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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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這里生活總是要留下痕跡的。 邢驚遲重新回到二樓,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開門的瞬間他瞧了一眼鎖,心想的確是得換了,這門最好也換了,他一腳就能踹開。 這房子不大不小,裝修簡單溫馨。 客廳和門前留下的痕跡很少,想來阮枝來也只是拿東西或是只在自己的房間活動。這里看起來很干凈,也是阮枝收拾的。 除了阮枝,誰還會來這里。 邢驚遲從客廳、廚房再檢查到每一間房,越檢查眉頭就擰的越緊,在他看來這個地方太不安全了。最后一間房,邢驚遲才走進去就頓住了。 這是阮枝的房間。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不僅是屬于阮枝的房間,還是屬于少女阮枝的。 淺粉色的床單,淺色的墻紙,這房間里最顯眼的是靠墻的書柜,小小的房間內這書柜就占了一整面墻。書柜看起來還是滿滿當當的,看書皮都有些年頭了,但大多數都保存的很好。 這房內沒有梳妝臺,卻有一面小小的桌案,朝著窗,處于位置明亮的地方。 邢驚遲知道,這是阮枝的工作臺。和家里比起來這個房間更有她的個人風格。他想起家里的書房,阮枝幾乎沒在里面放自己的東西,那個房間的空間她都留給他了。只那些珍貴的藏品不能放在這兒,想來也是因為這個她才將那些搬了過去。 邢驚遲細細地看了一圈,目光凝在床頭。 那里放著一本相冊,這些書籍和相冊對阮枝來說都是充滿了回憶的東西。她卻沒把這些東西搬過去,只留下這里。 想來他的小青瓷當時對這段婚姻該是充滿忐忑與不安的。 邢驚遲扯了扯嘴角,也是。 當時他連領證的耐心和時間都沒有,甚至連婚禮都沒能趕上,能指望人姑娘怎么想呢。 他看著那本相冊遲遲都沒有移開目光。 小時候的阮枝會是什么模樣?會是他想象的模樣嗎? 這么想著,邢驚遲抬步朝那本相冊走去。 作者有話說: 我賭五毛他沒機會看! 兔崽叉腰:明天有雙更!還是雙九點!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polly摺⒋笏П 10瓶;水水還沒睡o 7瓶;許滾滾 5瓶;塵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3章 “遲哥!你在嗎?” 喊聲穿過客廳, 從門口傳到房間內。 邢驚遲的手正按在相冊上, 倏地頓住。他靜靜地看了相冊幾秒, 終是沒打開,起身往外走去,應道:“在, 除了鎖,這兒的門窗也得換。你看看什么時候方便。” 來的人是之前邢驚遲辦的一個案子的受害者家屬, 那段時間沒少來堵邢驚遲, 這一來二去的兩人也就熟了。一口一個遲哥的喊著, 關系拉近不少。 “遲哥,你的事兒什么時候都方便。這門窗我看看, 一會兒我量了回去就問問,快的話周末就能搞定。誒,遲哥,聽說你結婚了啊?” 說話的人看著邢驚遲揶揄地笑。 聽人提起阮枝, 邢驚遲的眉眼柔和下來, 難得多說了幾句:“快小半年了, 前段時間一直忙, 最近才好一點兒。” “嘿,結婚好吶。” 兩人隨便扯了扯日常, 也不算沒話說。邢驚遲對換鎖撬鎖這事兒可太熟練了, 兩人一起把能換的都換了,又商量了換門窗的時間。 邢驚遲送人下樓,想著順路把人送回去, 那人卻沒要他送,擺擺手自顧自地走了。 這么一下午折騰下來,邢驚遲上車的時候已經接近五點了。他算了算時間,等到博物館估摸著要六點,給阮枝發了條信息才開車去接她。 阮枝正忙著,看到邢驚遲的信息已經是半小時后了。 她直起腰,拿著手機到院子里伸了個懶腰。初夏的光照下來,雖天已漸熱,他們這院里有著天然的陰蓬,綠色的藤蔓抽著芽兒順著籬笆往上爬,在院前織出一張細密的網。 這會兒三花正側躺在石板上,斑駁的光透過間隙照下來,小貓咪有一搭沒一搭地甩著毛茸茸的尾巴,爪子間還抓著阮枝買的玩具球,好不愜意。 夏日里這是個貪涼的好地方。 阮枝也不嫌臟,就這么往門前的石板上一坐,按著手機啪嗒啪嗒地給邢驚遲回信息。朱教授三人邊說著話邊從里面出來,這是下班的點兒了。 “小枝兒,你不回去呢?” 朱教授瞅了一眼坐在前面的小丫頭。 阮枝沒抬頭,揮了揮手:“我等人呢,你們回去吧,我關門。” 朱教授笑了笑,和那倆小子一塊兒走了。三人走出院門往前院走的時候正巧碰上林丞宴和秦律,林丞宴手里還牽著諾索。 朱教授“喲”了一聲:“好家伙,這可威風。” 趙柏不動聲色地往邊上走了一步,劉奕華腳步微頓,視線在林丞宴和秦律身上掃過。說來他們在會議上見過,這么近距離的接觸還是頭一次。 林丞宴察覺到趙柏的動作,將諾索牽到了另一側,避開了這三個人。 秦律傻呵呵的啥也沒注意,抬手打招呼:“下班啦,老師們。” 平時遇見的人多的去了,秦律也沒認過人,雖見一眼就記得了,但名字卻是不清楚,他就統一喊老師,這就和在醫院看見醫生就喊醫生似的,總歸不會出錯。 朱教授笑瞇瞇地夸:“小伙兒長得精神,邊上那個也俊。這回賀蘭老頭找的人可真不錯,你們忙去吧,我們先回家咯。” 談話間幾人擦肩而過。 秦律也沒在意走過去的幾個人,側頭問:“阿宴,值班表排出來了。你怎么給自己排這么多班,一個人負責后邊那幾個院忙的過來嗎,這查完了都得幾點了。你還只給我排了周末兩天,周末后邊兒也不開門,你這不是光明正大給我開后門嗎?” 林丞宴笑了一下,溫聲道:“周末后院的人雖然不上班,但展廳開著,游客比平時多。算起來你也不輕松的,都是兄弟,哪會兒特意這樣排。” 秦律想了想,也是。 周末這游客能排好長的隊伍,其實算算也差不多,但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還怎么想都想不出來是哪兒不對勁。 秦律向來就是這么個性子,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他走著走著忽然想起來:“誒,嫂子不是和他們一個院兒的嗎,那個什么,書畫組的?嫂子怎么沒出來,總不能嫂子一個人加班吧?不行,我得去看看。阿宴你去不去,順道兒,不遠。” 林丞宴“不去”兩個字已經到嗓子眼了,邊上的諾索卻咧開嘴朝他叫了一聲,昂著腦袋,耳朵挺立,漆黑的眸瞧著他。 林丞宴頓住,和諾索對視兩秒,問:“想去?” 諾索也不理他,拔腿就往東院兒的方向跑,看起來還怪著急的。 秦律哈哈大笑:“上道!” 兩人走近院門的時候正好撞上從西院出來的姜婉蘭。 姜婉蘭瞥了兩人一眼,正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停住了,她直直地看向林丞宴,突然喊道:“喂,那個誰,我們是不是哪里見過?” 秦律和林丞宴一齊停下,往門口看去。 年輕漂亮的女人正疑惑地看著他們其中的一個人,目光毫不遮掩。 秦律心想這女人還怪沒禮貌的,那個誰又是說誰呢。林丞宴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收回視線,率先抬步往里走去,就跟沒看到她似的。 “誒,人呢?” 秦律一個轉頭的時間林丞宴人就沒了,他趕緊跟上去。 姜婉蘭一噎,她遲疑地看著兩人的背影。好半天才往外走去,越想越覺得剛才那個男人眼熟,她肯定在什么地方見過他。 她擰著眉想了一路,直到走到辦公樓,劉奕華正站在那兒等她。 通常都是劉奕華去西院找他的,今天他被她支去拿快遞去了,就說好在辦公樓下等。 “蘭蘭。”等姜婉蘭走近后劉奕華細細地看了一眼她的眉眼,“這是怎么了?下午工作不順利嗎,怎么皺著眉。” 姜婉蘭還想著剛剛見到的人,不由問道:“奕華,新來的那兩個保安隊長你認識嗎?看起來白一點兒的那個,你覺得眼熟嗎?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劉奕華接過她手里的包,和快遞放在一起,輕聲應道:“你應該是記錯了,我聽說那個隊長一直在北城,剛才豐城沒多久。你都沒去過北城,怎么會見過,而且現在長得像的人多的是,和別人記岔了也有可能。今天去祖宅吃飯嗎?” 聽劉奕華說起回祖宅的事姜婉蘭轉眼就把林丞宴眼熟這事兒拋到腦后了。 每逢周五周六他們就得回去吃飯,滿足姜家老爺子享受天倫的心愿,這個習慣已經持續好些年了。 她嘆了口氣:“唉,真煩。” 劉奕華安慰道:“忍一忍就過去了,那些叔叔伯伯們說的話你就當沒聽到。今天去總比明天去好,明天來的人更多。” ... 這邊姜婉蘭在和劉奕華抱怨的時候,秦律也在和林丞宴叭叭:“阿宴,剛剛那個人真沒禮貌。你認識她嗎?我是肯定不認識的,我頭一回來豐城呢。” 林丞宴淡聲道:“不認識。” 秦律撓頭:“行吧,認錯了人了可能。” 說著兩人就踏進了東院。 這還是他們頭一回進東院,秦律看到一邊的小菜園還驚了一下:“這還有人在這兒種菜呢,那邊的番茄可真漂亮。哇,這水缸邊上的花兒也好看。這文化人的審美和我們就是不一樣,我以為我在滇城那個小院兒就夠美的了的,現在想想可太單一了,沒有層次。” 阮枝正托著腮坐在臺階上發呆,聽到秦律的聲音才回過神來朝院門看去。她一眼看到的竟然是諾索,躺在她腳下的三花也昂起腦袋來。 林丞宴冷不丁地對上兩雙漂亮澄澈的眸,怔了一瞬。 他牽著的諾索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硬拉著他往前走去。 “嫂子!” 秦律見這兒沒人,放飛地喊了聲嫂子。 阮枝眨眨眼,起身問:“你們怎么過來了?” 秦律和諾索一塊兒湊過來,只不過半途諾索好奇地看了一眼三花。這貓兒也不怕它,躺在阮枝身邊動都沒動一下。林丞宴繞開了兩圈繩子,沒靠近阮枝,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秦律往里邊兒瞅了一眼,解釋道:“路上看見你們組的人下班了,以為留你一個人加班呢,就過來看一眼,有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 阮枝彎腰摸了摸諾索的腦袋,諾索咧著嘴朝她笑。 “今天都忙完了,想進去看看嗎?” 阮枝見秦律好奇的模樣就問了一句,順帶著往林丞宴的方向看了一眼,畢竟人就在那兒站著,她總不能當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