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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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被人攔腰抱起丟在床上,這個時候她還企圖掙扎一下:“邢驚遲,我看明天天氣好像也不錯,要不我們一起早起去跑步?” 回應她的是一聲低笑和床頭柜被打開的聲音。 “不急,先辦事。” 作者有話說: 當事人阮枝枝:我現在就是后悔,很后悔:(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聆音lin 10瓶;哎呦喲喂啊 9瓶;prayer 6瓶;許滾滾 5瓶;節肢動物 4瓶;布令 3瓶;不識人間煙火、靜靜靜靜、木九日 1瓶; 第27章 床邊的時鐘清清楚楚地顯示著此刻的時間—— 11:21 阮枝咬著手指縮在被子里, 整個人就像車庫里那輛大怪獸碾壓了一遍, 腰也快斷了。昨晚邢驚遲也不知道是發了什么瘋。 比起第一晚的急切來他像是變了個人。 像是故意折磨她, 一下一下地咬,不輕不重。沉重炙熱的呼吸撲在她的后頸,雙手被他牢牢掌控在手里, 她所有的感官都被他侵/占。 她越是求饒他就越重。 似乎只要她往后躲一下他就能用銳利的爪牙把她摁死。 臥室門口傳來響動。 阮枝閉起眼睛又往被子里縮了一點兒,她今天再理邢驚遲她就是狗。 床上隆起一個小鼓包。 邢驚遲走到床邊微微掀開被子瞧了一眼, 小青瓷緊緊地閉著眼睛, 眼尾發紅, 但這顫動的睫毛一看就是在裝睡。 他伸手一把把她抱起,似笑非笑地開口:“先吃飯, 吃完再抱你回來。” 這下阮枝也裝不下去了,她瞪圓了眼睛指控邢驚遲:“你是不是故意的?縱欲一點兒都不符合你人民警察的身份你知道嗎!” 邢驚遲腳步不停,不緊不慢地應:“我沒縱欲,這周就兩次。” 阮枝:??? 這玩意兒能按天數算嗎? 氣成河豚的阮枝被邢驚遲放在椅子上, 他還貼心地在椅子上放了一張軟墊, 好讓阮枝坐的舒服一些。阮枝悶著臉往餐桌上看了一眼。 好家伙, 全是外賣。 昨兒才說讓她少點外賣的男人今天就給她點了一桌子外賣回來, 但菜的質量還都挺高,估計是在私人菜館訂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決定還是先吃飯。 許是邢驚遲知道自己理虧, 這一下午他都聽阮枝的指使, 讓他去陽臺澆小番茄就去澆小番茄,讓他去買奶茶就去買奶茶。阮枝就躺在沙發上捧著小蛋糕看電視,什么都不用cao心。 阮枝小時候都沒受過這種待遇。 小時候林千尋和阮清都忙, 林千尋為了文物全國各地的跑,阮清為了自己的珠寶設計事業滿世界的飛,兩人在家的時間都少更何況去幼兒園接阮枝。 那時候小阮枝都是由爺爺奶奶接送的。 她五歲那年的夏天正巧林千尋和阮清都在豐城,兩位老人就把接阮枝的事兒交給了夫妻倆,好歹分出點兒時間來陪陪孩子。結果兩個人都忘了去接阮枝這回事,阮枝就是在那一天被人販子抱走的,也是在那一天阮枝遇見了邢驚遲。 時間已經過去近二十年,阮枝仍記得當時的事。 當時她害怕極了。 小小的阮枝依偎在同樣年幼的邢驚遲身邊,小少年的體溫讓她在冰冷黑暗的環境中覺出一點暖意,他緊緊地牽著自己的手。 阮枝蜷縮在邢驚遲身旁,小聲地問:“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邢驚遲轉頭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旁的小貓兒,聲音有些低落:“我mama去世了,她以前喜歡吃百葉廣場的棉花糖,我去買棉花糖,剛買完就被人捂住嘴抱上車了。你呢?” 阮枝努力地想了想,斷斷續續地回憶:“幼兒園下課了。早上奶奶說爸爸mama來接我,心心和萌萌都回家了,爸爸mama沒來。” 邢驚遲捧起已經涼透了的湯遞到她嘴邊:“喝一點。” 小貓兒用澄亮的眼眸看他一眼,乖乖湊上來喝了兩口。 邢驚遲已經八歲了,比小阮枝懂的多一些。無非就是大人之間的事牽扯到了孩子,不比他家里那堆爛事好多少。 他打起了點兒精神,安慰她:“等回去以后爸爸mama就經常會陪在你身邊。” 小貓兒悶著臉,許久才搖搖頭:“不會的。” 他們被關著的地方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從來時顛簸的路來看他們可能是在山上。這里不止他們兩個,還有十幾個孩子。 邢驚遲想去摸一圈倉庫的情況,但他一動身邊的小貓也跟著動,就跟長在他身上的尾巴似的。 他只好低聲道:“平時你最喜歡玩什么?” 阮枝懵了一下,晃動著小腦袋看了一圈,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一小截樹枝。她拿著樹枝對著邢驚遲道:“畫竹葉。” 小貓兒用小奶音一本正經地說:“豐先生說墨有三種顏色,有紅黃藍三種顏色,就是世界上所有的顏色!哥哥,竹葉好難畫。” 回憶起這段阮枝不由笑了一下。 每次林千尋找到流失在民間寶貴的文物的時候總是很開心,這個時候他會回家,家里總是來許多客人,叔叔阿姨們圍在書房討論聲激烈。 晚飯后林千尋會帶著她去弄堂口的榕樹下乘涼,然后拿著樹枝和阮枝說豐子愷的《竹影》:“在中國畫法上,竹是專門的一部門...枝枝,竹葉是什么顏色的?” 阮枝蹲在林千尋身邊,拿著小樹枝戳著地上土,奶聲奶氣地應:“綠色。” 林千尋笑了一下:“那你知不知道竹少用顏料來畫,而是用墨來畫呢?” 阮枝眨眨眼睛:“我知道。爸爸說了,豐先生說墨看起來只有一種顏色,其實有紅黃藍三種顏色,就是世界上所有的顏色!” 小阮枝剛說完,身后就傳來一聲輕笑:“千尋,你這個孩子聰慧又可愛,不如就跟著我學畫畫怎么樣?” 說話的男人身頎長挺拔如竹,戴著細邊的眼鏡,穿著白襯衫,一雙笑眼彎彎,看起來溫柔英俊。小小的阮枝差點兒就看呆了,這個人好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 林千尋瞥了男人一眼,擺擺手:“顧衍,你少來惦記我閨女。” 顧衍才不管林千尋,蹲下身看著小小的阮枝,親昵地叫她:“小枝兒,叔叔畫畫比你爸爸厲害,你跟著叔叔學。” 阮枝懵懂地看著顧衍,仰著小臉問:“和叔叔學,能每天看到叔叔嗎?” 顧衍輕笑一聲:“當然可以了!” 聞言阮枝轉頭雀躍地抱住林千尋的大腿,大聲道:“爸爸!我要和叔叔學畫畫,叔叔生得好看!” 林千尋:“......” 這小丫頭片子小小年紀就被皮囊所惑了。 邢驚遲一進門就看到阮枝托著腮在發呆的模樣。 許是因為沒睡好,她眉間帶著些許疲倦,唇角還破了一個小口子。那是昨夜他沒控制住,一時忘了形,吻她的時候太用力了。 他徑直進了廚房把剛買來的草莓和車厘子洗了,再裝到盤子里端到阮枝面前。 阮枝抬眸盯著邢驚遲的臉看了許久,心想指不定那時候她也是被邢驚遲的皮囊所惑,才會說長大要嫁給他這種話。 邢驚遲坐在阮枝的腳邊,被她盯著不可能一無所覺。 明明她什么都沒做,只是看著他。邢驚遲卻覺得被她看得發熱。 “怎么了?” 邢驚遲動作自然地抓住阮枝的腳踝,往自己腿上一放,好讓她躺得舒服一點兒。 阮枝小的時候就問過邢驚遲他眉尾的疤痕是怎么來的,那時候小少年愛面子,繃著張小臉沒告訴她。于是她現在換了個身份問他。 阮枝起身,盤起腿和邢驚遲面對面坐著。她輕咳一聲,正經道:“邢驚遲,我能不能問問你眉尾的疤是怎么來的?” 邢驚遲的眉尾有一道很小的疤痕,星星形狀。平時掩藏在眉毛里很少有人能發現,但礙于阮枝天天和他睡一張床上知道很正常。 他拿過水果盤放到阮枝手里,順便喂了顆草莓到她嘴里,隨口解釋道:“小時候不聽話,我爸拿茶杯砸的。” 阮枝一聽就呆住了,這疤痕當年就在邢驚遲臉上了,可那時候的邢驚遲才八歲。她頓時沒心情吃草莓了,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你才幾歲你爸就打你?” 邢驚遲見阮枝瞪圓了眼睛的模樣怎么瞧怎么可愛,他早就不在意那些了,說出來心里一點兒波動都沒有:“我爸他一直是個控制欲極強的人,我還沒出生就把我未來要走的路都定好了。他要定制我的人生,我媽不讓,兩個人就吵架,冷戰,最后離婚。我打小就不服我爸的管教,他讓我往東我偏要往西,有時候他發起脾氣就這樣,拿起手邊的東西就砸。” 說到這里邢驚遲勾了勾唇,黑眸落在阮枝的小臉上:“他以為我會躲,我偏不躲。” 阮枝枝:? 這個男人怎么回事? 阮枝瞪著邢驚遲,伸手就揪住了邢驚遲的耳朵,一點兒也不怕他地喊:“邢驚遲!” 邢驚遲頓住,和面前張牙舞爪的小青瓷對視片刻。 阮枝真是一點兒都不怕他,從滇城起就那樣,不怕嫁給他,不怕他不能經常回家,不怕他冷著臉也不怕他生氣,更不怕親近他。 很少有人不怕他。 小時候因為他姓邢,很多人都怕他,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和他說話。這種場面他越長大就見的越多,所以他很少有朋友。后來他上了警校,丟掉了邢家給他的光環,別人因為他的實力敬畏他,但也怕他。現在也是一樣,警局大部分人都怕他。 只有阮枝不怕他。 邢驚遲微微低頭,靠近氣呼呼的小青瓷,挑唇:“你親我一下,下回我就知道躲了。” 阮枝莫名其妙地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她悶著臉看向邢驚遲的小疤痕,藏在眉毛里就那么一丁點兒,痕跡已經很淡了,但她仍是為此而感到難過。 她松開了他的耳朵,順勢手滑落在他肩頭,就借著他的肩抬起上半身靠近了緊盯著她的男人,迎著他灼灼的視線貼近他。 片刻后,一個輕如羽毛的吻落在邢驚遲的眉尾。 就是這樣如雨絲拂過一般的輕吻讓邢驚遲渾身僵住,清甜的味道和柔軟的唇,以及這個吻里所包含的珍視和心疼他都真切都感受到了。 邢驚遲抬手撫上阮枝的腰,微微用力就讓她完全陷入自己的懷里,他低啞著嗓子耐心解釋:“枝枝,不是親這里。” 阮枝懵了一下。 怎么又是枝枝了,那又要親哪里? 但邢驚遲沒有給阮枝繼續思考的機會,因為他一點兒沒手下留情地直接把人摁在沙發上親了上去,阮枝懷里的抱枕被他霸道丟到了一邊。 小海豚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看著好不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