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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在線閱讀 - 第23頁

第23頁

    “所以孟編劇,改就好了,掛一個你來我往的名字,除了細節推敲,大方向怎么樣,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

    “不在乎。”

    “什么叫做你不在乎?”孟淮明按住他的遙控器,身體遮住了屏幕,燕灰垂下眼,自然的松開手。

    “不在乎就是無所謂。”

    遙控器自由落體掉下去,孟淮明也像被按了提高音量鍵:“你無所謂?我現在給你說話權,你就是編劇組的人,這是你的小說,你現在卻說你無所謂?”

    “你給我權力,我能決定把它拍成什么樣子?”

    燕灰的尾調揚了上去。

    “它根本就不應該被拍出來,而我已經把它丟棄。”

    孟淮明抓住這一點:“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待你的心血,明明你比很多人都有權限。”

    “權限?因為你嗎孟淮明?”燕灰喉嚨里滾出一聲悶笑:“因為你給我的權限,一個寫網文的有幸參與到制作組的權限?”

    “對,它是我的小說,可我已經買賣了它,我合伙一群人把它販出去,你現在讓我救它,我怎么救?”

    孟淮明清楚這時候不該和他爭執,他知道燕灰語言能力不差,可他不知道他還能這樣“伶牙俐齒”。

    一年前燕灰多數時候都是在吐槽,慢慢拆開道理,帶著戲謔調侃和一點點的無奈。

    他的鋒芒都包了海綿。

    燕灰冷笑:“結果是什么……結果是我在犯罪……”

    “你……”

    “我鼓吹了同性,我讓一群孩子成為他們的粉絲,從傳播力有限的文字……變成了媒體,變成了商業鏈……”

    “燕灰,打住這個話題!”

    “沒有分別……”

    孟淮明清晰地感覺到了失控。

    “我還沒有教會他們道理,就讓他們迷戀!”

    “燕灰,你想得太多了!”

    “我能有什么所謂?我的所謂就是該拍的拍不出來,不該拍的藏著掖著想冒尖。”

    “夠了!”

    “孟淮明,這太可笑了,你要我——”

    ——啪!

    孟淮明抽了他一巴掌。

    緊接著他俯身,力氣大的像要把燕灰扼死在懷中。

    “你不用明白。”

    孟淮明一手按住燕灰的發頂,彼此都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這太臨近界限,太危險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為什么打人:

    孟先生還處于一種“哦我重生了我就能挽救一切的臆想中”,但他突然發現,自己以往溫順善良的愛人,原來并不是那么回事兒。

    他憤怒的地方是燕灰在“挑釁”規則,一旦買版權的作者顧慮太多,產生過分強烈的自罪感(比如認為自己ip改編歪曲了未成年的性向),也許就不會再賣版權了,也會活得非常痛苦,并且容易被封殺、出事。

    孟先生雙重的精神壓力下,就沖動了。

    不過目前兩個人都不大正常(……),且看后續發展,鞠躬!

    第11章

    燕灰的左臉頰迅速紅腫,他被孟淮明禁錮在胸膛前,感受那顆跳動的心臟正用力錘擊著他的臉側。

    仿佛另一記有力的掌摑,或是一個纏綿悱惻的親吻。

    他終于犯了禁忌。

    長久以來在孟淮明和燕灰之間形成的潛規則,就此宣告擱淺。

    孟淮明心中懸著劍,他甚至是恐懼燕灰想到這一點。

    如伊甸園里的知善惡樹,憂愁著被那對天真澎湃的男女察覺。

    規則是看破而不說破,那果實汁水飽滿充滿誘惑,我們合謀是非,將它竊取,小心翼翼,蛇會替咱頂罪,從此肚腹行走終生吃土,只有卑賤的畜生才是罪魁。

    燕灰張口咬住孟淮明的肩膀,恨不得再長出一副毒牙,用毒素把他的思維麻痹,忘掉這些杞人憂天,再把他的皮rou都吞吃入腹。

    那些危險燕灰不想多談,而如果單論感情,他更不能再多說半句。

    慣有的純然面具被自己撕地粉碎。

    他怎么會不知道孟淮明的算計?

    孟先生是規則的秘書。

    蘇野謊話連篇,但有一句是真,真的比純金還真。

    ——孟淮明曾經深愛過那名叫蘇曜文的少年。

    他所有習得性的寵愛的出發點,都來自于在他最好的年華中,刻下那一筆光彩照人注腳的少年。

    他要把蘇曜文留到老,孟淮明的愿望就是這么簡單。

    喬禾女士說:“燕灰,愛恨情仇寫破了、寫爛了、寫出花了,只有你還看不清楚。”

    喬禾和燕灰彼此相熟,小鹿絨絨的宣傳文案就出自喬女士之手。

    孟淮明不知他的前輩和燕灰長期互為筆友。

    寫手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喬禾自詡不曾上壇,也沒顧忌下海,披著馬甲把車飆上高速,一腳油門往深山里開。

    她是能抽薄荷煙的編劇前輩,也是能寫同人剪視頻的”太太“,是十八歲的少女和四十八歲的少婦心靈的詭異組合。

    喬禾在燕灰老家的舊酒吧里面基,燕灰抱不住歪歪倒倒的女士,臺上不知道成沒成年的歌手唱到嗨……“可是妝都化了,可是又為誰化呢,可是又為誰卸呢,可是又為了什么你繼續相信會有,下一站的狗|屁幸福?”*

    搖頭燈刺破巫師燈的光芒,LED PAR的利劍像一聲尖叫,喬禾大波浪卷的棕紅色頭發遮住她半張臉,隔桌的男人斜了眼過來,色咪咪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