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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表情那簡直和雷劈了一般,不相信眼前婆婆mama的是自己那不爽就踹人桌子的叔。 她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還夸張一抖。 燕灰見孟淮明是不中了,就站出來補場子,“初七,帶紛紛同學去玩兒吧,開飯了喊你們。對了初七,你的快遞我放在陽臺的書架子上,記得去拆。” “啊對!”初七打了個響指,拉著紛紛往陽臺去。 孟淮明還隱約聽見她“給你看個超級好的啊啊啊我吹爆”諸如此類的話。 此刻的初七倒更有和她年紀相符合的少年氣。 孟淮明繼續窩回廚房,燕灰關了門小聲笑道:“你怎么回事?又是看了什么媳婦領進門的科普書嗎?” 孟淮明用力的攪和著雞蛋,“我就是挺意外。” “老實說紛紛要是穿個大裙子來我都不會驚訝,這看著就是個小帥哥,未來會長成大帥哥那種,不提前打招呼還真看不出是性別焦慮。” “其實那孩子也不愿意這樣吧。” 燕灰熟練地將魚開膛破肚,這魚是孟淮明大早上特意趕新鮮買來,他眼睜睜看著小販一菜刀把魚拍暈。 燕灰還教了他如何辨別,看鱗片光不光,腮紅不紅,眼睛是凹陷還是飽滿。 原來有這么多講究。 “既然初七說已經確定了是性別焦慮,我們看的百科上不是說性別,焦慮會對生理性別有反感,李紛紛那樣穿,恐怕更多的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正常’。” “畢竟世人的眼光,人言可畏三人成虎都不是真的能完全不管不顧。” “這是冬天還好,夏天估計就更困難了。” 不過燕灰倒也不怎么擔心:“咱們再看吧,畢竟不是考察什么,初七是聰明人,這孩子心性應當不會壞,就別那么緊張啊。” “我不是緊張。” 孟淮明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我沒覺得初七和這孩子一塊兒玩有什么不行,就是你也應該能看出來,他們能玩到一起去,怕本來就是一個性子的人。” 燕灰倒是認可了他這一點:“那孩子的氣質太凜了。” 孟淮明覺得他這個詞有意思,又有種莫名的貼切。 “初七這性格,也是孟家這邊造的孽,當初她爸和她媽結婚,就是個沒得感情的門當戶對,結果好家伙冒出個林均。” 初七笑而不語,孟淮明一下意識到這個用法并不恰當,急忙補救:“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隨口這么一說……” 他直覺越抹越黑。 一向能說的孟淮明現下卻有些嘴瓢,“你千萬別多想,我、我現在和蘇曜文已經沒可能了,以后就算要見他徹底了斷,不是,我們徹底了斷了但還有事沒談清楚,以后我見他絕對打報備,嘖,不是。” 孟淮明放棄,賭氣將筷子在碗里旋得飛起,“我要是再和別人糾纏不休,我就和我那倒霉老兄……” “呸!” 孟淮明一驚。 燕灰把碗拍在臺子上:“這話能亂說?你快去呸三下,敲山下也行,快去!” 說罷他也意識到自己失態,撇開眼:“你不用保證,我連這個基本保證都給不起,怎么能要許諾。” “我會想辦法。” 孟淮明食指關節在料理臺上敲了三次,“燕灰,只要你想要,我就能想到辦法。” 燕灰埋頭炒菜,半晌后說:“執著什么呢?” 誰知孟淮明居然非常孩子氣地答復:“我樂意啊。” 油在鍋底迸開的巨大聲響淹去了燕灰那聲意味不明的嘆息。 孟淮明繼續說初七的事,“她之前給我們打預防針,讓我們不要隨便問李紛紛的家人,她母親是‘特殊’工作者,初七這丫頭也是死心眼,這都說出來了,就是怕我查他的底,我是那么可怕的人么?” 燕灰挑眉,“難道不是?” 連他自己都樂了,那些茫然的痛苦消失無蹤。 “不過說來也怪,你對初七忽然這么上心,連我都覺得意外。” “好好好,我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孟淮明想著前世初七原因不明的斗毆:“我就是有些怕,初七一下就這么大了,那樣子,沒什么不好,但什么事都悶在心里不說,也特別倔。” “她定好的事情,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怕她一時沖動,犯下大錯。” 燕灰往鍋里倒著調好的配料,“是,這孩子以前覺得沒有人能依靠,凡是就靠自己。” “可她這個歲數,其他人家的孩子不都是寵著愛著,生病了,遇著困難了,忍不住都想往家里打個電話。” “現在也許好了些,至少知道往我們這跑了,不過你好像也比以前更關心小初七,別整成溺愛了。”孟淮明打了個趣。 在煙霧中燕灰似乎有些出神:“我有時候就做個夢,初七比現在還要長幾歲的樣子,卻已經不是我熟悉的女孩了。” 他頓了頓,“她看起來不像是十幾歲二十幾歲,那眼神,光是看一眼就不會不心疼,還抱著捧白花,那種連哭的本能都喪失的樣子,我再也不想看到。” 咣當! 孟淮明手上的瓷碗應聲而碎。 他一臉詫異地盯著,燕灰趕緊過來看:“怎么回事?傷著了?” “不……”孟淮明那樣子簡直算是失魂落魄了,“你說你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