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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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邇解釋的話語還沒說幾句,就被老祭祀粗暴地打斷:“好的,我知道了,看來你不是另一邊的。” “另一邊?” 陸邇皺了皺眉,品出這句話的意思,腦海中轉悠了好幾個年頭,最后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結論:“納塔那個種族,是從其他世界來的?” 如果這樣的話,確實能夠解釋為什么那個種族在十幾年前突然出現,毫無征兆;生命方式又和這個世界上的各種生物截然不同、格格不入。 老祭祀似乎沒想到陸邇反應真么快,愣了一下,才點點頭,面色沉重:“之前我和神溝通之后,神告訴我,那些家伙不是這個世界誕生的生命……他們從其他的世界入侵而來,目的就是奪走這個世界的生命之心。” 戰帶著那個被成功抓獲的神使回去之后,老祭祀也參與了對神使的拷問,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和神溝通到的信息互相印證。 陸邇有些疑惑:“我……從其他世界而來,也是神告訴你的?” “對,任何外來者進入這個世界,都會被神感應到。” 陸邇皺了皺眉,又問:“生命之心到底是什么?” “生命之心是神的命脈,只有擁有生命之心,神才能保護整個世界不崩潰。”老祭祀指了指外面,面色沉重,一只手微微握拳,“神罰就是世界崩潰的前兆。” 這個結果在陸邇的預料之中。不說世界會不會崩潰,單說神罰不斷蔓延下去,世界上能夠生存的土地越來越少,距離全滅也只是時間問題。 只是目前他們已經發現,靈水加生命之心能夠反向吞噬神罰的土地,反倒沒有那么擔憂。 角看著老祭祀,忽然冷不丁開口:“解決神罰的辦法,是不是跟陸邇有關?” 如果神察覺了陸邇的外來者身份,那發現了靈水指環也不稀奇;從當初戰告訴他的時間反推,老祭祀和神溝通成功、得知解決神罰的辦法的時間,差不多就是陸邇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 角可不相信會有這么巧。 陸邇擔心神壇部落會因為生命之心對他不利,角其實更擔心“神”會為了靈水指環而對陸邇不利。 神壇部落他還有點信心應對,如果是神…… 想到這里,他神色愈發謹慎,又往陸邇身前站了站。 老祭祀幾乎要翻白眼,還是忍了下來:“是,但是跟你的亞獸沒關系,主要是為了將他帶到這個世界來的那樣東西……不會傷害你們的。” 陸邇抬起了右手,沉默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是你們的神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來的?” 第75章 晉江獨發(75) 老祭祀攤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 也許有這種可能。” 神沒有跟他說這么多。 陸邇大概又確認了幾句,發現老祭祀對他為何來到這個世界確實一無所知。只是新的信息還是讓陸邇有了些線索。 他來到這個世界應該和自己的靈水指環有關系,只是不知道是誰把指環送到自己身邊、還把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來的罷了。 目前看起來, 對神罰有用的主要是指環的靈水,那么特意把他從地球帶過來的理由是什么? 陸邇思忖了一會,抬頭又看向了老祭祀:“然后呢?” “沒了。” “嗯?” 老祭祀臉色頹廢了一些,肩膀也垮了下來:“神的狀態不太好……只模模糊糊告訴我了這些,到底你身上那件東西和生命之心如何解決神罰, 我也不清楚。” 他抬頭又看了眼陸邇, 神色有些慶幸,“當初我讓戰去把角找回來, 是為了讓角去找你……神說帶你來的那個東西和角身上的生命之心會有感應。后來戰帶著那個叫做納塔的異族回去,跟我描述過你們這個部落的場景, 我立刻就猜想這些東西很可能就是你帶來的。” 陸邇愣了愣。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靈水指環只震動了兩次,兩次都和角沒什么直接關系。 角也想到這一點, 握住陸邇的手, 微微皺眉:“我沒有感應。” 生命之心在他的身體里, 除了帶給他強大的恢復力和保命能力之外也沒什么特殊表現。 老祭祀在這一點上似乎也有些拿不準,遲疑了一下,輕輕摸了摸下巴:“那我就不清楚了。” 不過這一點不重要。既然確定了陸邇身上就有神說的那個可以解決神罰的東西, 老祭祀的眼神嚴肅了起來:“我千辛萬苦從神壇部落過來,就是想和你們一起看看,到底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神罰、拯救世界!” 一臉肅穆地說完, 老祭祀等了一會,見陸邇和角臉上都是一片怪異,不由得有些疑惑:“怎么了?” 不該給點反應么? 陸邇咳嗽一聲,斟酌了一下用詞:“其實這一點我們已經找到了頭緒。” “啊?” “用指環產生的靈水和生命之力搭配,栽種的植物可以阻攔神罰的侵蝕。”陸邇指了指自己的右手,為老祭祀簡單描述了一下紅木部落舊址以前的耕地把神罰攔下來的情況。 老祭祀對農業的知識僅限于戰對紅木部落的描述解釋,聽得十分辛苦。好在大致的意思他能聽懂,很快明白了陸邇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什么不做起來呢?”老祭祀有些疑惑。 如果只需要陸邇和角提供材料的話,種植完全可以交給其他獸人們來做,哪怕陸邇肚子里有個崽兒也不影響他們開始反攻神罰呀? “我之前行動不便,不方便親自去前線查看。”陸邇搖了搖頭,指了指里屋里幾個熟睡的小崽子,有些無奈,“這些都還只是我們的猜想,具體能不能行還要親自去前線試驗一番。” 老祭祀點點頭示意他理解,指了指自己:“那我暫且留下,和你們一起研究如何解決神罰。” 陸邇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納塔怎么樣了?” “拷問之后拿去當誘餌了。”老祭祀對那個異族顯然深惡痛絕,“看能不能多釣幾個異族。” 這時戰的熱水差不多燒好了,提著一壺熱水推門進來,沒好氣地道:“祭祀,你要的熱水。” “給角吧,當作我這次拜訪的禮物。”老祭祀順便一指,拍打了一下膝蓋,扶著椅子站起來,“年紀大了,我要回去休息一會。” “你讓我燒水就是為了給哥?”戰差點跳腳,“支開我不用這種理由吧?” “知道是支開你,理由還重要嗎?”老祭祀沒好氣地道,“我先回去了。” 陸邇送老祭祀出門,回頭看看戰還在和角說什么,又轉過頭來,靜靜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亞獸,忽然問了一句:“祭祀,你不擔心我么?” 老祭祀側臉看了他一眼。 陸邇這句話的意思自然不是指他的安危,而是指陸邇和那些異族同樣是來自其他世界的“外人”。那些異族在這個世界上掀起了滔天災難,讓大片大片的青山綠水化作無法生存的神罰焦土。 同樣是外來者的陸邇,真的沒有讓老祭祀產生一絲忌憚之心么? “要說沒有……肯定是假的。”老祭祀慢吞吞地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頭發,倒也坦承,“我最初想法是先把你抓起來——反正解決神罰需要的不是你,而是你身上的那件東西。” 陸邇神色不動,微微挑眉:“哦?” “當然,現在不這么打算了。”老祭祀扭頭看了一眼屋里兩兄弟,老臉上泛起一抹笑意,“不然角非得拆了我不可。” 陸邇想到角對自己無條件的維護,臉上的神情也溫和了下來:“是因為角?” “不是。”出乎意料,老祭祀搖了搖頭否認了陸邇的說法,“是因為你。” “我?” “我聽戰描述過紅木部落的許多跡象,過來之前已經有了預期,但一切還是超乎我的想象。” 老祭祀向前走了兩步,恰好走到雞欄旁邊,扶住旁邊的欄桿,看著雞欄里慢悠悠踱步的公雞母雞小雞,又仰頭看了看墻頭、院落里掛著堆著的各種糧食和蔬菜,褶皺的老臉上忽然綻開一個期望的笑容。 “紅木部落雖然是個小部落,可它的富足超出了我的想象;更讓我吃驚的是,這里的每個獸人臉上都洋溢著那種無比滿足、充滿希望的笑容。好像永遠不必為了明天而擔憂……這種發自內心的幸福感,哪怕神壇部落中也不多見。” 可在這樣一個人數還沒有神壇部落十分之一的小部落里,卻綻放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哪怕老祭祀來到這個部落只有短短幾天,也能清晰地看到整個部落對陸邇的敬重和愛戴。 這位異世界的來客為紅木部落帶來了多少聞所未聞、又充滿了變革的新東西呢?外面那些整整齊齊的農田、部落里這樣高大的磚墻院落、還有方便的各種容器工具……倘若這些東西能夠推廣到整個獸人世界,他們能夠避免多少傷亡? 再也不會有因為抓不到獵物而忍饑挨餓的瘦弱之人、再也不會有抗不過寒季而活活凍餓而死的無助之人…… 陸邇沉默著,嘴角忍不住也帶上了一絲笑意。 “從這個小小的部落我就看得出,你的到來帶給我們的不是絕望與破壞、而是希望與繁衍。所以……”老祭祀轉過身,蒼老的雙眸中隱隱閃著光芒,最后撓了撓頭,似乎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最后,這位侍奉圖騰與神幾十年的老祭祀,只說出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歡迎你來到這個世界。” …… 老祭祀的認可讓陸邇完全放下心來。 自從得知這個世界有神明之后,他就隱隱擔心自己的身份有朝一日被那些有超自然力量的人識破,然后帶給自己無盡的麻煩。 越是愚昧未開化的社會,對怪力亂神之事就更加懼怕。 盡管他相信角一定會拼盡全力地保護他,但真有那一日,他們的平靜生活肯定要被打破。 剛才雖然沒有明說,但老祭祀顯然已經決定站在他這邊。這位老祭祀雖然不是神壇部落的首領,在這種事上的話語權反而比首領更大。 陸邇心情暢快地想:至少自己短時間內不需要擔心身份的問題了。 解決了這樣一個隱患,陸邇開始考慮起老祭祀所說的解決神罰的問題來。 以前懷著崽兒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也該考慮試驗一些解決神罰的辦法。 只是要試驗,必然要去神罰的邊界,也就是紅木部落的舊址去。 那里距離這里的地址可不近。 晚上陸邇哄著自己懷里的小家伙睡著之后,和角談起了這件事:“角,你看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去神罰那邊去看看?” 角左手右手各抱著一個,正笨拙地晃著胳膊哄寶寶睡覺,聽到陸邇這句話,微微一怔,下意識想反對:“你才剛生完沒幾天……” 部落里其他亞獸生育完之后都是元氣大傷,要休養好久才出來活動的。 “我喝了你那么多血,現在全身精力飽滿得無處發泄。”陸邇抬手示意了一下。 他這還真不是說假話。生育的傷痛當初第二天就幾乎完全消失。而他喝下的大量蘊含生命之力的鮮血仍舊在發揮作用,沒幾天他就比懷孕之前更加健康。 角看陸邇面色紅潤、精力飽滿的樣子,動了動嘴,把已經睡著的兩個小崽子放到一旁的嬰兒床上,過來攬住陸邇的腰,低聲道:“可我還是擔心。” 陸邇心里一暖,和他輕輕抵了一下額頭,笑道:“我還以為你在擔心我們的孩子。” “獸人的幼崽出生就是要帶著到處跑的,沒那么脆弱。”對幼崽的問題,角反而沒那么擔心。 陸邇最近幾天惡補獸人幼崽的特點,知道和脆弱的人類嬰兒不同,獸人幼崽出生幾天之內骨骼和內臟就會迅速發育,變得極為柔韌強健,消化能力也很強,被帶著到處走也絲毫沒有問題。 “那就沒問題了。”陸邇含笑看著英俊的獸人臉上擔憂的神情,伸手撫過角上身健壯的肌rou,感受到他忽然緊繃的皮膚,聲音忍不住變低了一些,帶上了一絲莫名的韻味,“我身體真的已經完全恢復、做什么都沒問題了。” 角領悟到陸邇隱含的意思,喉嚨忍不住蠕動了一下,聲音也變得沙啞了一些:“陸邇,我……” 陸邇心里員沒有表面上這么冷靜。上一次他們發生關系還是醉酒之后,感官被酒精扭曲放大;之后一直都停留在親親抱抱的階段,還從未在彼此都清醒的狀態下親熱過。 把角認定為自己的伴侶后,陸邇窩在角火熱的懷抱中時也會產生沖動——只是懷孕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肌膚相貼處,陸邇知道角忍得比他更辛苦,每次都能感覺到那讓他震驚不已的尺寸。 現在貨也卸下來了,身體也恢復了,他們是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