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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住了,先入眼的是月白衣衫上漾開朵朵血花,再往上看,便瞧見那流血潺潺的傷口,黑洞洞的,她的心口仿佛也開了個洞。 季念念低呼一聲,用手去捂傷口,仿佛這樣就能止血似得,既心疼又責備的道:“怎么會受傷?怎么也不處理傷口?惡化了怎么辦?瘋了嗎?” 陸沉笑了笑,他也覺著自己瘋了,竟因為季念念一句話,便覺著自己做錯了事,還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人,若是從前,他怎么會做錯?他永遠都是對的。 季念念忙拉了陸沉進屋,這才瞧見他身后站著的那對夫婦。孕婦白著臉靠在男人的身上,那個男人同樣白著臉,看起來嚇得不輕,但他依舊是妻子的支柱。 季念念將三人一同帶進屋子,安排那位丈夫帶著妻子去休息,她自己跟陸沉的侍衛要了金瘡藥,手忙腳亂的包扎著傷口。 箭是陸沉自己拔出的,毫不手軟,皮翻rou綻,擦除血跡,森森的白rou看起來都痛的要死。 季念念忍不住低泣,陸沉反倒一怔,“哭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肩膀疼。” 陸沉以為她舊傷復發,便勒令她去休息,不用上藥了。季念念狠狠的瞪了陸沉一眼,“你不是殺神將軍嗎?不是銳不可擋嗎?不是所向披靡嗎?為何連自己都護不住?” 陸沉怒了,“季念念,你要是心疼我就直說,你這樣陰陽怪氣,本王會想歪。” 季念念:“!!!” 大豬蹄子沒錯了,聽不出人家在關心他嗎?疼死算了! 冷靜片刻,季念念向他道謝:“謝謝你把人帶回來。” 陸沉擺擺手:“不用你道謝,原本就是本王做錯了,挨一箭就當長記性了,你也不必自責。” 什么?陸沉竟然會主動承認錯誤?這可是天下奇談。原文中,他發動戰爭,生靈涂炭,三皇子順應天命打敗他,將他推上城墻,對著滿目瘡痍的江山,問他后不后悔,知不知錯? 只聽陸沉輕聲道:“本王一生從未錯過!” 他今日竟然主動認錯? 太令人震驚了。 季念念壓住跳動的心臟,垂著眼一邊整理他傷口處的繃帶,一邊道:“你歇息吧,這對夫婦不適合出現在京城,人交給我處理,我在隴州有處莊子,讓我爹派人送他們過去吧。” 陸沉聞言,未受傷的右手握成拳,斜睨著季念念,冷傲道:“呵,區區小事,本王還是能安排好的,你且不管。” 季念念要瘋了,這人什么毛病?好心當做驢肝肺是吧? 陸沉走后這一個時辰,她大概將這件事捋清楚了,這頭香原本應是太子要燒的,但陸沉為了完成她的心愿,擺了太子一道,替她搶了這頭香。陸沉不想直接跟太子對上,便找了這對夫妻來掩人耳目。他似乎也沒有料到太子如此喪心病狂,認為這對夫妻燒了頭香,搶了他的運勢,懷恨在心,欲將這對夫婦置之死地。 按照季念念對太子的了解,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她讓陸沉接下來別管其實是為了保護他。 可陸沉好像誤會了。 一時間,兩人都未說話,廂房靜的可聞針落。片刻后,這種寂靜便被打破,勁松沖了進來,驚慌道:“王爺,太子的人潛進廟里了。” 陸沉失血過多,嘴唇泛白,冷笑一聲:“太子還真是喪心病狂,看來跟本王的好師弟收利息的時候到了。” 季念念聽的一頭霧水。 直到陸沉的人架了木梯,她翻過墻,看見睡眼惺忪的李若懷,這才懂了陸沉的意思。 李若懷打了個哈欠,笑著跟季念念打招呼,“王妃嫂嫂,來了啊?走,進去說話。” 季念念:“……” 她是來躲難的,不是來串門的。 陸沉的人手腳麻利,將孕婦背了過來,收了梯子,在院子里散的干干凈凈,像是從未來過一般。 季念念和陸沉兩人被李若懷帶進一間院子,房中陳設低調奢華,應用家什應有盡有,擺放有序,一看都知道主人極為講究。 李若懷打著哈欠,熟門熟路的揭開半人高的香爐丟進去了一顆香丸。 頃刻間,玫瑰花香裝滿了屋子,掩蓋了陸沉身上的血腥味。 李若懷又打了個哈欠,“我先去睡了。” 季念念又驚又怕,也不洗漱,麻利的爬上了床,瞪眼瞧著陸沉。 “瞧我作甚?這是李太傅的別院,太子的人只能暗訪,不敢明察。”說著,他打開衣柜拿出一套月白寢衣,慢條斯理的換上,將原本染上血污的衣服丟進香爐燒了。 季念念發現這寢衣十分合身,十分好奇,大大的眼睛里寫滿了疑惑。 陸沉一邊上床,一邊解釋:“我小時候跟著太傅讀了一年書,他老人家比較喜愛我,這間屋子原本就是為我備著的,這事比較隱秘,知道的人不多。” 季念念立馬懂了,陸沉這是走一步算好幾步吧,為了燒個頭香,不知道拉進來了多少人作掩護,若是知道她根本沒有求子,他會不會氣瘋? 她心中竟有些酸酸的。 季念念躺在陸沉身邊,沉沉地睡了過去,一夜無夢,清早起床,她才想起昨夜的腥風血雨,反看陸沉躺的位置沒人,她的心又飛快地跳動起來,踩了鞋子往出跑。 剛跑出門,便一頭扎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只聽一聲悶哼,“嘶……季念念你謀殺親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