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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驚訝道,“敢聞傅大人還認(rèn)識陳明頤陳大人?” 傅年:“明頤乃我同門師弟,恩師守耕先生的得意門生,學(xué)問才華我不如他,但是這人生享樂啊他不及我。” 沈初贊道,“守耕先生乃當(dāng)世大儒,座下弟子亦都人中龍鳳啊。”心里卻道,這傅年和陳明頤一身風(fēng)流的感覺倒是頗為相像,也不知這守耕先生是什么樣的人,座下弟子都是如此神奇的風(fēng)格。 傅年謙虛道,“沈大人謬贊了。恩師雖在揚州,亦聽聞過朱子版四書注解,對朱子神往已久,一直希望能有機會與朱子談道論經(jīng)。” 沈初煞有介事道,“朱子他老人家隱居世外,不喜與人往來,若是有機會,他老人家與守耕先生談道,定會成為當(dāng)世美談。” 傅年大為可惜了一番。 這時,路邊有女子嬌笑道,“喲,傅大人身邊這兩位貴人生得好生俊俏,不知道今天哪位jiejiemeimei有福氣了。” 傅年拱手道,“好說,好說。” 沈初一臉?biāo)拱瓦_(dá),心道這青樓女子可真開放。 很快到了紅蓮坊。只見門楣上畫著一朵妖艷的重瓣紅蓮,門口立著兩只纖足白鶴,還有兩個眉目清秀的小廝,一身白衣,同樣描眉抹了口脂,倒也不突兀,反倒顯得別樣的動人。 沈初心內(nèi)不禁感嘆道,難怪是揚州第一的秦樓楚館,連門口小廝都如此美貌,更何況里面的花魁名伎。 進了院子,當(dāng)中一塊影壁,影壁之前是一汪小池塘,里面荷葉亭亭玉立,紅的粉的紫的白的黃的各色荷花盛開其間。從池塘往兩邊有兩條水渠蜿蜒向內(nèi),四時花樹、叢竹掩映其間。 紅蓮坊主事無憐親自到門口相迎,將他們引到了后院三層的雅間。無憐年紀(jì)已過三十,容貌美艷,額間輕點蓮花紅鈿,一雙桃花眼勾魂奪魄,一襲紅衣、半邊□□微露,纖纖玉指、嬌音含嗔,只見其人,這見了她的男人半數(shù)就會酥倒,再聽其音,幾乎就全軍覆沒了。 無憐將手半搭在傅年胳膊上,語音含俏道,“聽聞有貴客來訪,如今一瞧,各個都是玉樹蘭芝般的郎君,倒讓我坊里的姑娘現(xiàn)眼了。”無憐主事言語舉止看似輕佻,卻又帶種欲拒還迎的疏離感,一看就是只等萬千男人奉上金銀珠寶和真心,她卻棄如敝履的那種,但是正如此,卻讓她的美貌如毒藥般,讓這些男人更加欲罷不能。 只是到雅間一席話的功夫,一行人中除了王知府、傅府丞等少數(shù)人,大多數(shù)看著無憐主事已經(jīng)目露癡迷,怕是不知今夕何夕了。 雅間坐北朝南,北面是一扇美人臥榻的四扇落地屏風(fēng),南面門外是長廊,正對著院子。屋中隔著一扇屏風(fēng),歌女抱著琵琶坐在屏風(fēng)外唱著吳儂軟語,一行人分坐里面觥籌交錯。 不少人早已被勾得心癢難耐,但是為首的李狄和沈初兩人不動如山,其他人也不敢有什么大動作。 在座除了李狄一行和揚州府衙中人外,還有一些名望鄉(xiāng)紳和鹽商豪富,人數(shù)不算多,但都是揚州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人大多都是風(fēng)月場老手了,瞧李狄油鹽不進的模樣,卻不由有些心驚,為免接下來的日子傷筋動骨,鹽商們紛紛暗地里向王知府和傅年遞眼色。 王沂和傅年都是聰明人,這時候上竿子出來替鹽商們尋后路,怕是自己就得套上標(biāo)簽先落層皮了,便都眼觀鼻鼻觀心,裝作六根清凈。 鹽商們瞧兩人不接招,心里不禁暗自唾棄一番,思道平日里沒少吃喝享樂的,到了節(jié)骨眼就裝聾作啞了。可是他們雖然豪富,可真不敢和府衙的人結(jié)下梁子,轉(zhuǎn)頭還不是得對他們點頭哈腰、跟當(dāng)祖宗一樣供奉起來,要步入明里暗里的那些生意門道就甭想好做了。 他們心里正急如熱鍋上的螞蟻,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心里都沒個譜,不知道怎么著李狄和沈初才會上道,都不敢輕易當(dāng)這個出頭鳥,怕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把自己折進去。 這時領(lǐng)頭的鹽商朱陸遂咬咬牙一狠心上前道,“這坊間的姑娘都不外如是,喚道跟前怕都臟了貴人的眼,但沒個紅香軟玉貼身在懷,倒也沒什么意趣。” “我們這些粗人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就養(yǎng)了些姑娘還算識情識趣,不若叫到跟前侍奉貴人吃杯酒?” 沈初心里一驚,早知揚州鹽商養(yǎng)著瘦馬聞名天下、價值千金,沒想到今日卻要一見。再仔細(xì)看看這朱陸,覺得好生面熟,這大圓臉肥頭大耳槽頭鼻的,不正是那朱寶玉的翻版,只是要更年老精明些,再加上朱寶玉當(dāng)初與他說的那些話,他心里便猜得差不離了。 他正想得入神,沒注意到李狄的神色,回過神來才聽他冷聲道,“看來沈大人對這揚州瘦馬果真好奇啊,不如領(lǐng)上來給沈大人悄悄吧。” 沈初驚訝地看著李狄,不知道這人又抽什么瘋,怎么又不高興了。 毛團在他腦海里對他道,“娘哎,剛剛你把那揚州瘦馬給說出口了!” 沈初心里一個激靈,再看看周圍人的神色,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欲言又止,真是覺得想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他都干的些什么事啊。大家都心知肚明,卻沒人會點破,他這么沒過腦地說出來,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啊。 眾鹽商心里一時也是有喜有愁,喜的是覺得沈初看起來明顯對這瘦馬很感興趣,愁的是不知為何這五皇子看起來更加滲人了。