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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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回到甘露殿,還未開口,便有識眼色的小太監來報:“陛下,衛統領在桃林那里。” 趙寂掃了他一眼,對這人也有些印象,是高沐恩認下的干兒子之一,十一二歲的年紀,眼神很是靈動,膽子卻有些大了。 趙寂淡淡地點了點頭。那小太監見陛下未賞未罰的給宮人們簇擁著離開了,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轉而扶著一邊的墻,十分的害怕。 他僭越了,但他以為,陛下既然心系衛統領,定然不會介意他的僭越,若陛下心情好,他指不定便要飛黃騰達了。 但剛才給陛下的眼神一掃,他忽然想到,陛下縱然看重衛統領,卻不見得喜歡他們這些奴才揣測帝心,思及此處,他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四周走過的宮人有些知道方才發生了什么的,對他指指點點,神色之中的嘲笑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卻捏緊了拳頭,慢慢低著頭走過去了。 這只是一個極小的插曲,趙寂的那一眼固然帶著點警告,但不過是個小太監,她走過去,便忘了。 桃林坐落在甘露殿的西北角,占了好大一塊地方,如今二三月份,桃花開的正好,不過趙寂自己卻沒去看過幾次,此次若不是為了去尋衛初宴,她也不會踏進那里,她太忙了。 春風攜著桃花香飄舞在暖陽下,趙寂被人帶著,在林中的小徑繞來繞去,到了較深的地方,才看到那個拄著竹杖慢慢地往回走的人。 她又把那黑布纏在了眼睛上,看起來,就真如一個瞎子一般了。她走的極慢,這邊的小徑曲曲折折的,她有時偏離了,便會不留神撞上低矮的桃樹,桃樹便會下起花瓣雨來,好些花瓣都落在了她頭上、肩上,她只簡單綰了發,穿著趙寂命人送到殿中的湖綠色春裙,裙擺如水,面容如花,只是隨意站在那里,都有股驚人的美麗。 趙寂想起很早以前,有一次,這個人站在萬府前的桃樹下等她,那時有一片花瓣落在她肩上,趙寂悄悄將之收了起來、放在香囊里,后來那香囊被她賭氣丟在了回長安的路上。 趙寂忽而有些后悔。 其實那桃花該是早就謝了,也許裝進香囊兩三日就干了、黃了,也許多撐了一些時日。她后悔,不是因為失去了多么美麗的東西,而是失去了一點她和衛初宴初見時的回憶。 那時候的她那么口是心非,說著不喜歡衛初宴,卻還總是想把衛初宴捆在身邊。她現在想想,其實那時候的她已經開始喜歡衛初宴了吧,只是自己也沒發現,她偷偷藏下那片花瓣,其實只因那桃花曾經停留在衛初宴的肩頭。 那時候的自己可真傻。 “趙寂?” 趙寂她們一路走來,其實沒發出什么聲音,但是自然是瞞不過衛初宴的,衛初宴從一堆雜亂的腳步聲中聽到了熟悉的,于是朝著她們的方向,困惑地喊了她一聲。 趙寂自己還未回應,跟著趙寂的宮人們卻一個個吃驚起來,天下間誰敢這般直呼帝王姓名?這是犯上的大罪! 但是很快,他們發現陛下也并不生氣,反而緊走幾步,親自攙扶起那位瞎眼的大人來,宮人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早就聽聞陛下很是看重衛統領,甚至昨夜還留宿了兩年未歸的衛統領,但能令帝王寵愛到這份上,難道傳聞是真的? 默默猜測著,有幾人不經意間抬頭見到了這位大人神子一般的面容,不僅又對自己的猜測更信了幾分。 這位大人,果真是天子的幸臣。 他們在這里胡亂猜著,負責收拾帝寢殿的人更是震驚。他們在新帝寢殿當差兩年,帝王后宮一直空置,但若帝王想要,宮中也有無數人等著召幸。可是他們的新帝似乎一直都還沒開竅,在許多人眼中,對于這位以勤勉聰慧而著稱的帝王來說,后宮尚且沒有任意一個大臣遞上來的折子有吸引力,他們簡直想不到,要到哪一日帝王才會從她的繁重事務中抬起頭來,看那些等著召幸的人一眼。 但今日在寢殿中看到的,卻顛覆了這些宮人的想法。 原來陛下不是不會臨幸人的,只是她喜歡的,似乎是身為乾陽君的臣子? 這些都是閹人,本身對信息素毫無感覺,否則,也許有人能從殘留的信息素中嗅到屬于坤陰君的,從而得知真正的天大的秘密。但是即便他們看不出,出于謹慎,高沐恩還是派了心腹守著他們的,這些人卻誤會了忽然出現的暗衛的目的,以為這位大人是警告他們不能將陛下喜歡乾陽君的事情說出去。他們自然也不敢說出去,況且這種事情,他們從前在先帝在世時,見的也不少。 暗衛一直跟著他們,看他們將一切可以泄露昨夜這座殿里發生了什么的東西洗掉,才悄然離開。 即便是暗衛中,知道趙寂真實身份的也只有寥寥幾個,其中一人是高沐恩,另外幾人則是死忠中的死忠,前世,衛初宴和趙寂的事情一直沒泄露出去,這些人是很安全的,衛初宴也不擔心什么。 “不是說了讓你在寢殿等我嗎?” 遣散宮人,帶著衛初宴往回走時,趙寂小聲地抱怨了一句,這人剛走了那么遠的路回來,也不知道歇會,還不讓人扶,也不知道在桃樹上磕了多少下,將好好的一個額頭磕的烏青。 趙寂悶悶地想,她看到了衛初宴的傷,心疼的還是她,衛初宴這人忒討厭了。 “有人說要與我算賬,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了?!毙l初宴的手被她牽著,免去了找不著路的窘迫,閑適了許多,從容與她周旋。 趙寂冷哼道:“不‘坐以待斃’?可你現在又被我找到了,不是一樣落在了我的手心里了嗎?你不說我都忘了,我要與你算賬!” 衛初宴輕笑一聲,執起她的手放到唇邊一吻:“你要算賬么?那你得算清楚才公平?!?/br> 趙寂看著她主動親自己,眼中含了一汪水:“不必你提醒,我自然會好好地同你算清楚的,我要將你昨夜的不敬好好算出來,治你的罪!” 衛初宴笑意更深,看的趙寂的心狠狠跳動一下:“你只算了‘不敬’,那歡愉呢?昨夜的快樂你不能略過了,要算便一同算?!?/br> 她仗著自己看不到,拋卻了羞恥,與趙寂細細掰扯起來。弄的趙寂臉蛋一紅,用力踩了踩她的腳。 “這算是懲罰嗎?”衛初宴攬住她的腰身,在她耳邊呼出一口熱氣。 趙寂嘴硬道:“算是吧,但是遠遠不算罰完了!” “那么獎賞呢?懲罰那么多,獎賞也不能少,阿寂,你說對不對?” 趙寂看她那樣子,便想到那種總也喂不飽的感覺,警惕地搖頭,搖到一半,才想起衛初宴看不到,她立刻說道:“不行,我可不答應給你勞什子的獎賞?!?/br> “有罰卻沒賞,哪有你這樣的無賴帝王?” 衛初宴說的煞有介事,若不是頭腦還清醒,趙寂差點也覺得有賞有罰了,她擰了衛初宴一下,哼道:“昨夜你自己也得了歡愉,可你卻沒我那般難受,你還有臉要獎賞嗎?” 騙不了她,衛初宴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你想要如何罰我?” 第一百三十五章 皇后 “罰你......做我的皇后啊?!?/br> 二三月份, 春光正明媚。兩人都是人中龍鳳的姿容, 衛初宴自不必說, 趙寂也不差, 而且因為趙寂是少年帝王的緣故,她無論走到哪里去,都要比世間任何的人都要能夠俘獲人心。兩人這樣走在灼灼的桃花下,不知是花更嬌、還是人更美了。 一只手被趙寂牢牢地抓在手心, 衛初宴敏感地察覺到,當趙寂問出這句話時,她的手心除了一些汗,似是緊張。 衛初宴也緊張, 她沉默了許久, 趙寂見她不說話, 更加用力地抓緊了她的手,勉強笑道:“我與你開玩笑的,你是在朝堂上走動過的臣子, 又是乾陽君, 我再如何荒唐, 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娶進宮來, 更別說冊封為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