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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孟淮明與燕灰搬到這個城市,孟淮明了解過燕然的情況后,給她挑選了一所排名可觀,專業領域強的學校,且整體氣氛有助于接觸商圈和海外環境。 更重要的是,學校和他們同在一城。 “那是個紈绔,我見過一次,但燕然說她喜歡,我也不再多加干預。” “直到有一天……” 燕灰的面孔浮出顯著的痛色,“我在一次為期一個月的交流外派后回到家,燕然出現在我家樓下,樣子非常恍惚,我帶她上樓,然后她就哭了。” 孟淮明心中一沉,變故或許就是在此刻發生。 “她說他的男友在她提出分手后,找了四五個人,讓她室友約她出去唱歌……” 燕灰的呼吸驟然變快。 “她很害怕,又找不到我,于是回了趟老家,那幾年爸媽對我們已經好了很多,就是那一年,他們還讓我們回家過年。” 女孩兒受了無法自我療愈的傷,燕然漂泊了太久,自幼就鮮少得到親情的庇護,而親情上的好轉令她迅速選擇性的遺忘了從前的傷痛。 孟淮明了解燕家姐弟的個性,蘭亭于他們而言是痛苦的發源,同時又是一個熟悉到骨rou里,懷著對親情渴望的一個夢。 孟淮明無法想象燕然在經歷了怎樣的可怕遭遇后,再無法保護自己,而是下意識想要尋求長輩的安慰。 “但她又回來了……蘭亭她待不下去。” 燕灰迷惘的問:“明明是女兒被傷害,為什么反倒要責備她的不是?” “為什么鄰家的姑娘從遠方歸家后,總有人喜歡嚼舌根子,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只是因為他們不喜歡這戶人家,就可以隨意猜測,惡意詆毀?” 孟淮明將燕灰的手握緊。 這就是矛盾的所在。 偏居一隅的地方,古樸的民風,卻也同樣縱容著天真的惡意,世上本就不存在絕對的桃花源。 “燕然那天哭了很久,而我們都沒有想到,這起極其惡劣的事件里……” 燕灰平視孟淮明,眼底黯淡無光,“到底隱藏了多少是是非非。” 作者有話要說: 本故事世界觀架空,關于同性婚姻問題,由于缺少類似的案例,僅以文章情節為條件,考究勿怪,感謝。 第28章 燕灰昏昏沉沉,孟淮明反復確認他的服藥量后,才終于肯放任他睡。 屋內縹緲的煙味散的干凈,冬日夜晚清冽的氣息破窗而入。 酒店高層沾染不到地面的流光溢彩,也遠離了足以填足寂寞的喧嘩假象。 孟淮明將配置的小木椅搬到窗口,紗窗緊貼著兩側墻壁,風從下開的一縫平鋪入室。 藥物讓睡眠變得深沉而輕軟,孟淮明在和燕灰重逢后,幾乎再沒有見過他踏實的睡著。 即使最疲勞困倦的時刻,那縷浮惶恐不安都牢牢固著在他的臉上。 現在他看起來睡得好多了,麻木和空白瘋狂地涂抹。 孟淮明悄無聲息地靠近,用另一床被子把燕灰的背部蓋住。 同時遮住了那枚刺在尾椎下方的蝴蝶紋身。 孟淮明此刻,非常地想要抽煙。 燕灰所講述的事似乎與他并無關聯,那都是他們分手后的遭遇。 解除關系后他們都是自由的個體,誰也不需要對另一方負責,就算陰差陽錯,也大可推卻到命運弄人。 孟淮明不知為何,覺得這個理由滑稽地讓他笑也笑不出來。 意外和明天誰總有一個要先來,孟淮明忽而生出一種可笑的念頭,也許他們彼此就是對方的意外,卻不能成為對方的明天。 一年前,夜里十點,燕灰下了出租車,拖著他的行李箱向他的出租房走去。 互相應允了分手的決定后,孟淮明沒有限制燕灰搬離的時間,但他依然用最快的速度將他生活在在丁香街的痕跡抹去。 能帶走的都被帶走了,包括養在陽臺上的花花草草,留下的不過半柜子的編劇類的工具書。 光是《小鹿絨絨和他的森林鄉》的各種版本和周邊就放了半個紙箱。 孟淮明曾經很喜歡這本書,連燕灰都費解,這一系列童話到底哪里吸引了孟淮明。 而那時他也不會想到,孟淮明靠這些語言稚嫩,故事淺顯的童話把控了燕灰這個人。 他習慣于由文字聯想畫面,這些流于紙張的符號構成了一個形象。 他將這形象與現實一對比,就知道有沒有差別。 喬禾是不符合要求的師父,她眼看著孟淮明在這種人生游戲模式里越陷越深,卻從來沒有提醒過他,改編和原創終究不同,即便添加了再多的創新元素,原書依然是原書。 孟淮明由喬禾領上道,知道新人的原創劇本在行內向來是有錢賺沒人拍,于是將重點轉向IP改編,形成了他的習慣。 長期不進行原創而從事加工,他已經慢慢遺忘,文字它最真實,也最會說謊。 這也就是蘇曜文大肆諷刺的一點,燕灰太過薄情,當濃烈的愛情僅存在于rou|體的愉悅時,剩下細水長流的親情竟那么脆弱。 “連花都帶走了啊。” 蘇曜文抱著手臂,看著干干凈凈的前院,他眉梢高挑,“你前任蠻有意思,是來談戀愛還是來租房子?” 蘇曜文的脖子上還有昨夜未消的余紅,孟淮明從身后箍著他的腰,觸手如此陌生,他不想聽蘇曜文評價燕灰的作風,孟淮明從背后伸出手,用指關節抵著蘇曜文的嘴唇:“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