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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奏折上列出了不少數據,將試行新法的成果和俗用的法子做了分明的對比,雖然進度只是在育苗階段,但良種培養的結果甚是喜人。 何諺再看到下面天順帝用朱批寫著:愛卿勉勵,朕甚期許。 卻還沒有松口讓虞明博將這件事公開,看來,天順帝是打定主意要壓一壓這位安平侯世子的傲骨了。 何諺樂見其成,笑道:“聽說虞大人為了這事,將自己名下的農莊都拿來做試驗之用了。他都不曾對陛下提起,想來是沒有邀功之心了。微臣便就沒有這等高風亮節,陛下,禮部這些日子總是找微臣要人,為了三月春闈,我這吏部都叫禮部搬去一半人馬了,您回頭可要嘉獎一下他們才好。” 天順帝戲謔地覷了他一眼,倒也想起另一件事來,說道:“遠豐,朕記得你有一個子侄今科也有參考,在州試時拔得頭籌,如今可到京中了?找個時間,朕也見一見這些青年才俊。” 天順帝登基后,加考一場恩科,去年夏秋之時,各地的縣試、鄉試、州試都已經順利展開,便只等今歲的國試和殿試了。 這是第一批天子學士,天順帝自然重視。 何諺聞言忙道:“陛下太抬舉他了,哪里就拔得頭籌了,不過僥幸得了一個州試第九。前日得了信,說是已經進了建梁境內,還有一兩日才能抵京。微臣還想著拘著他在府里好好溫書,多做些文章。待他真考出一個名堂,站到大殿上,才當得起陛下一句青年才俊。” 天順帝搖頭道:“遠豐你也太嚴厲。” 賀林軒笑著說:“州試第九還不能入遠豐兄的眼,莫非,兄長是想要令侄青出于藍,考一個狀元回去么?” 當年和狀元失之交臂的何諺瞪了他一眼,“林軒,你這是取笑我還是恭維我呢?” “小弟哪敢,要換我正經去考功名,只縣試這一步沒讓縣官打出來,罵一頓大逆不道都是運氣好。” 賀林軒調侃道。 天順帝他們聽了都笑起來,賀林軒的文章有時確實離經叛道了些,從文字里就能看出這種人放到官場上定是個惹事精,不是一般的考官都有勇氣錄用的。 君臣笑過幾句便又說回正事,直到晌午過半,天順帝留了二人用飯之后才出得宮去。 何諺邊走邊道:“林軒,我聽師父說,信兒拜了游奚先生為師?” 賀林軒點頭,“擇定了明天去行拜師禮。怎么,遠豐兄也想同去?” 何諺擺了擺手,連道:“拜師是大事,當嚴肅待之,我去湊熱鬧像什么樣子?不過,確實有一件事要托林軒你幫幫忙。” 賀林軒沒有推辭,爽快道:“你說,能辦的肯定給你辦成了。” 何諺笑起來,拍拍他的手臂道:“還不是我那侄子。他從前偶然和薄老先生有過一面之緣,便就此拜倒在老先生的風儀之下了。有段時間總吵著要去云游天下,要不是家里人拘著,真不知哪日就卷著包裹浪跡天涯去了。” 賀林軒聽著有趣,道:“你這侄子挺有想法啊。” “就是太有想法了。” 何諺顯然對這個侄子有些頭疼,說道:“他不知從哪里打聽到薄老回京休養,信里哭哭啼啼,求著我給他求一份老先生的大作,我是磨不過他了。不過,我這無親無故的總不好貿然登門,若是賢弟能得老先生青眼,或可解了我的難處。” 賀林軒笑道:“原來如此。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沒有這個情面,阿兄也是有的。若實在老人家有什么忌諱,不方便的話,咱們再另說。” 何諺聞言大喜,連連點頭道:“是這個道理。那為兄先在此謝過林軒了!” “哈哈,那我就先收下了。” 賀林軒卻之不恭道。 待到第二日,賀林軒下朝回來,家里人已經做好了出門的準備,只等他了。 賀林軒換了一身衣裳,便和家人一起上了馬車,往薄府而去。 李信顯得有些緊張,特意和賀林軒同乘一輛車,問他道:“叔父,上元那日從先生府上回來,他留的那道題,我仔細想過了。還想說給叔父聽聽,看看是否有不當之處。” 賀林軒把諾兒放到李文斌身邊,拉他坐到自己身邊,說道:“你說吧,叔父雖然學問不行,但討老人家歡心的竅門卻知道不少,肯定對你傾囊相授。” 李信抿唇笑起來,將自己對先生留下的考題的理解和想法細細說來。 賀林軒和李文斌都聽得很仔細。 其實之前李文斌和李文武都已經聽過,而賀林軒公務繁忙,有了兩位文才不菲的長輩的肯定,李信就沒有特意煩擾他。 只是現在心里還有些不安定,想聽聽叔父的說法罷了。 賀林軒果然對他做了些指點,這一路說來,時間過得很快。臨下車的時候,李信臉上還帶著笑容,在車上沒少被賀林軒逗笑了。 張河一瞧,拍了拍李文武說:“你瞧,林軒這個做叔父的,可比你這個做父親有法子多了。” 李文武習以為常,哪會在這事上爭長短,側頭和他說道:“聽說老先生前幾日有些不爽快,你仔細問一問他家夫郎,回頭送些得用的東西來。” 張河正色道:“我曉得的。” 一家人遞上拜帖,很快就被迎進府中,見了薄老先生。 “來了?” 薄老朝他們看過來,露出一個笑容,對李信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