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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呢? 后來他都忘了罷。 忘了當初的承諾和勇氣,變成了一個卑鄙的懦夫! 太子神情有些失控,跌坐到地下,“父后從小便一心只有父皇,把我送到太后宮里教養,很少來看我。我是太子,一出生便地位尊崇,所求所得應有盡有。可是我小時候,明明最渴望的,只是想父后多來陪我玩玩而已啊!” 方正心走下椅子,擺手推開攙扶他的宮女,親手把何明輝扶了起來,輕柔擦干他臉上的淚珠。 柔聲道:“并非我不疼你,天下哪有父親不疼自己孩子呢?只是當時朝務冗余,你父皇被不少官員刁難,每每批復奏折直到深夜,轉天凌晨又要起來,我擔憂他的身子,所以幫他分擔了一些。” “再加上你皇祖母堅持撫養你,說他膝下寂寞,若是不把孩子給她,便是奪了她含飴弄孫的權力,是為不孝。我當時心力交瘁,哪有時間應付和她之間的爭斗,只好把你給了她。” 太子已是淚流滿面,仍是堅持要尋求一個答案:“那您當時怎么不多去看我?” “我去過,可太后將我攔在宮外,不是說你在用膳,便是說你睡下了,我沒有辦法,只好偷著去看你,可惜機會有限,才讓你從小便失了我的關愛。我也沒想到,太后竟將你教導成這個樣子,之后想要親自將你板正過來,奈何你的心思卻早就不在我這邊,不肯與我交心了。” 聽到這里,何星洲有些尷尬,這怎么看,都像是原主的錯。若是他下定決心,何愁不能把太子的撫養權奪回來? 所以他完全有理由懷疑,原主之所以不那樣做,很可能是故意為之,綁著皇夫一心和他親近,叫“二人世界”不被打擾。 “好了,錯誤已經犯下,往日不必再提。”何星洲將方正心拉起來,站穩扶好,低頭道,“太子,朕對你最失望的地方,便是你罔顧人倫,竟對你父后下此毒手。你有沒有想過,你父后遭此劫難,很可能是一尸兩命的下場?” “我沒有!”太子漲紅了臉,淚痕還未干,“我問過名醫,那些醫師都說,長久的憂思,縱使對孕夫有損,也完全能夠救治回來,用藥物將胎兒打掉即可。” “荒唐!” 安遠站了出來,他剛剛跟著皇夫進來,一直在旁邊聽著,早就怒不可遏了。 聽到太子竟如此說,他差點上去打人,當下顧不得主仆尊卑,激動道:“遭那樣一摔,不說是有孕之人,就是身子健壯的人也要疼好幾天,你還敢說對人無礙?!” 何星洲忙問:“怎么回事?” “回皇上,小的奉皇夫之命,抬了兩架轎子過來,可誰知一路上又是圓珠子絆人又是遭遇襲擊,所幸皇夫早有準備,轎子里都是年輕宮女。若真是皇夫在內,后果恐怕不堪設想。” “怎么可能?”太子雙手連連擺動,“我沒有,我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 他爬到何星洲腳邊,“父皇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對此事并不知情啊父皇!” “行了,我知道與你無關。”何星洲被他吵得腦仁疼,“事發時你就在御書房,身邊服侍的太監都被朕關了起來,哪有空去算計皇夫。” “對,我竟忘了,我并不在場。”他瞪向安遠,“好你個太監,竟敢污蔑本宮,是何居心?” 安遠并不驚慌,跪了下來,“陛下,非是奴才污蔑,奴才有證據。” “呈上來。” “皇上請看,這是在轎夫腳下發現的珠子,經奴才辨認,斷定是東宮里鋪路的石塊打磨而成,整個皇宮只有太子那邊才會有。” 他又拿出一朵紅艷艷,香氣馥郁的花,“奴才們途徑御花園,便被這花迷惑了神志,等清醒過來,轎子已經被人破壞,聽下人說,此花是太子妃最喜愛的品種,由太子親自令人種下。” 第62章 暴君的白月光皇后(15) 太子一聽,連忙扭過頭,看向跪在他旁邊,存在感一直極低的少女,瞳孔放大,急忙問:“佩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這些花朵冬天都能看,覺得好看才讓我種下嗎?” 趙佩瑤從容拜下,之后抬起頭,露出一張清麗的臉龐,淡淡道:“回太子,臣女只是說過喜歡這花的顏色,卻從未讓你種在御花園,是您想要讓臣女高興,才種下許多,到頭來怎么能怪我呢?” “你!”太子怒極,“你是沒說,可——” 可她話里話外,不都這個意思嗎?還告知他在哪里可以買到花苗。他當時也昏了頭,沒有多想就應下了。 以他的身份,想要什么自不必親自動手,吩咐下去就是了,所以一直等花朵開放,他都沒去看過一眼,自然發現不了其中的異狀。 “住口!朕還沒問話,你們兩個倒先吵起來了,還有沒有禮儀尊卑!” 何星洲見他名義上的兒子竟然蠢成這個樣子,也是不忍直視,叫來另一位常在他身邊服侍的太監,問:“從太子府上請回來的太醫,如今在何處?” “因陛下吩咐過,不許人離開,他們都在偏殿候著。” “宣王太醫進殿。” 那太監匆匆出去,一小會,便把王太醫領了進來。 王太醫自從太子府中被抓,到關在偏殿,心里一直忐忑,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見殿內如此陣仗,早就嚇軟了腿。 “臣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