖了一聲,拎著濕噠噠的公文皺起了眉頭。 季念念嚇了一跳,這公文是從前方傳來的,很是重要。 “相公,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快看看還能不能補救。”季念念奪過陸沉手中的公文,一看字體都氤氳成一團,什么都看不到了。 許是病中太脆弱,她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嗚嗚嗚,相公,都看不到了,這可怎么辦?” 陸沉嘆了口氣,指著旁邊一沓公文,一派輕松:“沒事,你相公我過目不忘,就算你吧這些公文全都弄濕了,也不會有影響,你先去休息,我馬上默出來。” “真的嗎?那太好了。”季念念松了口氣,不知為何卻有些淡淡的失落。 陸沉坐在一側,奮筆疾書,筆跡游龍飛鳳。 兩日后,林軻收到陸沉所書的《道德經》后,一頭霧水,什么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林軻罵陸沉:你怎么不寫個大悲咒給亡魂超度超度呢? 陸沉:記不清了。 第46章 二斤牛rou 中秋節,季念念的風寒痊愈,人也瘦了,下巴尖尖的,一雙眼睛更大了,原本紅潤的肌膚泛著絲絲青白。 陸沉盯著她瞧了許久,晚上安營扎寨時,他沒讓親兵送飯來,給季念念裹了件厚披風,帶著她騎馬去了附近的鎮上。 小鎮并不小,進了鎮門,老遠可見長長一條霓虹,屋宇錯落有致,臨街的店鋪賓客滿盈,行人往來,熙熙攘攘,叫賣聲,歡笑聲不絕于耳,熱鬧非凡。 兩人今日皆穿了樸實的棉布衣裳,但也難掩其風華,尤其是季念念竊喜的小眼神,讓兩人看起來就像是對私奔的小情侶。 高頭大馬,神仙眷侶,甫一進鎮子,便吸引了眾人目光。 季念念得知陸沉帶她來鎮上改善伙食,高興壞了,將前幾日贏得銅板都帶著了,進了鎮上最大的寶升酒樓,她興奮的高聲喊道:“小二,一斤白酒,兩斤上好的牛rou。” 陸沉跟在她的身后,身形一滯,連忙捂住她的嘴,“季念念,你瘋了?吃牛rou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