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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通常的習慣,這種時候,黎央本來應該說話圓滑一點,比如那是誤會啊什么的,然后置身事外。 但他突然想到,謝簡文還因這件事專門為自己說話來著,猶豫了一下,就點頭認同道:“嗯。” 他們交談的時候,前邊的人一個接一個進了那道門,又一個接一個苦著臉出來,都沒在門里逗留很久。 黎央和身后這幾個男孩子則迅速建立了排隊的革命友誼,聚在一塊聊天消除緊張。排到黎央的時候,他還在聊得很盡興,甚至沒注意到前方隊伍已經漸漸沒人了。 剛認識的這幾個人看到前邊人的慘狀,倒都很豁達,也沒見有什么沮喪或害怕,先前最早開口的那個男生還帶頭給黎央加了個油。 第15章 試鏡的房間里坐了一排人,包括導演編劇制片人等等。但黎央推門進去時,一抬頭,首先看見了謝簡文。 沒辦法,這個人坐在那里就分外惹眼。 謝簡文的眼神里似乎有一點擔心,但并不明顯,只是向他點了點頭。 房間內的空氣并不輕松。謝簡文旁邊的兩個人坐在房間正中,神情肅穆,左邊有個男人臉色甚至很難看。 黎央鞠了一躬,起身時,瞇起眼睛迅速看了看他們桌子上的名牌,果不其然,右邊是導演何襄,左邊是編劇穆空。 穆空看了黎央一眼,沒看出這個人和之前進來的一群人有多大區別,冷著臉問導演助理:“還剩幾個人?” 導演助理戰戰兢兢地回答:“這是倒數第四個。” 穆空煩躁得顯而易見,捶了下桌子,差點把茶杯掃到地上。何襄一把按住他,皺著眉說:“耐心點,至少把人都看一遍。” 導演助理顯然是在這個氛圍里忍耐已久,連忙見縫插針地小聲問道:“那現在開始?” 何襄點了點頭,把穆空的茶杯挪遠,對黎央說:“一共兩幕戲,劇本提前看過了吧?先來第一幕,從‘決賽上場前’那句開始。” 導演助理連忙拿著劇本過來給他解釋是哪一句。黎央禮貌地謝過,說:“不用,我已經背下來了。” 穆空本來已經不抱希望,沮喪地低著頭,在生悶氣,聽到這句話,才抬起頭來看他。 這個角色叫溫殊。黎央走到墻角,低頭調整了一下情緒,再抬頭時,已經換了他為溫殊準備的表情。 他緩緩仰頭,朝著左邊的方向張望了數秒鐘,眼神充滿向往,好像視野里真有一座象征夢想的舞臺。 就這樣定格了幾秒,他垂在腰側的右手在衣角似乎無意識地蹭了幾下,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這一段按劇本里是要插回憶鏡頭,包括一路走來的種種不容易,起起伏伏的歷程,還有遇到的各種人。 黎央站在原地,沒有幅度很大的肢體動作。導演助理在一旁磕磕絆絆地念著詞,提示現在回憶到哪一部分。黎央隨著作出眼神和表情的變化。 搭戲的導演助理拿著劇本,念完回憶的部分,停了幾秒,收到導演眼神示意,才繼續念道:“有請八號選手,溫殊。” 黎央聞言,睫毛一顫,轉頭把眼神撤回來,開始盯著腳下的路。他動作的幅度不大,卻莫名有種慢放鏡頭似的力度。 隨后,他定了定神,向房間中央走過去,步伐快而平穩,渾身都透著一股心無旁騖的專注,好像連這幾步路都走得很虔誠。 然后在導演面前站定,捧著麥克風鞠了一躬,目光從左到右,從下到上環視了一圈,笑了一下,才進行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八號選手,溫殊。今天想要演唱一首我的原創曲目。” 第一幕的內容只有這么多,統共沒幾句臺詞。前邊出去的那些演員,基本上念完這幾句就被請了出去,所以根本沒費時間。 這是穆空的要求,故意要把這個沒什么臺詞的地方拿出來試鏡,結果真的成了一道路障,不是過于浮夸就是過于生硬,居然攔下了百分之八十的人。 黎央緩了幾秒鐘,找回自己的情緒,對導演那邊鞠躬,說:“謝謝,我表演完了。” 導演暫時沒有露出別的表情,淡淡地點了下頭,但編劇一改剛剛的態度,馬上產生了點興趣。 穆空坐直身子,問他:“剛剛候場的時候,你看著舞臺的方向笑了,但這是個很緊張的場景,你知道吧?” 黎央想了想,說:“我想著溫殊是比賽的冠軍,雖然上臺前結果未知,但他自己心里一定也對奪冠有過設想的。他對決賽不應該只有緊張和忐忑,還應該有一些期待,期待在舞臺上有完美的表演,取得好的結果。如果對成功連想象和期待都沒有過,那他應該沒法奪冠。” 穆空又問:“那他蹭衣服是為了?” “擦汗,”黎央微笑了一下,為這個小設計被察覺而開心,說,“握麥克風的手出了汗。” 穆空哦了一聲,尾音上揚,然后繼續問:“請問,看舞臺的時候,你在看什么?” 黎央愣了一下。 他理解了穆空的問話,可是該怎么回答呢? 如果有什么情緒能類似于溫殊對舞臺的渴望,黎央只能以對片場的思念來比較。表演的時候,他也確確實實想著的是對演戲這件事的心情。 他渴望拍戲,想念那些在鏡頭下以不同身份喜怒哀樂的日子,熱愛在熒幕上體驗各種悲歡離合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