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書迷正在閱讀:長歌行、穿成妹控反派的壞繼妹、白蓮嬌妻她翻車了、超級大腦[快穿] 完結+番外、[吸血鬼騎士]棋局、死亡如風 完結+番外、盡歡、女主她仗著美貌為所欲為、[綜]全世界都想圈養我、元帥如此多嬌
她咽了咽口水,心里冒出來的那點勇氣一下子就憋回去了,一點兒骨氣都沒有地應:“我、我去做早餐,你趕緊去洗澡,不然上班要遲到了。” 說完阮枝就溜了,還不忘帶上門。 邢驚遲低笑一聲。 他早晚會讓她知道關于昨晚那個問題的答案。 ... 因著前幾天出門,阮枝沒時間去補冰箱里的存貨,就簡單地做了兩碗面,她在邢驚遲的碗里放了兩個溏心荷包蛋。 邢驚遲再出來的時候沒逗阮枝。 他覺得都穿上警服了還是做個人吧。 兩人吃完飯后邢驚遲開車把阮枝送去了漫湖渡口。他把車停在路邊,側身靜靜地看著邊上的阮枝,她在車上簡單地給自己化了個妝,桃色的口紅將她的臉襯的嬌艷了一些。 邢驚遲的視線在她微粉的下唇滑過。 “邢驚遲,我走啦。” 阮枝把口紅和氣墊都塞回包里,打開車門朝邢驚遲揮了揮手。 邢驚遲“嗯”了一聲,在阮枝關門之前又問道:“你晚上下班之后直接回家還是去商場?要不要我來接你?” 阮枝這時才注意到邢驚遲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和之前不太一樣,他的無名指上戴上了他們的婚戒。她眨了眨眼:“你晚上回家吃飯嗎?” 邢驚遲沉默了一下:“下午我給你發短信,接你肯定有時間。” 阮枝知道邢驚遲的工作隨時都可能有變動,她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商場里這里不遠,下雨我就回家開車再出去,不用來接我。” 說完她又從門邊探進腦袋小聲道:“我真的走啦。” 邢驚遲看著她如水的眸,低聲應:“路上小心,到了單位給我發條短信。” 阮枝抿唇笑了一下,關上車門就往渡口邊走去。 黑色的越野車遲遲沒有開,直到那抹纖瘦的身影登上渡船后才緩緩駛向大道。等邢驚遲開到路口的時候鳴笛聲正巧響起。 阮枝要準備過江了。 . 張牙舞爪的越野車霸道地朝著惠民路的刑警隊開去,門口的警員看到這個車速就知道是他們刑隊來了,趕緊把門開地更寬一點。 小警員就眼睜睜地看著邢驚遲車速不減,像陣風似的掠過門口往門側的停車區域開去,越野霸道地往兩個車位上一橫,穿著警服的男人邁下大長腿,門一關揚長而去。 這三個月邢驚遲去滇城,他怪想念他們隊長的。 畢竟沒人停車像他這樣囂張。 在升國旗前邢驚遲去二樓找了姚辰遠,他今天還得帶著秦野和余峯去找張局上報案子,下午還有關于造假案的表彰大會。 邢驚遲不耐煩處理這些事,打算把姚辰遠丟去表彰大會。 桌子邊捧著保溫杯喝枸杞茶的姚辰遠正挑著二郎腿悠閑地看著廳里放著的新聞報道,對即將到來的麻煩毫無知覺。 “遠哥。” 邢驚遲抬手喊了一聲。 姚辰遠一件邢驚遲就笑了,打趣道:“喲,隊長度蜜月回來了?” 姚辰遠比邢驚遲大八歲,又是刑警隊的副隊長,平時被他使喚慣了,打起趣來一點兒都不含糊。畢竟他這個隊長給他找的盡是些麻煩事。 邢驚遲挑了下唇角,走到姚辰遠面前開門見山:“遠哥,我早上帶那兩個小子去找張局匯報案子,下午的表彰會就不去了。” “咳——”姚辰遠被水嗆了一下,瞪著眼睛看向邢驚遲:“又不去?上回沒去張局就把我訓了一頓,這回還不去?” 邢驚遲面不改色:“五分鐘能說完的事非得耗上五個小時,我下午要去接我老婆,沒時間去表彰大會。我們倆誰去都一樣。” 姚辰遠:“......” 他沒聽錯吧?他這個冷心冷面的隊長要去接老婆? 姚辰遠瞅了邢驚遲一眼,心想這蜜月還度的真是不錯。他把蓋子一擰,放下保溫杯問:“真不去?到時候走也來得及。” 邢驚遲抬了抬下巴,轉身走了。 就差沒把不去兩個大字寫在腦門上了。 姚辰遠看著邢驚遲的背影嘆了口氣。 他這個隊長什么都好,專業素養優秀,業務能力過硬,就是不耐煩和這些瑣碎的事打交道,回回讓他去市局刷臉。 他能這么辦呢。 這么個寶貝疙瘩,就只能寵著唄。 刑警隊這邊在升國旗的時候,沅江對面的豐城博物館也迎來了他們等了一周的捐贈品。 和現代化的博物館不同,豐城博物館有些年頭了,是古園林式的博物館。層層疊疊的山水掩在幽曲的回廊后,廊邊喬木叢生。 展區連著辦公樓,文保科技部在展區后方,和庫房一樣被這曲著的園林藏在最里。石徑蜿蜒,從辦公樓出來緩步邁上石階抬眼便是黛瓦粉墻,墻畔斜斜地橫出翠綠飽滿的樹冠,紫色的花苞混在綠葉間,底下是一株還未盛放的夾竹桃,偶爾可見爬上葉片的甲蟲,蟲鳴不間斷的響起,半大的園子看起來好不熱鬧。 春日里這園子內還算安靜,等到了夏日幾乎每日都是一場吵鬧的“音樂會”。 細碎的光穿過樹縫,透過綠葉間隙落在鵝卵石路上。 這路中間正躺著一只四仰八叉的攔路貓,漂亮滾胖的三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蹭的一下昂起了小腦袋,蜷起毛茸茸的尾巴。 “喵~” 三花貓水汪汪的眼睛黏了剛走進來的女人身上。 阮枝好幾天沒見她的小可愛了,一見這肥嘟嘟的三花就笑了,她彎下腰抱這只攔路貓:“嘟嘟,你想我沒有?嗯?” 纖細的指尖輕撓了撓三花的下巴,小貓咪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這只三花是偶爾闖進他們博物館的,被人撞見了就往灌木叢里一躲,尾巴一甩誰也找不著。他們時不時會拿些水和貓糧放著,漸漸的這只三花就愿意出來了。 阮枝是去年秋天進博物館的,比這三花還晚上那么一點兒。 展區人來人往,這貓就愛往后院鉆,一來二去就和他們文保科技部混熟了。他們這個部門小姑娘少,而這貓兒偏偏就喜歡小姑娘。 阮枝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的美貌從一眾人員中脫穎而出獲得了這只三花的寵愛。 今天因著他們館長提前在群里通知了,館里許多部門都提早到了。保衛科得去把捐贈品接來,他們部門則要負責鑒定、分類、修復等等,辦公室和業務科要忙的事可就和阮枝他們沒關系了。 阮枝路邊和三花玩了一會兒就小跑著回了東院。 東院是文保科的書畫組,其余的部門分散在各個院子里。 穿過絳色的大門,踏上青石板,與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打了個招呼再往左邊一拐越過一口方井就到了他們書畫組。 加上阮枝目前書畫部就五個人。 阮枝一進門就瞧見了趙柏,他正站在朱教授跟前低聲說著話。朱教授拿著個保溫杯躺在門口的躺椅上,閉著眼睛晃著椅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聽趙柏說話。 聽到門口的聲兒朱教授悄悄地打開一道眼縫,一眼就瞧見了阮枝。朱教授這下也不裝了,扶了扶眼鏡趕緊起身,朝阮枝招手:“小枝兒快過來,這小子煩死了,我不去接什么捐贈品。你和他一塊兒去。” 阮枝笑瞇瞇地朱教授打招呼:“教授,早上好。” 趙柏聽到阮枝的名字僵了片刻,隨即轉身朝她看去,他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滇城的酒店大堂內,那時候她身邊站著她的丈夫。 趙柏溫聲喊:“阮枝。” 阮枝看向立在躺椅邊的趙柏,他穿著藍色的針織衫,內里是一件白色襯衫,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而她心里想起的卻是邢驚遲,心想這種天氣果然除了這個男人大家都穿得很正常。 她臉上的笑意有所收斂,輕聲道:“師兄,上回給你們添麻煩了。” 趙柏也笑起來:“不礙事的,你沒事就好。” 朱教授瞅瞅趙柏又瞅瞅阮枝,就算枝兒沒結婚看起來也不像會對趙柏感興趣的模樣。他朝兩人擺擺手:“趕緊去門口等著,讓老頭我清凈會兒。” 阮枝探頭往室內看了一眼,辦公室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朱教授見狀難得解釋了一句:“你蔣叔去國外學習去了,沒一年半載回不來。小劉天天往隔壁陶瓷組跑你也不是不知道。對了小枝兒,小劉那幅畫有點兒問題,你得空讓你師父給他看看,紙這方面你師父是專家。” 阮枝點頭:“我師父最近在忙法會的事,周末應該沒時間。正好我周五要去寺里看他,到時候我喊上劉奕華一塊兒。” 朱教授聽到法會兩個字就頭大,嘀咕道:“也不知道你師父怎么想的,居然半道出家當和尚去了,那些事兒說丟就丟。” 她師父都出家五年了,朱教授就這么念叨了五年。 阮枝就當沒聽到,溜去自己的工作室放下包就出門和趙柏一塊兒去門口看那些捐贈品去了。昨晚林千尋說的話她還記著,心里對這批捐贈品升起點兒好奇。 阮枝和趙柏走到院子里的時候正巧碰上從西院出來的劉奕華和姜婉蘭。 劉奕華看見阮枝和趙柏下意識地想打招呼,話已經到了嗓子眼又咽了回去。他看了一眼姜婉蘭的臉色才如往常一般喊他們:“柏哥,阮枝。” 姜婉蘭朝他們點點頭,沒說話。 他們四個人里面趙柏的年紀最大,阮枝年紀最小。 除了阮枝,趙柏他們三人在博物館工作至少兩年了,關系熟稔。 趙柏笑了一下:“走吧,今天館長也來了。” 聽到賀蘭鈞也來了姜婉蘭的神色才有了些變化。說起他們這個館長,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在各地到處跑,一個月能見他一面就不錯了。而阮枝在滇城失去蹤跡的時候賀蘭鈞卻特地打電話來,讓姜婉蘭更加堅信了阮枝是靠著關系進來的。至于阮枝是豐城大學研究生畢業的事就被她忽略了,在她看來,有關系能進他們博物館照樣也有關系讓她研究生畢業。 阮枝進博物館滿打滿算也才半年,進來沒多久就把文保科技部的關系摸清楚了,她知道姜婉蘭在想些什么。今年夏天有兩個去故宮博物院進修的名額,一男一女。他們科技部的年紀稍大一點兒的女性前輩都去過了,于是在女性名額里競爭者就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姜婉蘭自然就把阮枝當成了她的眼中釘。 說話間他們一起朝著院門走去,阮枝不著痕跡的落后一步。 在山石間竄來竄去的三花一昂腦袋就瞧見了阮枝,尾巴一翹,rou墊往石頭上一扒,縱身一躍就悄無聲地落到了地面,邁著貓步朝阮枝走來。 姜婉蘭知道這貓兒喜歡阮枝,連帶看這貓也不順眼。 心想白給它喂了那么久的貓糧。 三花就這么蹭著阮枝和她一塊兒往博物館正門走去,穿過辦公樓后是寬闊靜謐的展區,此時未到開館時間,除了他們就沒別人了。 幾個部門的人湊到一塊兒也不過十幾個。 阮枝一行人剛走到門口就望見了如竹一般賀蘭鈞。近五十的男人身姿挺拔,眼眸深邃明亮,一身蒼色長衫,底下一雙黑色布鞋,手里捏著一把扇子,指甲修的平整光滑。 等見到他們了賀蘭鈞特地抖開了扇子,粗粗往人群里掃了一眼,慢悠悠道:“來的都挺早。” “館長早上好。” “館長您可算回來了。” “這次說不好我們又能開一個展廳!” 一時間人群就熱鬧了起來,阮枝領著貓兒往邊上挪了挪。不過不等她挪出幾步賀蘭鈞就讓她成為了眾人的焦點,他朝人群里喊了一嗓子:“小枝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