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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武摸著胡子笑起來,深以為然。 之前賀林軒借著四方來賀的聲勢反擊興武伯府,連日來,又發起“為臣之道”的辯論。 大大尊高新帝的同時,又狠狠地給有意拿喬的宗親門閥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且不說被天下士子所不恥的興武伯對賀林軒恨之入骨,眼下朝堂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卯著勁,要送他一份“大禮”呢。 再則,賀林軒雖然是樂安侯弟婿,可畢竟只是外子,本身并無顯赫出身,根基淺薄。 對他下手就沒有那么多顧慮。 這樣一來,賀林軒就成了兩班人爭斗中最醒目的靶子——真可謂是火力集于一身,還沒上任就已經樹敵無數了。 李文武對此都心知肚明,只可惜他貴為樂安侯飽受圣眷卻因殘疾不能入仕,無法替他抵擋明槍暗箭。 萬幸,還有張家。 張家是李家姻親,張老將軍護短是出了名的,在朝中更有“蠻不講理”的美譽,他要插手誰也攔不住。 況且張家今非昔比。 扶持天順帝功不可沒,不說張家其他人,張老將軍就受封一品護國將軍,位極人臣。 且他深諳急流勇退之道,在天順帝入主南陵不久,就借暗疾復發為由,主動上交了兵符,讓天順帝的龍椅穩如泰山。 老將軍說要榮養就當真沒再上朝了。 今日露面,傻子都知道他是專門給賀林軒撐腰去的。 李家人都松了一口氣,張河就數了好幾樁他阿父和朝臣相斗的豐功偉績,說笑間,氣氛輕松了不少。 等送賀林軒上了馬車,車輪骨碌碌地走遠了,李文斌才露出憂色。 張河心里也有些打鼓,不過是藏著不說,看阿弟這樣,忙岔開話題打趣起來。 “林軒真不愧老先生給他取的字,真真是玉樹臨風,器宇軒昂。阿弟,你看這身朝服他穿著多精神,走出去不知道要叫多少人眼饞呢。” 又說:“說起來,我這些天見的官兒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都是一樣的衣服,怎么他們穿著就跟地里長的韭菜似得。那一茬接一茬,就找不出一個比咱家出挑的?!?/br> 聽他的形容,李文斌頓時被逗笑了。 大梁文官的官服主色是綠色,有幾個張河看不順眼的,私下里總說他們是韭菜炒大蔥——臭味相投。 卻不想有朝一日,賀林軒也成了蔥中一簇,韭中一茬。 “又胡說?!?/br> 李文武搖頭失笑,“你就別瞎湊熱鬧了,有這閑功夫,不如跟我多讀幾本書。林軒的林是披林擷秀之林,和玉樹臨風的臨,就不是一回事?!?/br> 張河一聽就惱了。 “哦,你現在嫌我讀書少了?” 他哼了一聲,“當初你娶我的時候怎么不說?滿京城哪個不知道我張家人都是外邊掛刀內里草包,連累侯爺驚才之名,我真是對不住了!” 這話里話外火氣不小啊。 李文斌詫異地看向兄嫂,暗忖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李文武連聲喊冤:“誰嫌你了,我哪有這個意思?” 見張河瞪眼,他忙咳了一聲,語帶安撫道:“是我說錯話了,這廂給夫郎賠罪。你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好不好?” 說著,當真作了一揖。 張河本來就不愿意在李文斌面前和他爭執,見狀咧了咧嘴,還了一個晚上再跟你算賬的眼神。 而車上,賀林軒對張老將軍行了一個晚輩禮,笑道:“連累阿叔覺都睡不好,小子實在過意不去?!?/br> 張三水擺擺手,“什么連累不連累的,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br> 賀林軒再道了聲謝,當真沒再客氣。 張三水瞧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心里不由納罕,問他:“我來之前就聽說了,姓吳的昨兒可是一夜沒睡,天還沒亮就出府去了,這會兒就跪在宮前哭得跟死了老子似得。你小子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那些老酸貨一哭二跪三撞墻的本事,他就領教過好幾回。 雖然心里膩歪得很,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把戲就是好使。 不管怎么說,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皇帝也束手束腳,縱使有心也不能偏幫得太過明顯,形勢對賀林軒就很不利了。 賀林軒笑起來,回道:“讓他哭去吧,阿叔只管看著,我自有辦法應付。就算我不敵,不是還有您嗎?” 張三水虎著一張臉交代說捅婁子可以,可別真捅破了天,到時候他這臉皮薄的可哭不過那些老不羞。 不過看這小子的平靜不像是裝出來的,也不由有些期待起早朝的光景來。 興武伯果然沒叫人失望。 大殿之上,賀林軒才領了職銜,謝了皇恩,撐著病體跪了一個時辰的興武伯爺就等不及了,上前便是好一番哭訴。 只見他涕淚橫流,哭天搶地地喊:“陛下,您要為老臣做主??!” 這話,皇帝今天一早醒來就聽過了。 天還沒亮就聽說興武伯跪在宮門口,他遣人去聽了幾句,翻來覆去無非是: “臣苦??!” “再活不成了!” “求陛下給老臣做主?。 ?/br> 到現在還是這個路數,天順帝都被磨得沒耐性了。 但見興武伯磕得頭見血瘀,哭得聲嘶力竭,他也不好發作,只得出聲打斷道:“愛卿慢些哭,你倒是說,究竟有何事要朕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