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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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枝:“......” 她其實就想在角落里安靜地當一朵蘑菇。 阮枝只好頂著姜婉蘭要吃人的眼神溜達到了賀蘭鈞身邊,賀蘭鈞知道這小丫頭不好意思,往邊上看了一眼人群就散開了。 賀蘭鈞笑瞇瞇看著阮枝,“小枝兒,聽老邢說你和邢家那小子在滇城遇見了?” 阮枝也不知道這都過半百了的人了怎么好奇心這么旺盛,幾個老頭湊在一起都聊點什么呢。她無奈地喊了一聲:“賀蘭叔叔。” 賀蘭鈞一天到晚都在和文物打交道,碰上小輩就想逗弄著玩,此時見阮枝別扭不好意思的模樣就更來勁了。他拿起扇子往自己臉上一擋,壓低聲音:“我上回見那小子還是造假案剛開始的時候,在文物局撞見了,這都十年了,這小子也沒見比以前好到哪兒去。” 阮枝沒見過十七歲的邢驚遲,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樣。 此時聽賀蘭鈞這么說還有點兒好奇,她眨眨眼:“賀蘭叔叔,邢驚遲十七歲是什么樣子的?” 賀蘭鈞嘆了口氣:“驚遲他從小和他爸爸關系就一般,子詩在的時候還好,子詩去了這爺倆就勢如水火。那時候他年紀小,藏不住心思,渾身戾氣。上了警校之后他就沒回過家,連他爺爺都難得見他一面,每年過年也不知道他上哪兒躲著去了。現在大了倒是懂的藏了,其實和以前差不了多少,一點兒沒變。” 阮枝想起邢驚遲在滇城驚醒的模樣,他心里一直裝著事。 說完賀蘭鈞收起扇子,話鋒一轉:“不過現在有你和他一起,我倒是放心多了。小枝兒你別怕,這小子雖然脾氣不好,但護短。他要是真欺負你你就和老邢告狀去,老邢會收拾他的,這小子和他爺爺還是有點感情在。” 阮枝彎了下唇:“謝謝賀蘭叔叔。”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會兒工夫他們館的車從慶文路緩緩開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昂著脖子往門口瞧,船鳴聲順著江風飄來。 保衛科的一下車看見到賀蘭鈞也愣了一下,心想他們館長怎么來了。 阮枝往邊上看了一眼。 賀蘭鈞方才面上的輕松和笑意都已斂下,面色淡淡地看著那輛車,一點兒都沒有收到捐贈品的喜悅。她心下微沉,看來這批捐贈品真的有問題。 ... 豐城刑警隊。 升完國旗后照例他們是要開個例會的,但他們刑警隊不太一樣,從來都是副隊給他們總結開例會,隊長一升完國旗影兒都沒了。 邢驚遲走前把秦野和余峯也順走了。 他打算上市局逮張局去,最好今天就把這案子批下來。 秦野上樓拿資料的時候邢驚遲和余峯就在車上等著。邢驚遲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打火機,余峯略顯興奮地問了一句:“隊長,下午表彰大會一開你又要上新聞了,現在心情如何?” 邢驚遲目光虛無地看著前窗,張嘴就來:“心情非常激動。我必定順應時代的號召,以正視問題的勇氣..還有刀刃內向的自覺不斷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注1] 余峯懵了一下,撓撓頭:“怎么這么耳熟呢?” 邢驚遲:“學習強國任務做了嗎?積分夠了嗎?” 余峯:“...今天還沒有。” 打火機在修長靈活的指間轉動,邢驚遲瞥了余峯一眼:“還不從現在開始學習?態度很重要你知道嗎,下午萬一上去發言呢?” 發言?什么發言? 余峯一慌,驚恐道:“我們還要上去發言?為什么?隨機抽取的?隊長你背好稿子了?” 邢驚遲面不改色地回答:“不知道,隨口說的,我不用背稿。” 余峯更懵了:“為什么?” 邢驚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因為我不去。” 余峯頭都大了:“又不去?什么急事?” 邢驚遲勾了勾唇:“接老婆。” 余峯:“.......?” 你再說一遍? 作者有話說: 矜持哥哥: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 接老婆!(超大聲 [注1]:選自在“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總結大會上的講話 第22章 “這捐贈者上哪兒淘來這么些藏品?” “館長, 這要都是真的我們都能再辦一個展了。” “哪兒朝的東西?喲, 我看像是宋代的, 這印章是用牙角晶玉刻的。” “我看也像是宋代的,這碎瓷片釉色真好。” 辦公樓前圍滿了人,平時看起來都溫文爾雅的老爺們這時候也顧不上風度, 擠在前頭看著木盒子里的東西,個個都念念有詞。 賀蘭鈞背著手往人群里瞅了一眼, 揮了揮手:“好了, 該干活了。鑒定修復都安排上, 接下來你們可有的忙了。” 話雖這樣說,但這些人別提多高興了。 他們這半輩子都在和文物打交道, 有些文物是可遇不可求的,更別提親手修復了。各個組挨個捧起自己部門的盒子,腳步輕盈地走了。 就阮枝他們書畫組的三個人,六只手空了四只。 這捐贈品里就一宗卷軸, 一時間也看不出是書法還是繪畫。 他們得先拿著卷軸去掃描。 物以稀為貴。 文物是珍貴的藝術品, 反映了歷史上各個時代的社會環境、社會制度以及人民生活等等。對阮枝他們來說文物的歷史價值是第一位, 藝術性是第二位。現代文物修復通常是傳統工藝和現代科技的結合, 他們的工作就是文物的修復、復制與養護,這是一門綜合性學問。 掃描卷軸就是為了以后書畫的復制。 展廳里展出的部分文物是復制品, 真品需要妥善的保存和養護。 因著今日的特殊情況, 掃描室一早就開了。這卷軸不大,趙柏小心翼翼將卷軸攤開后阮枝和劉奕華都湊近瞧了一眼。 這是一幅山水畫,山巒起伏, 奇峰凸起,叢林間掩臥著大石,溪水奔騰而過,不遠處的亭臺樓宇在云霧間若隱若現,磅礴清曠的氣勢鋪面而來。 阮枝仔細掃了一眼,這幅畫沒有提款,構圖別致,工筆細膩精致且是一幅絹畫,破損和泛黃幾乎沒有,保存地得相當完好。 趙柏嘆了一聲:“這絹地細膩勻凈,山水畫筆墨嚴謹,意境清遠。” 阮枝也同意之前那幾位老師說的,這是宋代的畫。人有千面,畫自然也有,大多著名畫家都有自己的個人風格,她暫時還沒看出來是誰的畫。 劉奕華點點頭:“這畫漂亮,保存的也好。等朱教授鑒定了真偽,我們可就有事做了。” 阮枝沒在掃描室多留,她和趙柏說了一聲就先離開了。 她手頭還有一幅清代畫的修復工作沒完成,去滇城之前她才將畫清洗干凈,還有一道關鍵性的工序沒完成,她心里一直想著這件事。 躺在門前曬太陽的朱教授也不想阮枝這么快就回來了,他睜眼詫異道:“小枝兒,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趙柏那個呆子呢?” 阮枝應道:“教授,師兄和劉奕華在掃描室呢,這回就一幅山水畫。” “喲,山水畫?哪兒代的?” 朱教授聽了來了那么一點興致。 阮枝邊往工作室走邊應道:“看著是宋代的。教授我不和您說了,我上周還有工作沒做完,您要是無聊就到隔壁串門去,他們那兒可拿了好些東西。” 朱教授這下也坐不住了,好些東西? 不行,這他得去看看。 ... 市局。 邢驚遲帶著余峯和秦野跟風似的往局長辦公室走,他走到哪兒那些細碎的聲音就在哪里響起,所有人都好奇破獲造假案的刑警隊長長什么樣,這可是個金額上十幾億的案子。 身形頎長高大的男人穿著筆挺的警服,干凈利落的寸頭,神色冷冽,眉眼顯出幾分不羈,冷硬的氣質被這身警服壓下去不少,多數都化成了肅穆和正氣。 年輕的警員看到邢驚遲既緊張又激動。 畢竟這位的履歷可太漂亮了,他們還在警校的時候就聽說過邢驚遲,他在雪獅突擊隊執行的好幾個任務都被當做教材放在了他們課堂上。 邢驚遲不在乎別人在想什么,走到辦公室門口也不敲門自顧自地開門就進去了。余峯和秦野都習慣了他這樣,回回來都這樣。 “張局。” 男人不冷不淡地喊了一聲。 “張局!”“張局!” 余峯和秦野的聲音重疊在一塊兒,他們可不敢跟邢驚遲似的。 正伏在桌上簽字的張局剛才一聽敲門聲都沒有就知道是邢驚遲這個臭小子來了,就這臭小子敢不敲門就進來,就跟警局是他家似的。 張局輕哼一聲,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等著。” 邢驚遲也不惱,往辦公室的沙發上一坐,還給自己倒了杯茶。這里的茶葉可比他們刑警隊好多了,他抬眼掃過和站軍姿似的余峯和秦野,心想就這么點兒出息。 張局也沒冷著邢驚遲多久,畢竟這小子才剛漂漂亮亮地把三年沒解決的案子破了回來,不知給他臉上添了多少光,這幾天他到哪兒都是春風滿面的樣子。 但在邢驚遲面前他得端著點,免得這臭小子恃寵而驕。 張局放下筆,瞅了這三個男人一眼,不緊不慢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氣,嫩綠的葉片隨之散開,等一口熱茶下肚才慢悠悠道:“今兒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邢驚遲喊了一聲:“秦野。” 秦野一個激靈,立馬把案子資料遞給張局:“張局,造假案的其中一個犯人交代了一件事。千鳥他們似乎和專業的盜墓團隊有牽扯,這是隊長在滇城碰上的嫌疑人。” 盜墓? 這可不比造假案好破,那些人就和泥鰍似的,根本逮不著。 張局一聽這兩個字就頭疼,他擰著眉細細地把秦野遞交上來的材料都看了一遍,等看到土壤材料的時候才詫異道:“這么快墓葬找著了?” 秦野解釋道:“還沒,只是確定了大概區域。在豐城南邊小縣城的一個村子里,那村子叫溪林村,那里地質和水質都很特別,生著一種只有那邊兒才能存活的樹。那樹也特別,不長果子但生‘果汁’,每到夏天就跟冒汗似的往下滴紅水,要不是顏色淺看起來還怪嚇人的,久而久之那里的土壤也就變了顏色。當地人把這種樹叫做紅澤樹。” 張局沒應聲,他正盯著其中一段話瞧,這土還是邢驚遲在滇城發現的。他匪夷所思地看了邢驚遲一眼:“那兩天你不是交了婚假報告?你就是這么過婚假的?” 秦野憋笑。 余峯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 邢驚遲心想你們都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