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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醫(yī)請起,你不必憂心,朕只是照例詢問,等此事了了,便會將你們放回太醫(yī)院。” “是,還請陛下吩咐。”王太醫(yī)從地上爬了起來,掏出帕子擦了擦脖子上的汗。 “你可知道此花的來歷?” 那太監(jiān)也是有有眼色的,立馬把花放在托盤里,呈遞到王太醫(yī)面前。 王太醫(yī)接過,先是細細查看了一番,再是用鼻子輕輕嗅聞,半晌后才得出結(jié)論:“回陛下,這是漠北一種十分珍貴的花,名為紅蕊炎,可入藥,味苦,性烈,能夠短時間內(nèi)麻痹人的神志,也可作為毒藥。” “漠北?”何星洲重點念著這兩個字,看向趙佩瑤,“朕記得,你是戶部右侍郎家的小姐?” 女子輕輕一抖,面對天子時,再也沒有剛剛面對太子般從容。 她跪在地上,輕輕應(yīng)了一聲是。 “太子,你剛剛也聽到太醫(yī)說了,此花在漠北都珍貴非常,何況我大衍?你到底是從何得來如此成片的種苗,還不從實招來!” “父皇,與兒臣無關(guān),這都是趙佩瑤身邊的丫鬟,說是要怕他們主子嫁進宮,沒有花看不習慣,才帶著兒臣的人,去找漠北來的行商購得。”他大喊冤屈,“那些花苗,花了我足足十兩金!” “十金為博美人一笑,呵,皇夫,這就是咱們的好兒子。” 想當年方正心嫁給原主,正是窮困的時候,一頭紅布披在頭上了事,雖說后來封后大典著實盛大了一會,也叫他心里留下了疙瘩。 卻不知什么時候,太子也奢侈靡費了起來。 “陛下,想那些舊事干什么?”方正心來到他身邊,一眼便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此事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眉目,接下來,由我親自審理如何?” “皇夫請便,不要嫌累便好。” 方正心有他親手牽著,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堂而皇之坐在了御椅上,居高臨下俯視著眾人,周身的氣質(zhì)一便,由柔和瞬間變得殺伐果斷起來。 他的眼神如此凌厲,往下一掃,便仿佛叫人無所遁形。 太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父后,如同寶劍從劍鞘中抽了出來,再難掩其鋒芒。 “全玉山,抬起頭來,告訴本宮,你可認識這位佩瑤小姐?” 全玉山微微一驚,心神一緊,道:“回皇夫,奴才在皇上身邊,未出宮闈,哪來機會認識此等深閨女子?” “是嗎?我看你身上的寶相花紋銀帶,倒像極了趙家銀樓那位輕易請不出來的大師手藝。” “這是下面的人獻上來的,奴才有罪,私相授受。” “你認罪倒是快,想必是知道,謀害皇夫的罪名,比私相授受要重得多。” “奴才不敢。” “你是不敢,不過全玉山,你可別忘了,陛下按照法度行事,本宮可不一定,雖說私相授受罪不至死,但被關(guān)進刑房也免不了。”他語氣森冷,“你在宮里多年,自然知道宮里的規(guī)矩,若是本宮想要人從刑房里出不來,是不是很簡單呢?” 全玉山背后刷地就起了一層白毛汗,若是皇夫要他死,那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都不用動口,只要稍微表達出不喜,刑房的那些奴才,便不會叫他活過今晚去。 就連他這個得力的太監(jiān),都有隨意處罰小太監(jiān)宮女的“權(quán)力”,更何況是宮里真正的主子,任誰都會覺得他罪有應(yīng)得。 “怎么?怕了?既然你還會害怕,便還有救,將你和趙府的聯(lián)系說出來!本宮饒你不死。” 全玉山動動嘴,剛要說話,突然后背一寒,接著,便是心神一悸,驚愕看向后方,嘴角有黑血流下。 何星洲見勢不對,喊道:“王太醫(yī),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王太醫(yī)立馬跑了過去,給全玉山把了脈,回首搖頭,“陛下,他中了天下奇毒七絕散,此毒起效迅速,如今已至肺腑,藥石無醫(yī)了。” 說完,后方跪著的趙佩瑤也倒在了地上,王太醫(yī)一驚,連忙跑過去查看,“陛下,這位也中毒了,不過她好像是服毒自盡的。” 趙佩瑤倒在地上,眼睛仍然睜著,嘴里一邊流著黑血,一邊用氣音道:“陛下......此為臣女......一人之過......還請不要牽連......臣女的、的家人......” 說完,她身子一抽,便再無聲息。 全玉山緊隨其后,只來得及喊了聲“毒婦!”,便也跟著咽了氣。 何星洲皺著眉,走了下去,不顧眾人阻攔,撥開趙佩瑤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鐲造型古怪,此時正是打開的狀態(tài),里面藏著幾根烏黑發(fā)亮的毒針。 想必全玉山身上的毒,就是拜這些毒針所賜了。 他哼了一聲,讓太監(jiān)把她的手鐲脫下來,在太子眼前晃了一圈,嘲諷道:“這就是你看重的太子妃,要是娶進門,估計咱們?nèi)业拿伎皯n了。” 太子也愣住了,心里一陣后怕,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時巧笑倩兮,乖乖靠在他身上說情話的姑娘,竟是如此狠毒。 他忍不住想,若是將這種女人娶進門,日后她稍微有些不順心,豈不是要弒夫? 明明殿內(nèi)溫暖如春,太子卻突兀發(fā)起了抖,指著趙佩瑤的尸體半天,憋出一句:“父皇,趙家不安好心,派出這樣狠毒的女人,恐怕所圖不小。漠北......對!還有漠北,他們和漠北絕對有聯(lián)系!” 何星洲驚奇看了他一眼,有些人還真是不臨危生不出急智來,到了生死關(guān)頭,蠢笨如太子都能聰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