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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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這個自然。來人,快準備筆墨!”顧元修急忙吩咐下去。 很快,掌柜的端來了筆墨和……幾塊木片。 好吧,這個時代連紙都沒有。 晏卿提筆,在木片上畫了一套簡易的蒸餾設(shè)備,連尺寸大小都標注的清清楚楚。 本來還十分懷疑的連子白,也忍不住探頭去看。但那設(shè)備十分古怪,光是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忍不住問,“這是什么東西?” 晏卿擺擺手,“說了你也不知道,等做出來再說吧!” 連子白又被噎了一下,氣的腦門直抽抽,他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囂張的老乞丐! 顧元修拿到圖紙,立刻安排人去準備。不過匠人說,這東西他們沒做過,估計得費幾日功夫才能做出來。 “那這段時間,老先生就先去寒舍住下吧,也讓元修一盡地主之誼。”顧元修對晏卿說道。 “不用不用,我們就住在城外破廟,白天一般在城里討飯,你東西做好去叫我就成。”晏卿擺擺手道。 連子白忍不住道,“那我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逃跑?” “逃跑?就吃你們倆燒雞燒鵝,犯得著逃跑嗎?”晏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給你的圖,價值千金,我還怕你們逃跑呢!” 顧元修連忙打圓場,“我們只是看老先生居無定所,因此想幫幫忙罷了,既然老先生不愿意,那元修就不強求了,老先生請隨意。若是想來吃飯,元修也隨時歡迎。” 顧元修現(xiàn)在是完全把晏卿當成剛?cè)胧赖氖劳飧呷肆耍呷舜蠖嗥夤殴郑赡苋思揖拖矚g灑脫不羈的生活方式呢? 況且,就像他說的,他們不過吃了自己一頓飯而已,自己完全沒有任何損失,但如果那東西真的能釀成酒,自己卻將大大受益。所以還有什么好擔憂的? 顧元修親自送晏卿二人離開一品齋,晏卿倒也沒走遠,仍舊尋了個光照好的墻腳蹲著,瞇著眼睛曬太陽。 “吃飽喝足曬太陽,人生最美妙的事也不過如此了。小豆子,你的夢想是什么?” “什么是夢想?” “就是你做夢都在想的美事。” “哦,那我的夢想是買上十畝,不!二十畝良田,蓋五間寬敞又結(jié)實的大房子,然后娶個漂亮媳婦兒,生三個大胖小子,兩個小閨女。” “不錯不錯,喬爺覺得你這夢想肯定會實現(xiàn)的。” “嘿嘿,喬爺說會實現(xiàn),那肯定能實現(xiàn)!我信喬爺。” …… 一直曬到日頭落西,晏卿才拍拍屁股起身,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走吧,吃燒雞去。” 小豆子一聽吃的眼睛就發(fā)光,“好嘞!” 到了飄香樓,連子白雖然臭著臉,但到底沒有食言,好吃好喝的招呼了晏卿二人,還特意拿出來飄香樓的招牌酒十里香。 他覺得這老乞丐肯定是沒喝過十里香,所以才胡編亂造說十里香不好。只要讓他喝了,他就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然而晏卿跟今天上午一樣,只看了看就放下了,壓根沒喝! 雖然他一個字都沒說,但連子白卻明明白白的感覺到,他這是看不上十里香! 一時間,他的臉又黑了幾分。 晏卿似是沒瞧見,吃飽喝足拍拍屁股就走了,帶著小豆子回了他們的破廟。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又領(lǐng)著小豆子去蹭飯,中午去一品齋,晚上去飄香樓。連吃三天,在連子白越來越黑的臉色中,顧元修終于傳來消息——東西做好了。 第93章 在古代刷淘寶3 “老先生您看看,這些東西是否符合您的要求?” 晏卿仔細看了一遍, “還行, 先湊活著用吧。不過我還需要一樣東西。” 連子白不耐煩了, “我說你是不是不會釀酒, 故意拖延時間?” 顧元修連忙拉住他,對晏卿笑道,“需要什么您盡管說。” “我需要一些發(fā)酵好的糟醅,而且必須得是十里香的糟醅。”晏卿看向連子白,言笑晏晏道。 若非這個原因,以連子白這個糟心的臭脾氣, 晏卿壓根不想帶他玩。 “為什么一定得是十里香的糟醅?桃花釀的糟醅不行嗎?”顧元修疑惑問道。 “不行, 桃花釀是果酒, 達不到我要的效果。而飄香樓的十里香是糧食酒, 釀出來的酒度數(shù)更高一些。” 一句話,讓連子白汗毛倒豎, 失聲驚叫,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十里香是糧食釀造的?!” 這是他們家的不傳之密, 沒有外人知道, 一直是他們家的立命根本!現(xiàn)在卻被人一口道破, 由不得他不震驚。 顧元修看他這表情,就知道晏卿說對了。原來十里香是用糧食釀造的, 難怪別人用什么果子都做不出他們那種味道。 同時, 他對晏卿更增了幾分敬重, 老先生果然不凡, 一開口便道破了連家苦藏多年的秘密。 連子白還在震驚自家的秘方被人知道了,連聲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秘方?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晏卿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不用驚訝,也沒人泄露你家的秘方。喬爺我喝過的酒,比你喝過的水都多,鼻子一聞,就知道這酒是怎么做的。” 這個時代還沒有蒸餾技術(shù),所有的酒類,不管是果酒還是糧食酒,都是通過酒曲發(fā)酵釀成。將原料發(fā)酵完成后,直接過濾得到酒水。因此度數(shù)是極低的。 以桃花釀為代表的果酒通常只有十來度,而被譽為天下第一酒的十里香,也不過是高了幾度而已,連二十度都達不到。 并且因為沒有經(jīng)過蒸餾,所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原材料。所以他還真不是在吹牛。 但連子白不信,怎么可能有人聞一聞就知道酒是怎么做的? “人外有人,這天下又不止你一家用糧食釀酒。但凡喝過這兩種酒,就能輕易的分辨出這二者的不同。”晏卿隨口扯了個理由。 這個連子白倒是信了,他自己知道十里香是用糧食釀造的,所以跟其他的果子酒對比,能輕易的分辨出這兩種酒的不同。只是沒想到,除了他們連家,還有人用糧食釀酒。 看來,是他們寡見少聞了。 “好,我給你拿糟醅!”連子白咬咬牙說道。事已至此,連家的秘方已經(jīng)不再是秘方,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晏卿說的那種酒了。不然假以時日,人人都釀起糧食酒,連家還能保住天下第一酒的名號嗎? 晏卿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果斷。 糟醅拿來,晏卿也架好了蒸餾設(shè)備,將糟醅堆放在甑桶里,然后就開始蒸酒。小豆子自告奮勇的接了燒火的活計。 隨著灶上溫度增高,房間里酒香漸漸濃郁起來。片刻后,出酒處就慢慢的開始有酒水滴出來。 那酒水極其清澈,如同清水一般,完全看不到其他酒的那種渾濁。味道也極其濃烈,只在旁邊聞著,就有一種微醺之感。 顧元修連子白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沒想到這種方法竟然真的能蒸出酒來。 不過晏卿卻不滿意,皺眉道,“糟醅不好,酒的質(zhì)量肯定會差上許多。” 顧元修二人不敢置信的看向他,“這還差?”那他說的好酒究竟是什么樣! 晏卿點點頭,“十里香的糟醅,還是差了點意思,雖然也出酒,但是比我預計的要差遠了。不過這是第一次酒,等出到三四五次時可能會好點。估計能達到三十多度。” 顧元修連忙問,“什么叫三四五次酒?” 晏卿解釋說,“這蒸出來的酒要分七次取,一、二次的酒味道淡,酒質(zhì)差;六、七次的又帶了焦味,唯有這中間三四五次的酒才是精華。” 顧元修二人慌忙點頭,就算不懂也要趕緊記下。如今就連連子白也沒有了半點輕視之意,晏卿在他心目中,已經(jīng)從臭要飯的老叫花子,變成了一個有大才能的世外高人,哪里還敢有半點不恭敬? 雖然晏卿嫌棄頭酒沒味,但顧元修二人可不嫌棄,從第一次酒開始,二人每次都會接一點品嘗,以分辨其中不同。 隨著出酒的質(zhì)量越來越好,這兩人的眼睛也越來越亮,灼熱的目光差點讓晏卿招架不住。 “好酒!好酒!色清味醇,清澈甘冽,酒香濃郁,只聞其味便有醉人之感!“ “對極!而且喝過之后唇齒留香,似有一股熱流直沖四肢百骸。真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好酒!” 小豆子也好奇的嘗了嘗,不過只嘗了幾口就放下了,他還是品不出這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在他看來,還不如燉的大骨頭湯好喝。 “不喝酒的人是無法體會其中美妙之處!此酒一出,十里香的天下第一酒名號恐怕要守不住了!”連子白這樣說著,但卻激動的無以復加,“還請老先生直言,這蒸餾技術(shù)您多少錢肯賣!” 晏卿不在意的擺擺手,“什么錢不錢的,想要拿去用便是。” 顧元修與連子白同時一驚,“這怎么使得?怎好平白無故受先生如此大的恩惠?” “怎么能是平白無故呢?我們不是吃了你們不少燒鵝燒雞嗎?這個就當是報酬了。”晏卿毫不在意道。 二人哭笑不得,這蒸餾技術(shù)價值難以估量,千金都是少的,再多的燒鵝燒雞也比不了啊! 看著晏卿一點也不在意的模樣,他們倆十分懷疑老先生究竟知不知道這技術(shù)的價值。 “老先生,您可知,這技術(shù)若是傳出去,只怕要價千金,也有人愿意買呢。”顧元修試探著提醒。 “我知道啊!前天不就告訴你們了,我這圖價值千金。” 是了,老先生早就說過。所以他其實是清楚這技術(shù)的價值的。但即便知道,他還是不在意。 果然是高人風范!顧元修二人肅然起敬。 “不過,我也不是白給你們。” 顧元修二人神色一稟,正色道,“您說,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您盡管吩咐。”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一條,他日若有人想學,你們也要像我今日這般,不可藏私。” 他是為了傳播科技種子,不是為了讓某一家受益。 顧元修二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更加敬仰起來。不愧是高人,心胸竟如此寬廣。 只是這樣一來,這法子可就是人人皆知了。作為生意人,這二人還是更想將這蒸餾技術(shù)作為秘方,代代相傳。 但既然晏卿有要求,他們自然要遵守。不然就不能用這技術(shù)。 至于現(xiàn)在答應下來,以后陽奉陰違;或者是不答應傳播,但是又偷偷用這個技術(shù),這樣做是會被人恥笑的。 這個時代的人還十分淳樸,講究君子之風,人與人之間是講禮儀的,若是背信棄義,會為人所不齒。 所以顧元修二人鄭重應下,“好,我們答應了,不管誰人想學,我們兩家絕不藏私!” 晏卿十分滿意,又道,“蒸餾是一項技術(shù),別人學去了也不當緊。就像做菜,從頭到尾步驟都一樣,但每個廚子做出來的味道也不盡相同。釀酒也一樣,從原料配比,到發(fā)酵制作過程,甚至是水質(zhì)、天氣,只要其中有一點差別,釀出的酒都不會相同。” 連子白深以為然,“對,就算我自家釀的酒,不同季節(jié),出的酒都會有差別,用的糧食產(chǎn)地不同,也會有區(qū)別。” 晏卿點頭,“正是這個道理,所以不必擔心別人學了這方法,會威脅你們的生意。我這有兩個酒方,保證是現(xiàn)在最完美最成熟的釀酒方子,不知你們可有興趣?” “成熟酒方?”顧元修二人不敢置信,異口同聲道,“老先生真有酒方?” “當然,我騙你們作甚?兩個酒方,一個快的,三四個月就能出一批酒;一個慢些,三四年才能出一批,各有千秋。你們想要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