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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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起刻苦程度,她不如夢里的這個趙寂,這個人仿佛每一天都在拼命,拼命地學、拼命地練,她們其實是一般的聰慧,但趙寂漸漸看出來了,她比這個夢里的趙寂要少了幾分危機感,于是在夢中人拼命的時候,她雖然也認真、努力,但終究是比不過一個不把自己當人用的人的。 但她與這個趙寂最不同的一點,還是這個趙寂的身邊沒有衛初宴。 這是很令趙寂在意的一點,她想到先前衛初宴說過的,明白此刻衛初宴應當還未和趙寂認識,她也有了個大膽的猜測,既然兩個夢的結局是重疊的,那么,她所看到的,是否就是衛初宴在夢里經歷的呢? 那么,她一直看下去,是不是就能看到衛初宴出現,看到她和這個小妖精究竟和衛初宴有過一段什么樣的過往呢? 她沒有得到答案,因為只是看到夢里趙寂即將登基,夢便醒了。 夢里的爭儲過程要血腥一些,她原先覺得衛初宴的手段凌厲,但是原來,比起夢里的自己,衛初宴真的不算什么。 她也知道夢里的自己為何會是那樣一副心狠手辣的性子,正因為知道,所以她罵不起來,和先前那個夢結束時一樣,她同情那個自己。 也同時,有了很強烈的危機感。夢中人那么的優秀,而她卻還縮在母妃和衛初宴的羽翼之下,這樣,她真的是個合格的帝王嗎?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分離 時間緊迫, 第二日自宮中出來, 衛初宴便去了北軍軍營挑選此次要帶去南疆的人, 另外, 北軍平日里負責長安守衛,她這一走,北軍也不能閑下,趙寂又不愿改派新統領, 便由她指定了副手來負責相關事宜。 挑選過程悄無聲息的,最后被衛初宴帶走的這批人自南疆回來后,會變成衛初宴的真正親隨,將是她的一大助力。趙寂恐怕也考慮到了這方面的事情, 特意跟她說了, 讓她莫要以市井氣做標準, 要選些真正的好苗子,若是家境好些的,便更好了。 這些都是衛初宴用得著的。 衛初宴知道趙寂在給自己攬權, 思及日后她們君臣所要面對的, 她并未推辭, 趙寂還扔了十名羽林衛給她, 羽林衛和南軍北軍都不同,因是負責皇宮的守衛,因此常由勛爵世家子弟擔任,趙寂送人看似隨意,但私下里必定是仔細權衡過的, 衛初宴看了,其中甚至有一名國公家的嫡女。 “怎的不多睡會?” 臨行前,天還未亮的時候,衛初宴帶著人馬低調地在宮城外等貴妃。帝王也已起來了,穿了件褐色袍服,披著件著寬大斗篷,在宮門外給母妃送行。雖然給斗篷遮住了身形與面貌,但衛初宴仍是一眼便將人認出來了,她等到趙寂跟貴妃說完話,走過去給她整了整被風吹的獵獵作響的斗篷,看著她眼下的烏青,有些心疼。 “多睡會,便不能多看看你了。你這便要走了,我哪里還睡得著?” 趙寂抓著她的手,在自己臉上蹭了下。貴妃在馬車中掀開車簾看了一眼,見兩人還膩著,感慨著放下了車簾。 這樣的熾熱而又黏膩的感情,以前她也曾有過的,可惜她所托非人。 “我很快便會回來的,帶著痊愈的娘娘。” “不要圖快,要顧著自己的安全。我聽說南疆多毒物,你們此行,雖有太醫隨行,但自己仍要注意著才好。”趙寂雖然恨不得衛初宴今日去明日便回,但對于她來說,母妃和衛初宴的安危始終才是最重要的。 衛初宴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我知道的。你自己一個人在宮中,又將要有發情期了,要注意別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也莫要總和大臣辯論,你此刻還未親政,和他們強辯,也只是自己找氣受。還有,莫要太過擔心我們,你知道的,這世上能傷我的人沒有,能傷我的毒也并不多。” 前世中了見血封喉的毒,也只是讓她的資質受損,即便苗疆多毒物,她也并不是多么害怕。 況且她帶了太醫,也帶了許多的珍藥去。 “我知道的。還有啊,你在路上不能多看別的女人,男人也不行!”趙寂用力拉住了她的衣角。 “好,不看,誰我都不看。” 趙寂滿意了,自懷中掏出一個香囊,塞到衛初宴手里:“我聽說在民間,若是夫郞或是妻主遠行,家中的妻子都會給信物,以示陪伴。你雖合該是我的妻子,但如今遠行的是你,因此我也要送你信我。吶,蝴蝶香囊,里邊是制好的桃花香,你戴著它,就像是蝴蝶時時刻刻陪著你一樣。” 衛初宴將之湊到鼻尖嗅了嗅,果真聞到了一陣令人心曠神怡的淡香,其實是很喜歡的,但是她想到方才趙寂關于“妻主”、“妻子”的論調,又忍不住想逗她。她佯裝認真地看了看那香囊的制式,笑道:“可是我聽說,一般這樣的物什都是做妻子的自己做的,你拿宮廷繡娘做的香囊來贈我,樣式是精致無匹的,但是這其中所蘊含的心意,該是你的,還是她們的呢?” 衛初宴的話將趙寂問住了,她哪里學過針線活?也從未想過要去學這個。衛初宴一問,她失落起來,劈手去奪香囊:“那你還我。” 衛初宴哪里肯還她?她本就是想轉移一下趙寂的注意力,令她不要太過傷心而已。此刻看她這樣,心里憐惜更甚:“我喜歡的。你能有這份心,我就很喜歡了。這是你親手贈我的,自然也算是你的信物,我合該日日帶在身上。”她見趙寂燦笑起來,捏了捏帝王金貴的臉,滑膩在指尖一閃而過:“不過你方才說到了蝴蝶。蝴蝶?是哪只蝴蝶?” 趙寂臉上笑意一滯,用力一踩她的靴尖:“你還想有多少只蝴蝶?” 腳尖一疼,衛初宴看一眼遠處各自忙碌的人,忽然攔腰將趙寂抱起來,抱到了轉角的墻后:“只一只,只有一只。” 她露出一個純美的笑容:“只有你。” 趙寂被這個冷淡的人忽然說出的情話撩撥的不行,勾住她的脖子便親了上去,難舍難分地吻了一會兒,那邊傳來貴妃的咳嗽聲,趙寂這才戀戀不舍地和衛初宴分開。 “快走吧,等下上朝的大臣們便要陸續經過這里了。” 趙寂雖然不舍,也只能催她走,衛初宴點點頭,又用力抱了一下心上人,趙寂的臉蛋貼在衛初宴的青色深衣上,感覺自己要陷進衛初宴心里。 抱完這一下,趙寂站在宮墻尾,看著那道窈窕清逸的人影上了馬,不多時,帶著接近百人的人馬,慢慢消失在了視線里。 她低下頭,踢了踢石子,想踢開那突然而來的失落感,這時暗處候著的侍衛提醒她:“陛下,宮外不是很安全。” 她收斂了孩氣,威嚴一點頭,穿過高高的紅色宮門,不遠處便停著天子輦駕,許多人恭恭敬敬地垂頭等她,她坐上去,隊伍漸漸走過一道道宮門,她忽然對旁邊隨行的新任中常侍高沐恩道:“去找幾個手藝精巧的繡娘,讓她們每日傍晚去甘露殿繡一個時辰。” 高沐恩不知主子為何忽然又對繡娘的繡活感興趣了,他應下這件事,看看天色,又問新帝:“陛下是否要再回甘露殿小憩一會?距離早朝還有一個時辰呢。” 原本早朝的時辰便早,帝王要早起整理儀表,就更是得起早,比之趙寂監國那會兒還要復雜。即位這些天,趙寂總也不太適應。 原本這樣的提議是很合趙寂的心意的,但她望著四周巍峨的宮墻,想到夢里那個自己拼命的模樣,便搖了頭:“不了,直接去未央宮罷。搬些該給我看的書過去,我在那里看。” 她說罷,揉了揉眉心,想到那個剛剛與她分別的人,在心中默念,你可要早點回來啊。 衛婉兒知道今日是女兒出遠門的日子,也早早的起來了,想去城門再送送女兒,卻被夫婿拉住了:“她們這樣的差使,恐是天沒亮便出城了,你此刻去城門,也見不著宴兒。不若還是好好待在家中,照顧好自己身子,這樣,女兒在外才能安心。” 衛婉兒依偎在李源懷中,眼眶紅紅道:“宴兒一直沒過過幾天安生日子,如今好不容易在長安有了起色,卻偏生又被陛下派去做個什么秘密差使,陛下不是向來很器重她嗎,怎的也舍得她遠行!” 李源目光深邃地望著浮魚肚白的天空,深沉道:“也許便是因為器重,才將差使交到宴兒手里的罷。” 兩夫妻說著話,有下人通報道:“老爺、夫人,二小姐來了。” 這里的二小姐便是指的唐棠了。她自與衛家夫婦結了干親后,便時常過來陪伴干爹干娘,此時一聽到她過來,衛婉兒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李源在旁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