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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揣著明白裝糊涂,文武百官誰又不是打著燈籠看戲? 不過,興武伯今時今日是真的被逼急了,豁出臉皮也不肯善罷甘休。 之前是他小看了賀林軒,怎么也沒料到出師未捷。 一個小小的四方來賀就讓他舉步維艱,受夠了窩囊氣! 原本興武伯只是一個試水的馬前卒,雖說槍打出頭鳥,可官場上誰不是腹內(nèi)藏刀也笑臉相迎,求一個體面? 再怎么也不至于撕破臉。 哪想到賀林軒完全不按牌理出牌,一出手就將他面子里子剮了個干凈。 如果說以前興武伯與賀林軒、與李家只是立場不同,利益不謀,才生出糾紛。現(xiàn)在他卻是恨毒了賀林軒,拼著最后一點體面不要,也要將賀林軒拖下泥沼! 見天順帝開口接招,他立刻拖長了嗓子回應(yīng):“陛下啊——” 這一聲猶如受盡委屈的稚子見了親爹,聽得天順帝頭皮一麻,暗道這老匹夫撒潑的功夫了得,今天怕是糊弄不過去了。 思及此,他不由看了賀林軒一眼,不知道對方打算怎么見招拆招。 同時,興武伯爺直起身,兩指并成利劍一般用力地指向賀林軒,憤而怒罵:“便是這個賊子,欺人太甚!” 興武伯府和樂安侯府交惡的事情在場諸位都有所耳聞,但此時聽興武伯字字泣淚,從頭說來,卻又成了另一幅形貌。 “我兒貪杯失口,有錯在先,實在該打。 府上自當賠禮道歉,若樂安侯爺不肯原諒,再重重罰那逆子便是了。賀尚書何至于如此得理不饒人,不給他、不給我興武伯府留活路???” 興武伯擤淚,“何況,再怎么說犬子還未及弱冠,雖然行為不妥,但也不過是少年心性,蠢笨糊涂。哪里是真的包藏禍心? 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他早就已經(jīng)知錯了,貴府為何就是不肯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非要毀了他才罷休?” 興武伯雙目猩紅,越說越怒。 他陰毒地看了賀林軒一眼,隨后朝天子一拜,埋首哭道: “遙想昔年,我父與老太傅同朝為官,父親仰慕太傅大人風(fēng)華,太傅也曾贊許父親風(fēng)骨,本應(yīng)是志同道合。 無奈先父早逝,這才失之交臂,引為終身憾事。 臣身為人子,惟愿繼承先父遺志,豈料世事無?!缓蕻斈瓿枷氯宋⒀暂p,愛莫能助,實在無顏面見先祖。 好在上天垂幸,圣上英明,英靈冤屈終于得以昭雪。微臣心中莫不感念陛下成全我等未競之思。 如今樂安侯爺歸京,微臣只盼著與之交好,重續(xù)舊情。 誰知那逆子竟然做出那等悖逆之事……家門不幸啊!那該死的不孝子,都是臣教子無方,愧對列祖列宗!” 興武伯痛哭失聲,又砰砰磕頭。 天順帝聽得眉心直跳——他是被驚著了。 興武伯府在大梁曾經(jīng)也是風(fēng)云烈烈的極貴世家,身為開國功臣,受封王位。 雖傳襲三代后降為二等侯,后經(jīng)四代又降為三等伯,怎么說也是梁國大族,世代蒙蔭,從來自視甚高。 誰想到有朝一日為了攀附李老太傅,竟然連吳家列祖列宗都抬出來了。 不知興武王侯看見子孫后代如此長進,會是何種神情。 下首,興武伯還未說完:“得聞那孽子口出狂言,老臣當即將他一頓痛打,只恨不能將他掐死在祖宗靈位前。 臣滿心歉意,只盼著登門謝罪以重修兩家之好。 沒曾想這賀林軒竟出言不遜,氣暈我夫郎不說,其后,更是散播謠言! 指責(zé)老臣教子無方便罷,他竟還污蔑我為子不孝,為臣不義,不堪為人……陛下,老臣冤枉?。 ?/br> 興武伯說著,悲從心來,恨從眼生。 “臣待雙親至純至孝,如何便成了那等狼心狗肺之徒?臣對陛下,更無二心!這全是賀林軒空口白舌,蓄意污蔑!” 他的眼刀剮著賀林軒,哭得渾身搖晃。 好半晌才平復(fù)下來,伏地道:“陛下,臣受此奇恥大辱,已經(jīng)無顏茍活于世,只是不能討回一個公道,老臣實在心有不甘?!?/br> “陛下,求您要為老臣做主啊!” 說罷,又是一陣嗚咽。 天順帝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額角,看向賀林軒。 正要相詢,卻見后者一臉驚奇,失聲道:“伯爺何出此言?這其中怕是有什么誤會吧?” 第98章 朝堂之上, 興武伯哀慟的低泣聲被賀林軒字正腔圓的言辭截斷。 只聽他朗聲道:“賀某從前雖身在市井,可下官敢指天發(fā)誓, 絕對沒有指名道姓說過伯爺?shù)氖欠?。更不要提什么狼心狗肺不堪為人子,抑或是對陛下有異心這樣的話?!?/br> 賀林軒眉宇凝重,卻神色坦蕩,一身正氣。 他看向興武伯,沉聲問道:“伯爺是聽哪個說的這種混賬話?” “此人當真是居心險惡! 您千萬不要聽信這等拙劣的挑撥之詞, 伯爺是個孝順人,是個大忠臣,天下誰人不知? 我也一向是這么認為的。 不信,您可以回去問問貴府老太君。問問他, 那日他在我府上做客, 在他的面前,我除了夸贊您之外再無其他, 絕對不曾有過半句虛言?!?/br> 興武伯:“嗚——嗚?!” 天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