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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導致他除了給孟淮明供稿外,再不能寫其他任何文字,靈光有時能超越科班,但科班的功底他必須具備,孟淮明能幫他指路,能追到哪一步,全憑燕灰個人。 很長一段時間里孟淮明軟性滲透著燕灰的創作,反之燕灰不能參與孟淮明的全部工作,這本就是一種不公平。 燕灰接受了它,他從未貶低過自己的職業出身,同時他也知道,寫劇本和寫小說,是兩種不同的模式。 他不懂劇本,所以他沒有權利干涉。 陳少為此擔憂怕燕灰是聰明地攀高枝,他本人還就真交過那種朋友,戀愛不是本意,借平臺才是真,最可惡的是手把手教CEO的本事,外面要是能明碼標價,至少一百萬才能聽課,結果跳了槽就翻臉不認人,實在是手腕高明。 孟淮明心道好像你睡了還吃虧一樣,只是也無法辯駁他這一例子。 愛的虛幻的反面不是空。 不得不說孟淮明這位吊兒郎當的朋友敏銳度足夠。 可就是眼光不怎么樣。 燕灰不會是鳳凰男,他熬得住用幾個月時間學完幾年課程的苦,卻熬不住這行里能打斷骨頭的杖子。 他所信仰的東西太純,這樣不好。 比較容易被“餓死”。 而燕灰也不是完全沒有問題。 如此程度的理性和理解,該產生于天長日久的相愛中,不該出現在恃寵而驕的熱戀。 他是真的在偽裝。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喂喂喂,叔你走神了。”初七屈指敲敲桌子,孟淮明如夢方醒:“剛才說到哪了?” “說到周期。”燕灰把已經寫得密密麻麻的A4紙推到他面前,〈你來我往〉的劇本周期不能超過三個月,同題材電影可能成為主要阻礙。” “對,”孟淮明立即收攏思緒,“我們該最大限度爭取劇本的提純度,外部不可抗力因素太多,他們雖然還沒有具體聯絡我,但已經有這個意思,童水澤和安安那邊尤其明顯。” “也就是說,如果有同期同題材競爭,會對咱們的電影不利?”初七參與進來,她切入退出自然,節奏控制良好,不會對孟淮明燕灰的討論造成影響。 “這不是合理的主要關注點。”燕灰將垂落的碎發別到耳后,黑白融為一體。 “你說過,我們是寫劇本的,做好手上的工作就好,票房收視率不是我們的范圍。” “但這是你的書。” 說完孟淮明意識到不妥,立即補充:“這是一個該被善待的IP。” 燕灰沒有接話,他沉默下去,用消極抵抗的方式掩蓋過這份獨一無二的善待。 又來了,又來了……他手上翻了一半的打印稿被捏出指痕。 “這本怎么也在同期競爭里啊。”初七及時岔開話題。 “哪一本?”燕灰啞著嗓子問。 孟初七點著紙上標注“已開拍”名叫《薄恩》的條目。 這條后面備注是玄幻架空題材,燕灰以為被納入參考范圍,只是因為也是雙男主的設定。 “這個作者我不是很喜歡。”孟初七說:“我覺得有問題。” 孟淮明眼神忽而變得陰郁:“具體點。” 孟初七解釋:“‘鹽熏’”這一本〈薄恩〉和燕灰哥哥的書相似度很高,這作者的其他幾本,不光是湯圓酒糟,還有其他人的文,我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不論句子,文風還是情節。” “你的意思是鹽熏抄襲?” “不。”孟初七搖頭,“最主要的是,錘不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存稿完畢,放心食用,劇情展開ing,感謝留言么么2333 第15章 燕灰許諾的郁金香姍姍來遲。 送花的小哥來晚了,灰頭土臉,衣服擦著墻壁的白灰,鼻子用餐巾紙捂了血。 鮮嫩的郁金香臥在他懷中,襯得愈發寧靜悠遠。 開門的孟淮明吃了一驚,小哥急忙解釋是小區的電梯停運維修,他爬安全通道的樓梯,中途摔了一跤,這才誤時,懇請他們不要差評。 孟淮明答應他。 小哥卻仍不放心,仍掙扎著說著抱歉,語序混亂如一尾任人宰割的魚。 魚的歸屬是鐵和玻璃混成的大海,他們穿梭在這座繁華都市的血rou中,經歷擁堵的交通,披戴夜幕繚亂的燈火,身上是小巷染來的飯菜味,馬路噴中的尾氣。 爭分奪秒不能誤了時機,奔赴契約的終點,只為替人送上一盒飯一捧花 《融春》里也出現了一位外賣小哥,他敲不開已經死去的顧客的家門,就像眼前這位年輕的送花小哥一樣,一米八的個子委屈地快要哭出來。 孟淮明猜想,他必然不是僅僅因為延誤才這么難過。 燕灰走近玄關,用手機當著他的面把評價都點完。 小哥轉身時用袖子狠狠抹了眼睛。 燕灰將門留了條縫兒,沒多久他們就聽到了嗚咽,伴隨電梯門閉合的聲音,一并吞沒于寂寞的夜晚。 燕灰將郁金香交轉給孟初七,黑暗華服的少女與鮮亮的花朵彼此照應,如背光面籠著朝陽。 關于“鹽熏”的話題被打斷,三人一時間都覺得肚腹空空,晚上點的外賣并不當飽。 孟淮明起身要去下面,初七兩指朝天,寧可選擇灌水充饑,也不屈服于叔叔的魔鬼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