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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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阮枝他們到的時候秦野已經(jīng)在院子里了。 他剛提著水從屋子后山邊兒回來,那里有口小方井,井水干凈甘甜。 聽著聲兒秦野就抬頭瞅了一眼。 他們隊長正緊牽著新婚妻子的手,放慢了步伐適應(yīng)著阮枝的速度。在阮枝和余峯說話的時候,邢驚遲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阮枝身上。 秦野低頭悶笑一聲。 他提聲打了聲招呼:“嫂子!你清單上的東西我都給買回來了。隊長還讓我們買了幾條魚,就在這水缸里養(yǎng)著。” 阮枝眨了眨眼睛,還買魚了? 她邁開步子就往院里跑去,邢驚遲順著她的動作松開了手。這里的路并不平整,路間多是碎石,邢驚遲見她跑急了還得低斥一聲:“阮枝,跑慢點!” 前面跑的正歡的小青瓷就跟沒聽見似的。 阮枝蹲在水缸邊看著里邊兒甩著尾巴游的正歡的鯽魚,偶爾水面上會跑出幾個泡泡,將她映在水面上的倒影暈開。 她看了一會兒就進(jìn)廚房忙活去了。 而這屋里的三個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屋子雖說不大,但也不小,偏生都要圍在她身邊。邢驚遲就算了,畢竟他安靜,但余峯和秦野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可真太吵了—— “嫂子,我來幫你!” “嫂子,要不我先把魚殺了?” “嫂子,你看我這米洗的怎么樣?” “余峯你行不行,洗個米還自豪上了?” “你離我遠(yuǎn)點兒,滿手魚腥味。” ... 阮枝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她現(xiàn)在大概能明白為什么邢驚遲和他們在一塊兒的時候通常冷著張臉,他能忍著不打斷他們就不錯了。 他們幾個人聚在一起在溪林村的第一頓晚餐就這么吵吵鬧鬧的過去。 飯后阮枝躺在院里的躺椅上看著山里的天空,山里天暗的很快,不過一頓飯的時候外頭已掛了一輪月,天沒黑透,隱隱顯出一點灰暗的光亮。 秦野和余峯正擠在水槽邊洗碗,水聲嘩嘩地響。邢驚遲不在這兒,他去了外邊找姚辰遠(yuǎn)談案子,走之前把那枚放在證物袋里的玉玨給了阮枝。 先前阮枝在屋里借著燈光就將這兩枚玉玨作了對比,他們博物館的那些捐贈品果然出自這溪林村的墓葬,這事兒阮枝打算等邢驚遲回來和他說。想起在滇城他們看到在古玩市場看到的土,阮枝心里總有些不安,這個案子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盜墓案。 阮枝手里捏著證物袋,盯著院里那棵高大的香櫞發(fā)呆。 晚風(fēng)將秦野和余峯的交談聲送到她的耳邊,混雜著清晰的水流聲,時大時小。 余峯轉(zhuǎn)著手里的碗和秦野閑聊:“野哥,你說我們隊長當(dāng)時怎么沒回北城?我覺得受傷是一回事,可后來傷不是好了嗎,我以前只在學(xué)校里上課的時候聽老師說過隊長的事,那可真是牛逼。” 邢驚遲不回北城的事兒也不是什么秘密,秦野就隨口和余峯說了:“我聽說是隊長家里不讓,受了這么重的傷哪還能讓他回北城。但這只是一部分原因,隊長這些年似乎一直在找人,聽遠(yuǎn)哥說這兩年好像是有下落了。” “找人,是犯人還是什么人?” “小峯子,你知道我們隊長當(dāng)時在北城的代號是什么嗎?” “是什么?” “雀。” 邢驚遲在北城出生入死的那五年,代號為“雀”。 作者有話說: 矜持哥哥:這真的是巧合! 勤勞的兔決定雙更一周,就一周哦(...) 早九點和晚九點更新!啵啵!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4729047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節(jié)肢動物 4瓶;時時彥彥 2瓶;阿chui是個起名廢o_o、黑妹、木九日 1瓶; 第30章 “嫂子, 嫂子?” 余峯拎著碗回頭瞅著發(fā)呆的阮枝, 連喊了好幾聲。 幸而在夜色下, 阮枝才沒讓自己顯得那么狼狽。她將面上的不自然都掩下,問:“余峯,你剛剛說什么, 我沒聽清。” 余峯將洗干凈的碗遞給秦野,重復(fù)了一遍:“嫂子, 我剛剛就是問你知不知道隊長在找誰, 他怎么也沒和我們提過這事兒。” 阮枝勉強(qiáng)牽起唇角, 應(yīng)道:“他沒和我說過。” 余峯心想也是,隊長和嫂子結(jié)婚那會兒才認(rèn)識呢。 這些事現(xiàn)在阮枝不知道也很正常, 余峯沒再問,和秦野又聊了一會兒就把活干完了。 水聲停歇。 余峯和秦野把碗筷洗干凈之后收拾了桌子就一起離開了,走前還讓阮枝早點進(jìn)房休息,這山里晚上的溫度下降的厲害。 阮枝朝他們揮揮手, 在躺椅上呆呆地坐了一會兒。 山風(fēng)里裹挾著濕潤的寒意, 想來晚上又要下雨, 阮枝沒在院子里多呆, 關(guān)好門就摸到了那個狹小的浴室準(zhǔn)備洗澡。 等她洗了澡換好床單被套邢驚遲還沒回來。 這山里比她們小區(qū)安靜許多,外頭除了風(fēng)卷過樹葉就沒一點兒聲了。老房子的玻璃窗邊框都是木頭的, 上頭的漆已掉的差不多了。 阮枝坐在床上扒拉著手機(jī), 聽著窗外似嚎叫似嗚咽的風(fēng)聲,重重樹影晃動著映在窗簾上,她心里不知怎么的還生出點害怕來, 畢竟這屋子后頭就是后山。 她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和邢驚遲被關(guān)在一起的那晚,他們也在山里,外面也刮著呼嘯的山風(fēng),只不過那晚的月亮更亮一些。 那時候的小少年哄著她拿著樹枝畫竹葉,自己摸去了倉庫邊上,他耐心地尋遍了整個倉庫才發(fā)現(xiàn)這倉庫不止大門一個出口,還有一個小小的狗洞。 洞外邊就拴著一條健壯的狼狗。 這狗洞大人進(jìn)不來出不去,像他們這樣的孩子卻是正好。 那群人販子前幾天還安排了人守夜,發(fā)現(xiàn)這些孩子都擠在角落里不敢動就有人偷懶把這守夜的活兒交給了這條狼狗。 邢驚遲摸了一圈回來臉上蹭了不少灰。 他還沒坐下就對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小貓兒的眼里還含著淚意,小手緊緊揪著樹枝,見他回來就癟癟了嘴,一副想哭的模樣。 小少年繃著臉在小貓兒身邊坐下,“哭什么,我不是回來了?” 邊上的小阮枝往邢驚遲身邊蹭了蹭,借著月光看到邢驚遲的臉上沾著幾道黑灰,她伸手笨拙地去擦這些痕跡,“哥哥,你臉臟了。” “臟了就臟了”這五個字都到邢驚遲嗓子眼了,可當(dāng)軟乎乎的小手蹭到他臉上的時候他就再說不出這五個字了。 邢驚遲由著阮枝在他臉上蹭來蹭去。 直到她覺得干凈了縮回手他才壓低了聲音道:“啾啾,倉庫里有個狗洞能鉆出去,晚點我用饅頭把狗引開,我?guī)е闩埽闩虏慌拢俊?/br> 這時候的阮枝還不能完全理解邢驚遲的意思。 但她的潛意識告訴她和邢驚遲一塊兒才是安全的,于是她搖搖頭:“不怕,哥哥會一直和我在一起嗎?” 邢驚遲點頭保證:“哥哥不會丟下你的。” 那時候的小少年其實知道他們呆在倉庫里才是最安全的,因為邢家會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最晚明天就能找到他們。可小少年并不信任他的父親和他的家人,如果有選擇他更想把命運掌控在自己手里。 想起以前的事兒阮枝就不太開心。 那男人那時候和她說的話,沒有一句兌現(xiàn)的。 她啪嗒啪嗒打字給邢驚遲發(fā)信息。 [枝枝不胖:邢驚遲,你老婆馬上就要被山里的野獸叼走了。] [邢驚遲:我很快就回來,一分鐘。] 其實邢驚遲半小時前就從姚辰遠(yuǎn)屋里出來了。他開車下山去了趟鎮(zhèn)里,給他的小青瓷買了點新鮮的水果和牛奶。 一路上他還想著早上叫她起來跑步的事兒,但想到她這些天都要上山清理土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阮枝發(fā)短信過來的時候邢驚遲剛好下車,回完信息后他盯著對話框里的字眼看了許久,一邊加快步伐往里走一邊想著這段時間阮枝一直喊他的名字,只那天在古玩市場喊了一聲“老公”。 這村里只村口幾戶人家門前點著燈籠,再往里就是漆黑一片。 現(xiàn)在還留在這村子里的多是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很早就睡了,一眼看過去整個村子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村前的新房里還燈火通明。 邢驚遲絲毫不受昏暗視線的干擾,在黑暗中越走越快。 他的小青瓷一個人呆了那么久應(yīng)該是害怕了,不然也不會給他發(fā)信息。 阮枝知道這個男人說一分鐘就一定是一分鐘,他在床下說的話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于是她打開了秒表開始計時。 五十八秒。 隔壁傳來細(xì)微的響聲,隨后響起阮枝熟悉的腳步聲。 阮枝動了動耳朵,把被子一掀就下床往外邊跑。這屋子就這么點大,她剛扯開橫在門口的簾子就撞到了來人懷里。 眼前人影一晃。 邢驚遲一手?jǐn)埳先钪Φ难硪恢皇痔鹪谌钪δX袋前擋了一下,將大部分的沖力卸下,免得她直接撞到他胸上。 他直接掐著腰把人抱起起來,低聲問:“跑出來做什么,外面冷。” 阮枝沒應(yīng)聲,只是盯著他瞧。 一雙漂亮的眸里明晃晃地寫著四個大字:我不高興。 邢驚遲把她塞進(jìn)被子里,微暗的眸落在她的小臉上。 她剛洗完澡不久,發(fā)尾纏過白皙柔軟的頸部留下些許濕意,凹陷的鎖骨下一片雪白,似有似無的香氣無孔不入。 邢驚遲喉嚨發(fā)干,移開了視線問:“怎么了,我回來晚了?” 阮枝瞅著邢驚遲。 心里還在糾結(jié),到底是先和他說玉玨的事還是先問他“雀兒”的事。想來想去阮枝還是把“雀兒”的事排到了后邊,畢竟他們都是出來工作的。 阮枝伸手在床邊扒拉兩下,把證物袋遞給邢驚遲。 她抱著帶過來的小海豚,下巴抵在娃娃柔軟的肚子上,指著玉玨道:“諾,這個。上周我們博物館接受了一批匿名捐贈的藏品,多是宋代的文物,我看過清單列表,里面有單只玉玨,和你這袋子里的應(yīng)該是一對。那批捐贈品有大概率是從這里運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