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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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丞宴對上阮枝的眸,溫聲道:“你們去吧,我牽著諾索?!?/br> 林丞宴立在原地看著阮枝和秦律邊說邊往里走,諾索回頭看著他。他嘆了口氣,無奈道:“怎么這么喜歡她,都沒見你這么喜歡我?!?/br> 諾索豎起的耳朵動了動,返回他的腳邊,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腿。 夕陽漸沉,小院子里已不如午后明亮,吹來的風里還有著余熱。林丞宴彎下腰揉了揉諾索的腦袋,低聲道:“下周再來看她。” 說完,林丞宴倏地頓住。 院門口有腳步聲,雖然那個人腳步放得輕,幾乎沒有聲音。但對于他這種人來說,這樣的聲音無異于警報聲響起。 林丞宴不緊不慢地直起身子,朝門口看去。 正對上邢驚遲微冷的眸。 林丞宴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后喊道:“遲哥?!?/br> 邢驚遲的視線落在林丞宴腳邊的狗身上,問道:“退役的工作犬?” 提起諾索,林丞宴溫和地笑了一下,蹲下身握了握諾索的爪子:“對,是退役的警犬。它叫諾索,脾氣很好,也很乖?!?/br> 邢驚遲點點頭,問:“怎么在這里?” 林丞宴往敞亮的工作間看了一眼:“來巡查的時候正好撞見阮枝的同事,阿律以為她在加班,就拉著我過來看一眼,他們在里面?!?/br> 邢驚遲抬步往里走,和林丞宴擦肩而過,似隨口問起:“不進去?” 林丞宴看向諾索:“怕它興奮過頭?!?/br> 這一句話說的曖/昧不清,言語間的含義朦朧又直白。不知說的是諾索還是他自己,他的視線和邢驚遲微暗的眸對上,分毫不退。 邢驚遲定定地看了他兩秒,轉身進了辦公室。 林丞宴立在陰影里,垂眸聽著阮枝歡欣的聲音響起:“邢驚遲!” 他自嘲地笑了笑,沒等秦律,走出了院子。 辦公室內。 阮枝一轉身就撞進了邢驚遲的懷里,她眸里的光亮了一瞬:“邢驚遲!我和阿律看畫呢,今天不用加班,我們一塊兒吃個飯嗎?” 邢驚遲伸手將她擁進懷里,低聲道:“今天不方便?!?/br> 秦律趕緊捂住腮幫子,還吃飯呢,快酸死他了。 他們隊長真是,這還在辦公室里也不知道注意著點。他把好奇的目光一收,嚷嚷道:“行了行了,我先走了。你們趕緊回去?!?/br> 后半句話聽起來還有點嫌棄的意味。 秦律說完就走了,走到院子里沒看到林丞宴還有點兒懵,這人呢?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他摸不著頭腦地往外走去。 里邊兒的阮枝壓根顧不上秦律,只疑惑問道:“今天去干什么?” 邢驚遲松開阮枝,手下滑順勢捉住她的手納入掌心,將她牢牢牽住,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晚上我做飯給你吃,來的路上我菜都買好了?!?/br> 阮枝抿抿唇,心里還有點兒害怕。 邢驚遲一個人去買菜了?買的什么? 她輕咳一聲,小聲道:“你松開我,我鎖門。” 邢驚遲依言松開她,往她小臉上瞧了一眼,看到她眉眼間的擔心不由挑了挑眉:“不就買個菜,我跟你去超市好幾回了。放心,我去的那個菜市場熟人多,就在我們刑警隊邊上?!?/br> 這些天他擔心累著阮枝,都是自己搗鼓著做飯,她就在一邊兒看著。幾天下來兩人的配合還算默契,只不過前幾天都是阮枝和他一塊兒去超市買的,今天不知道邢驚遲買了什么,她心里就有點虛。 阮枝鎖大辦公室門的時候邢驚遲也沒閑著,幾步就去她自己的工作間把包拿出來了,順帶著關上了門。他又在東院里走了一圈,確認門窗都關好了才牽著人準備走。 這會兒躺在石板上裝死的三花也裝不下去了,懶懶地直起身子蹭在阮枝腳邊跟著人往外走,兩人一貓一塊兒出了院子。 夕陽穿過風,灑在白墻黑瓦的院子里。 時光忽然慢了下來似的,這是邢驚遲和阮枝在一起時常有的感覺。她的工作環境和他們刑警隊全然不同,像是兩個極端。 這里靜謐、雅致,滿是書卷氣息。連帶著她的工作都是這樣,緩慢又專注,需要極其漫長的時間和優于常人的耐心。而他們警隊人來人往,幾乎沒有安靜下來的時候,出警的時候準確快速,唯有勘查案發現場的時候和阮枝的工作有些相似。 邢驚遲捏了捏她的手,問:“累不累?” 他知道她最近忙,回他信息的時間都少了很多。平時回家她都喜歡攤在沙發上看電視吃零食,這些天都鉆在工作室里,他每晚都進去陪著,兩人也不怎么說話,各自做自己的事兒,互不影響。 阮枝搖搖頭,應道:“不累,前段時間其實算輕松的,我小的時候可比這會兒忙多啦。你呢,你這幾天忙不忙?” 盜墓案偵破一事早已上過新聞了,那天她還接到好幾個電話,連林千尋都打電話來恭喜邢驚遲。這段時間邢驚遲天天來接她,沒怎么提自己工作上的事兒。 邢驚遲想了想:“明天要和余峯一塊兒去出個現場,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不用等我。奶奶小區那邊我過兩天再去一趟,門窗馬上就能換好,換好了再給你鑰匙。” 阮枝一聽邢驚遲明天要出現場還有點兒高興,她還記得這個男人上周在她耳邊說的話呢。明天出現場,后天去三藐寺再去外公家,阮枝怎么想都覺得這兩天她能睡個好覺。 她抿唇笑了一下:“好?!?/br> 邢驚遲眸光微頓,視線在她帶著笑意的唇角上一掃而過。這小青瓷的心思可太好猜了,他沒應聲,一路牽著她走到車邊,把人抱了上去。 ... 后院。 秦律找了半天才在后院的一條小道盡頭找到林丞宴,他正立在墻角抽煙,聽到腳步聲虛虛地往秦律的方向看了一眼,諾索蹲在不遠處乖乖地看著林丞宴。 秦律一怔,奇道:“我還以為你戒了呢,多久沒見你抽煙了。說起來我們一起在北城那段時間我也少見你抽煙,今兒是怎么了?” 繚繞的煙霧里帶著烈性的味道,模糊了林丞宴清俊溫和的面容。 他模糊的眉眼看起來竟有幾分冰冷肅殺的味道,這幾乎讓秦律想起了以前的林丞宴。 那會兒在突擊隊,他們執行的任務多為機密,風險極高。他一直都記得第一次殺人之后的感覺,好幾周才緩過來。林丞宴和他進突擊隊的時間差不多,他的性格一開始就讓秦律琢磨不透,平時看起來挺溫和一人,拿槍的時候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就和現在的情況差不多。 林丞宴立在原地抽完了一支煙才低低地應了一句:“沒事兒,就是想起來想抽一根。周末這里就交給你了,有事給我電話?!?/br> 說完男人又恢復了往日沉靜的面容,溫聲喊:“諾索?!?/br> 蹲在原地的諾索搖著尾巴朝林丞宴走去,一人一狗慢悠悠地走了。獨留下秦律摸不著頭腦地看著林丞宴的背影,剛剛還好好的這是怎么了? . 廚房。 阮枝叼著一片小魚干,巴巴地跟著邢驚遲后頭轉悠。這男人鐵了心不讓她摻和,連菜都不讓她洗,她便只能看著。 邢驚遲回家的時候沖了澡,換了一身淺灰色的居家服,狀態松弛。只不過現在身上穿了一件和他的風格不是搭的圍裙,鵝黃色的碎花圍裙。 好在阮枝已經看習慣了。 她坐在一邊的高腳椅上托腮看著邢驚遲。 男人專注的時候總是這樣好看。他渾身的肌rou都很漂亮,不似虬結鼓起的山丘,像是他身上的鋒芒一般都斂住了,結實又精壯。沾著水滴的小臂穩穩地拿著鍋鏟,線條隨著他的動作起伏。初見時的平頭此時已長長了不少,細碎的發掩住一小截輪廓。 不知想到了什么,阮枝又紅了臉。 邢驚遲轉頭看到的就是粉粉的小青瓷,他伸手將窗縫開得大了些,問:“里面呆著熱,你出去等我。很快就好了,你放心?!?/br> 這段時間下來,邢驚遲總算領悟到了一些技巧,并且還挺熱衷于下廚這件事。想著阮枝能躺著多休息會兒,他就輕松一些,心里也舒坦。 他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家已經變成了能讓他放松下來的地方。 因為他知道,不論什么時候,阮枝總會回家來。過往神經緊繃和噩夢纏身的日子忽然變得遙遠,只是他不能百分百確定現在夢幻一般的日子能持續多久,他盡可能地想維系好他的家庭,他想讓阮枝高興。 阮枝含糊著道:“我不想動,你別管我?!?/br> 邢驚遲微頓,隨即放下鍋鏟洗了個手,擦干后幾步走到阮枝身邊,和她對視一眼,忽然伸手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身體驟然懸空,阮枝懵懵地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問:“干什么?” 這不是還在做飯嗎,難不成... 阮枝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總不能不吃飯就辦事吧。 阮枝預想的事沒發生,邢驚遲只是把她放到了沙發上,然后低頭湊近她,微燙的氣息貼心,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頓了兩秒,阮枝的嘴里還叼著的半塊小魚干被男人咬走了,溫熱的唇從她唇側擦過,一觸即分。 他貼著她的耳側低聲道:“自己玩一會兒,不許吃零食了?!?/br> 說完就回廚房去了。 阮枝睜開眼睛,摸著自己guntang的臉,心跳也不受控制地開始加速。她側頭看了一會兒邢驚遲的背影,一把扯過小海豚,埋在柔軟的抱枕里無聲尖叫。 啊啊啊—— 她老公怎么那么帥! 阮枝總覺得邢驚遲說沒談過戀愛是在騙她,這像嗎?! 因著這個動作阮枝接下來幾分鐘都些暈乎乎的,直到廚房里的男人和她聊起奶奶小區的事兒。 “枝枝,我看奶奶家里有不少你的東西,要不要抽空搬過來?” 邢驚遲背對著阮枝,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覺得男人這句話的語氣比平時都輕一些,似乎有些別的含義在里面。 阮枝想了想,問道:“什么東西?” 說著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杯。 “書、相冊..” “砰——” 一聲脆響。 后半句話邢驚遲沒能說出來,他立即停下手里所有的動作,蹙眉往外走去。 水杯碎了一地,阮枝怔怔地看著他。 臉色隱隱發白。 作者有話說: 多甜的日常啊!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林林 50瓶;二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